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血戰到同歸於盡

  拳影重重，近在咫尺。白若水面色如常，眼神中透露著陰邪之氣，掌影揮灑，如鬼魅洪流，吞沒勢如雷霆般重拳。

  化掌為利爪，要扣下黃飛虎兩顆眼珠，手段何止歹毒二字。黃飛虎嘴角勾勒弧度，似乎早已預料到一般，利爪扣來時，黃飛虎人影在白若水面前消失無蹤。白若水眉目緊皺，首次露出凝重之色。

  霎時間，黃飛虎的身影幽靈一般出現在身後。雙拳齊出，一上一下，分別轟向白若水脖頸與背脊中間，兩處最致命處。身法之快，雙拳如閃電，只是幾秒鐘的呼吸間，白若水似乎只能坐以待斃。

  這一切要從黃飛虎一掌迸射光芒說起：黃飛虎趁著時間的停滯，所有事物靜止不動那一刻，不給白若水反應的時機，出現在他的面前以次一拳將其斃殺。

  雖然低估白若水的實力，眼下黃飛虎雙拳上下齊出，他很有信心一定能取得勝利。白若水好像不知道黃飛虎就在身後，依然背對著他，後背好似有一雙眼睛在看著，寬大的袍子破出兩小窟窿，「嗡嗡」電射一般，兩個巴掌大的影子閃現在黃飛虎眼前。

  黃飛虎心叫不好，心臟撲通亂跳幾秒，恢復平常。他立刻放棄轟擊白若水，雙拳迎擊就在眼前的怪影子。

  「砰!」雙拳像撞到兩根堅硬的器物，黃飛虎感覺雙手刺痛，傳遍他身體內每一根神勁。強忍著劇痛，黃飛虎躍過白若水頭頂 兩丈多遠，飄落而下與白若水對視。他的雙手背過去，正抽搐發抖，左右手背上赫然有兩處像是被撕爛一般的痤瘡，腥紅髮紫流著膿血。

  躲在在暗處觀摩的王允，也看清楚了兩個巴掌大的影子竟然是兩個長著翅膀的紅蠍子。這把王允驚的下巴快合不攏，從他接受的教育來看，這個世界上有長著翅膀會飛行的蠍子嗎？

  不等黃飛虎出聲，白若水陰柔的嗓音傳來對黃飛虎說道：「忘記告訴你了，我白崖谷喜歡研究一些生物化學之類的武器，這兩個小傢伙便是我們弄出來的小玩意。」

  白若水看著手掌心上兩個有著翅膀的紅蠍子，把它們當成寵物一般撫弄，都不看黃飛虎，自顧自地說道：「當然，這是華夏官方明令禁止的，為了不傳出去，所以你們兩個必須死。」

  黃飛虎和躲在暗處偷窺的王允幾乎同時打了個冷顫。黃飛虎四處看去，除了他跟白若水沒有發現其他人。王允用腳趾頭也能想明白，白若水早就發現他躲在暗處。

  「噠！」白若水打個響指。王允身邊的草叢「嗞!嗞!」燃起烈焰，嚇得他趕緊鑽出來，站在離他們不遠地方。

  王允看著對面的兩個狠人，慌忙解釋道：「我是出門打工的，沒地方住，在這裡休息一晚。你們的事情，我真的是無意間看到的。」

  白若水和黃飛虎同時打量著，眼前其貌不揚的平常年輕人。黃飛虎很快失去興趣，不再看他。白若水「咦」的一聲，說道：「我先不殺你，等我把事情辦完了，把你帶回去煉製蠱蟲吧。」白若水是看中王允還算健壯的體魄，有些利用價值。

  聽到白若水這般言語，王允話不多說，轉身想溜。白若水手指射出一道如絲線般的光束，點在王允腰間。王允身體僵硬，不受控制仰頭倒下，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動作。

  白若水對黃飛虎說道：「被『火毒蠍』咬的滋味不好受吧？兩個小時之內，不服用解藥，你會化成一灘膿血。」他說著，對黃飛虎揚了揚手上的白色針劑。像是在故意捉弄。

  黃飛虎看著雙手上的皮肉像溶解一般，往下滴落，悲天憫人般說道：「我死了，你也別想拿到《長生訣》!」他用力揮灑，一卷白色錦帛被拋到空中，接著一顆手榴彈擲出，想要炸碎那人人渴望的《長生訣》。

  白若水盯著那《長生訣》，心臟撲通狂跳。身影撲閃，已躍到空中，先是拍飛接踵而至的手榴彈。「轟!」手榴彈凌空爆炸。白若水絲毫不受影響，接著《長生訣》，穩穩落下，迫不及待打開，想要一探究竟。

  當他張開一點時，「咔嚓」一下，藏在裡面一根引線拉開。「轟隆!」硝煙瀰漫，煙塵滾滾。白若水從塵埃中站出來，炸彈沒有給他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可是他的頭髮凌亂，臉上焦黑，衣服也被炸爛，「嗷!嗷!」狂叫，猶如瘋癲狀。

  「就是現在!」黃飛虎眼眸中閃爍興奮的光芒，他要趁著白若水此刻意識不清，來個以命換命!

  黃飛虎手中月牙彎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跨過空間的距離，劈向白若水的頭頂。「嗖!嗖!」感受到危險來臨，「火毒蠍」衝到跟前，兩根流著濃液的尾刺，眼看要扎來。

  「砰!砰!」兩聲悶雷，黃飛虎另一隻手，與「火毒蠍」擊砰，轉眼間整個手臂爆開，骨頭混合著血肉橫飛，極其悽慘。好在那兩隻「火毒蠍」在也被強勁力道震死。

  握著月牙彎刀的手臂力道不減，就要將已是瘋癲中的白若水劈成兩半。月牙彎刀壓降下來，恰在此刻，白若水手如鐵鉗般抓硬生生鉗住刀刃，真氣灌輸手掌，「哐當!」彎刀碎裂。白若水癲狂大笑，手爪前沖貫穿黃飛虎前胸。

  黃飛虎大口噴出模糊血肉，不可置信一般，瞪大了眼睛看著白若水。「就憑你也想殺我!」白若水張嘴大笑，全然忘記黃飛虎緩緩抬起來的手臂，只是一點亮光從袖口閃現，在白若水脖頸大動脈劃開一道口子，血霧噴灑，黃飛虎哈哈大笑，咽下最後一口氣轟然後仰。

  白若水看到地上那一小塊用來刮鬍子的刀片，不願意相信就這樣死去。用手捂著脖頸上劃開的傷口，鮮血已沾滿他的手掌，沿著指縫，染紅他整個手臂。

  他朝僵臥在地的王允一步步走去。在白崖谷有一種在緊急情況下，吸食活人的血液來續命的秘術，而王允正是他活下去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