「誰?」粗獷男子聲音警惕暴喝。
「咔嚓!」傳來幾聲拉槍栓的響動。
躲在遠處草叢裡的王允早就醒了,聽到那幾人的談話聲,以為是犯罪分子在分贓。後來,了解到他們的談話內容,大感不解,以為是拍電影,但也不像。他於是偷偷觀察那幾人,聽到他們要離去。正要鬆口氣,又聽到另一個人的說話聲響起,不由再次緊張起來。
放眼看去,一團黑色霧氣騰騰,走出來一個高瘦的人影,全身上下「噼噼啪啪」閃著電流,著實詭異。
「你是誰?為什麼跟著我們?」一個男子說話的語氣顫抖,眼前詭異人影著實讓人膽寒。
「這麼黑,有什麼意思。」高瘦人影陰惻惻說道。
「啪!啪!」兩聲拍掌。眾人身邊一堆枯樹枝燃燒,燃起烈焰,照亮了周圍些許範圍。
王允借著火光方才看清,那個高瘦人影。那人明顯是個男的,看不出具體年齡。像古代人那樣身著一身寬大的袍子,他的皮膚白的像一張紙,五官如雕刻般均勻,頭髮很長燙成了大波浪卷。陰柔的眼神投向眼前幾個黑衣蒙面人,嚇得幾人下意識地後退幾步。
黑衣蒙面人全拿著半自動手槍對準那高瘦男子。其中一個體格魁梧的黑衣人,用粗獷的嗓音說道:「不知閣下來此有何貴幹?我們好像不怎麼認識。」
高瘦男子嘿嘿笑道:「你『天星門』的人真是好氣派。在下跟了這麼久,你們不肯相見,只好厚著臉皮出來了。」他說的輕描淡寫,好似貓戲老鼠般。
黑衣人冷哼一聲:「閣下真的好手段,」突然,他話鋒一轉,語氣冰冷:「你是為了那個東西而來?」黑衣人說這話是不想拐彎抹角。明眼人都知道,高瘦男子為了《長生訣》而來。
高瘦男子自始至終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微笑著說道:「那就請交出來吧。我可以讓你們就此離去。如何?」
「你當我們是幼兒園裡毛孩子。」為首的黑衣男子,粗獷的聲音響動:「天星門的人還沒有把東西交給別人的習慣。」其實不用想也知道,把東西交出去。照樣不會善了。
「那你們是要打嘍?」高瘦男子像是在詢問。
「今天總有人會死在這裡!」蒙面男子豪氣干雲地吼道。
「那好吧!」高瘦男子臉上始終那麼平靜:「我這人不喜歡占人家的便宜。給你們一次機會,只要能打中我,在下立馬走人。怎麼樣?」
「乓——乓——!」回答他的只有持續不斷的槍聲。子彈「嗖嗖」的射向還站在那一臉淡然的高瘦男子。
躲在暗處的王允看到這一幕,不由的再想:這個男的腦子是不是有病,子彈打過來了,還不躲開。但是,接下來所看到的,徹底震碎他的三觀。
子彈如蜂群般離高瘦男子不到一尺的距離。突然,鬼魅般停滯不前,像沾在了空氣中。這樣的畫面,讓在場所有人,大為震撼。
在空氣中閃現波光粼粼如水流般的畫面。密密麻麻的子彈恰好定格在上面,失去了動能,融化變形紛紛掉落。
眾黑衣人很快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們知道今天遇到了實力恐怖的對手,快速更換彈夾,準備再次射擊。
高瘦男子打個哈欠,隨意說道:「真沒意思。」他的手掌像被蚊子輕輕一扇。
「啊!」眾多黑衣人慘叫連連。只見他們手中的半自動手槍變成了燒紅的烙鐵,炙熱的滾燙,快要燒透他們的手掌心。只得急忙把槍扔掉!
「這不好玩,你們一起上吧。」高瘦男子淡淡說道。
「鏘!」眾黑衣人紛紛亮出一把明亮的月牙彎刀 ,上面都殘留著一點殷紅的血色。
「宰了他!」有人暴喝出聲。
高瘦男子看見數道黑影掠來。只聞耳邊勁風划過,定睛一看,眾多黑衣蒙面人,高舉月牙彎刀,從高處劈來。刀鋒摩擦空氣,爆出炙熱的火星。周圍的溫度似乎上升許多。暗處觀望的王允察覺到全身汗流浹背,甚是驚詫。
眾多月牙彎刀一齊劈下。這是眾黑衣人引以為豪的合擊戰術,經歷許多生死大戰,屢試不爽。他們很有信心能將眼前的詭異男子一舉斬成肉泥。
高瘦男子幾乎都不看他們一眼,雙手抬起。身子原地做出一個慢悠悠地旋轉,看似人畜無害般。
為首的黑衣蒙面人,倒是察覺出異樣。高瘦男子看似緩慢的旋轉,卻是速度極快。但一個物體超過肉眼可見的速度旋轉,那看起來就會如同停止一樣!高瘦男子的招式也正是如此。
「不好!」話音還未落下。「噗噗噗!」眾多黑衣人一齊口吐鮮血,後仰倒飛而去。為首的黑衣男子及時收手,得以僥倖避開。但他看到倒下去的手下,每個人胸口正中間被掏出一個拳頭大小的血洞,鮮血咕咕往外冒,眼看都活不成了。
那黑衣蒙面人一雙空洞的眼神憤恨盯著那高瘦男子,握緊了拳頭。高瘦男子手上正拿著一顆還在跳動的心臟,享受美味佳肴般,送入口中,不時舔舔嘴唇。
「赤焰掏心——白若水!」蒙面男子一字一句說道。
「你總算認出我了,」白若水笑道:「黃飛虎,你還是摘下頭套,你看這天多熱呀。」
「哼!」黃飛虎摘下蒙在頭上的黑布套頭,露出一副威猛霸氣的國字臉!
「今日在此見到天星門最傑出的青年才俊,是我白若水三生有幸。」白若水淡淡地說著。聽語氣還真像那麼回事,如果聯想到他剛才生吞活人心臟的畫面,可就是另一番心境。
「我天星門和你白崖谷並無瓜葛,難道就為了《長生訣》?」黃飛虎像是在質問白若水,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話語間,黃飛虎一掌拍出,手掌心中光芒爆射。霎時間周圍的時間幾乎停止,王允都能發現時間突然暫停了幾秒。隨後看到黃飛虎現身在白若水眼前,化掌為拳,轟擊白若水的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