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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二章 不想成為他的累贅

2024-08-23 14:19:08 作者: 一直下雨的夜
  經過漫長的三天之後,黃占山和馮艷菊的棺槨終於下葬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下葬的過程中黃冰倩和本家叔伯產生了爭執,因為黃冰倩想讓母親和黃占山的墳地分開。

  這個想法遭到本家叔伯的一致反對,馮艷菊和黃占山是兩口子,肯定要合葬到一起。

  黃冰倩卻說:這是我的父母,我有權要求這麼做,我不想讓我爹再欺負我娘!

  反正農村她再也不會回來,也不怕得罪本家叔伯們。

  對於這些叔伯們,她沒有一點好印象。

  黃占山以前頂多是不務正業,對母親還可以,直到被這些叔伯們拉著賭錢,黃占山才一發不可收拾。

  村支書表面上當和事老,實際上壞到骨子裡,農民不用上交糧食從2006年就取消了,他仗著村里消息閉塞,硬生生拖到2008年才停止。

  種種原因,讓黃冰倩對這些人深惡痛絕,如果不是因為這些人,他們家也不會落到今天的下場。

  那些叔伯們看黃冰倩固執己見,他們開始為難黃冰倩,嘴裡說著:「夫妻如果不合葬的話,這個家就永世不得安寧,你不怕,我們還怕呢。」

  有人讓黃小偉拿主意,因為黃小偉是這個家唯一的男丁。

  黃小偉看著姐姐,又看看陸洋,最後看向那些叔伯們。

  他不知道該怎麼辦,潛意識裡他是希望母親和父親葬在一起的,這樣也算是一家子,分開葬算怎麼回事?

  可是他明白姐姐的苦衷,就是不想讓娘再受到欺負。

  黃小偉咬牙道:「分開葬!」

  那些叔伯們罵罵咧咧,說黃小偉不懂事,說黃冰倩是白眼狼各種難聽的話。

  不遠處的陸勇和孟曉鵬看到這裡發生爭執,忍不住想過來看看,可村子都有風俗,不是本家的族人是嚴禁下地頭的,容易給自己帶來厄運。

  陸洋站出來拉開對方,說道:「按冰倩說的辦吧!」

  在場的人看到陸洋嚴肅的神情,誰也不吱聲了。

  最後支書發言,表示就按陸總說的辦。

  村支書也不敢得罪陸洋,因為陸洋來村子的第二天,得知消息的縣裡領導和鎮上領導就過來了。

  他們極力拉攏陸洋,想讓陸洋在縣裡投資幾個項目,爭取摘掉貧困縣的帽子,並且保證提供土地和財政的支持。

  陸洋看縣裡的領導態度不錯,再加上市里對他也不錯,當場就答應下來,表示有機會來這裡視察。

  村支書得到上面領導的高度指示,一定要全力支持陸洋,爭取風風光光的把葬禮辦完。

  再加上陸洋出手大方,直接送給村支書一箱茅台和兩條中華,讓村支書堅定不移的站在陸洋這邊。

  這才有黃冰倩父母葬禮的順利進行,否則光靠陸洋和陸勇,進展就太慢了。

  隨著馮艷菊和黃占山分開埋葬,兩個新的土堆從地里崛起。

  陸洋不由想起顧先明。

  老顧也是這樣,長埋於地下,與四季相伴,與野草和田間空蕩的風相伴。

  也許死亡就是另外一種解脫吧。

  村民們忙完之後就陸陸續續散去,空曠的田野間就剩下黃冰倩和黃小偉,還有陸洋。

  孟曉鵬和陸勇站在地頭互相抽著煙。

  黃冰倩沒有去管黃占山的墳頭,她跪在母親的墳頭,安靜的把最後一樣遺物燒給母親。

  「娘,我們下午就要走了,以後每年的清明,我都會回來看您的。」

  「女兒不孝,沒能讓您過上好日子,您苦了一輩子。」

  「娘,對不起」

  黃冰倩淚流滿面,彎腰跪拜在墳頭,用額頭感受著土壤的潮濕,遲遲不願意起身。

  黃小偉默然的在父親墳頭插了香。

  他不知道跟父親說什麼來告別,該哭的眼淚都哭完了,心裡受到的打擊也很重。

  就像陸洋說過的,生活總歸是要繼續前進的,無論經歷怎樣的坎坷和波折,最後還是會歸於平澹。

  這時,陸洋的電話響了。

  他看一眼,發現是老陸打來的。

  陸洋:「喂,爸!」


  老陸問:「都安排妥當了嗎?」

  陸洋看一眼跪拜的黃冰倩:「都好了,下午就回并州,晚上八九點左右能到家。」

  陸建軍在電話里叮囑陸洋:「如果你們太累的話,就先回明江住一晚,等明天白天再開車過來。」

  陸洋:「沒事,曉鵬和陸勇他們也都在呢。」

  陸建軍聽說有孟曉鵬和陸勇作伴,他才稍微放心。

  隨著身邊親人的各種原因去世,他越來越注重安全和健康。

  以前老陸抽菸,這兩年把煙也戒掉了,就連酒也很少喝,偶爾喝一點,絕對不貪杯。

  沉麗娟在醫院還沒回來,她去醫院看陸子瑜了,還說陳思雨也在醫院。

  陸建軍對於陳思雨同樣印象很深,如果不是陳思雨,陸洋就不可能活蹦亂跳的出現在大眾視野。

  這時,陸洋的外婆問道:「建軍,娟子去哪兒了?怎麼還不回來?」

  陸建軍放下電話,笑著道:「娟子去看孫女了,下午就回來了。」

  外婆:「誰的孫女啊?」

  陸建軍:「娟子的孫女,洋洋的女兒!」

  外婆眼裡露出茫然,嘴裡喃喃道:「洋洋有女兒了啊?怎麼結婚沒通知我呢。」

  說完她那乾枯的手伸進褲子兜,從裡面掏出一塊褪色的手帕,翻開手帕裡面都是各種一塊兩塊的零錢。

  陸建軍看著那塊手帕,不禁感慨萬千。

  這塊手帕至少用了二十多年,他和沉麗娟結婚的時候,丈母娘就是這塊手帕。

  以前陸洋小時候去外婆家,老人家每次都從手帕里給陸洋錢,那個時候幾毛錢也能花,但老人家都給一塊,兩塊。

  時間真不經用,轉眼間兒子大了,孫女都快兩周歲了,而他們也都在慢慢老去。

  黃冰倩祭拜完母親後,陸洋走過來扶起她。

  「好了,要注意你的身體。」

  黃冰倩伸手扶著陸洋的手臂站起來,他們一行人往家裡走去。

  走到路口的時候,黃冰倩再次回頭張望。

  以前母親幹完農活,會把鐵鍬扛在肩膀上,手臂挽著籃子回來,而她和黃小偉就在路口等著母親。

  同樣的地點,時間也是中午時分,太陽有些炎熱,小路兩側開滿不知名的野花,蝴蝶翩翩起舞落在上面。

  黃小偉喜歡追蝴蝶,黃冰倩不讓他去害小動物。

  最近這兩年,她在并州很少見到蝴蝶了。

  母親的身影消失不見,成為孤零零的墳頭。

  娘,最後一眼了。

  黃冰倩深深的駐足,最後還是狠心離開了。

  回到家後,他們先用水簡單洗漱一番,黃冰倩和黃小偉把沾滿泥土的髒衣服脫下來,換上乾淨的衣服。

  村民們在院子裡吃完最後一頓午飯,喧鬧的院子也歸於平靜。

  陸洋和陸勇還有孟曉鵬幫著把家裡的狼藉打掃一遍,最後黃冰倩鎖上房門,她把鑰匙遞給黃小偉。

  「你以後想回來的話就回來看看。」

  黃小偉接過鑰匙,以前他接觸過這種場合,那時覺得死過人的地方特別害怕,尤其到了晚上,現在他竟然一點也不覺得害怕,哪怕讓他自己在家裡睡也不怕。

  陸洋問黃冰倩:「家裡有什麼東西要拿的嗎?」

  黃冰倩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塑膠袋,裡面都是些銀行卡和存摺之類。

  她哽咽著:「這是我以前給我娘的錢,她一分錢沒動。」

  陸洋看著那些各式各樣的銀行卡,還有一沓被塑膠袋緊緊包裹的現金。

  前幾年黃冰倩經常給馮艷菊買禮物和營養品,後來這些都被黃占山變賣,所以黃冰倩開始偷偷給馮艷菊錢。

  節儉了一輩子,即便是有錢也不會去花。

  陸洋以為老媽是這樣節儉的人,沒想到馮艷菊過猶不及。

  他們收拾完東西,村支書親自開著三蹦子送陸洋去鎮上,不斷的夸陸洋年少有為,夸黃冰倩懂得孝順。

  陸洋知道村支書為什麼巴結自己,無非想讓他到鎮上或者縣裡美言幾句。


  來到鎮上後,陸洋客氣得跟村支書告別。

  他和黃冰倩坐進車裡,黃小偉本來想坐陸洋的車,被孟曉鵬叫到自己車裡,老孟猜到陸洋和黃冰倩可能有很多話要說,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去打擾他們了。

  兩輛車,一前一後駛離鎮上。

  黃冰倩從車窗看著熟悉的鎮子開始後退,內心五味雜陳。

  細數這些年,每次回家和離家都是迥然不同的心情和感悟。

  經此打擊,支撐她活下去的是陸洋,是陸子瑜,是孟曉鵬和陸勇這樣的朋友。

  她不能倒下,因為不能讓陸子瑜沒有媽媽。

  黃冰倩每天都會給沉麗娟通電話,詢問陸子瑜的情況,陳思雨之所以去醫院看望陸子瑜,就是受黃冰倩的託付。

  甚至黃冰倩都做好最壞的心理打算,如果有一天,有一天自己真的出現意外,那麼她願意把陸子瑜交給陳思雨去撫養。

  因為陳思雨無法生育,因為陳思雨是陸洋的女人。

  黃冰倩知道陸洋的紅顏知己很多,她不想給陸洋添麻煩,也不想讓陸子瑜成為陸洋的累贅。

  這些想法,她從沒跟陸洋說起過。

  汽車駛入公路開始提速,陸洋在車裡放著舒緩的音樂,黃冰倩靠在副駕駛想著想著,漸漸的睡著了。

  陸洋看著黃冰倩蒼白虛弱的小臉,很是心疼,還沒出月子就要備受煎熬,無論身體還是心理肯定累壞了。

  他把音量調小,空調的溫度也調得宜人。

  今天已經是2008年8月9號,距離奧運會的開幕式已經結束。

  徐曉筱終究還是沒有等來陸洋。

  這也宣告著陸洋的承諾再次落空。

  燕京國際機場,徐曉筱抱著徐淮,還有徐海榮和鄭莉準備踏上飛往羊城的航班。

  過安檢的時候,徐曉筱說道:「爸媽,你們先回去吧,我想帶徐淮去并州看看。」

  鄭莉關心道:「你帶著徐淮能行嗎?陸洋他那麼忙。」

  徐曉筱:「沒事啊,再忙也要吃飯睡覺的吧,再說徐淮的爺爺和奶奶也在并州呢。」

  鄭莉:「麗娟來并州了?不用照顧小七嗎?」

  鄭莉對沉麗娟還有陸建軍是沒有意見的,因為沉麗娟和老陸每周都會去羊城看望徐淮,即便有事去不了也會經常打電話問候。

  剛開始鄭莉和徐海榮以為沉麗娟和陸建軍會偏向陸佳怡,畢竟他們照看陸佳怡照看得最多。

  經過這一年的相處,鄭莉和徐海榮也逐漸看開了,他們畢竟身在羊城,距離是硬傷,沉麗娟和陸建軍這麼大年紀了,能做到每周來看望已經很難得了,甚至比陸洋這個當爹得都強,陸洋有時候半個月才會去一次羊城。

  不過陸洋有今天的成功,鄭莉也不好多說什麼,誰讓陸洋的公司越做越大呢。

  徐曉筱拿出手機打給陸洋,電話響了一會兒沒人接。

  她把電話打給沉麗娟,沉麗娟那頭很快接聽電話。

  徐曉筱笑著道:「媽,你是不是還在并州呢?」

  沉麗娟應下來:「對啊。」

  徐曉筱:「我下午三點就到并州了,帶著徐淮去看您。」

  沉麗娟慌了,這這徐曉筱要來?

  她扭頭看看走廊里的陳思雨和鄭紅,還有新生兒室的陸子瑜。

  這一切徐曉筱都還不知道。

  以前都是陸洋處理這種修羅場,沉麗娟沒多少經驗,不過這兩年被陸建軍和陸洋薰陶會了不少。

  沉麗娟說:「好啊,正好我帶著陸洋外婆來并州散心呢,你也知道外婆身體不太好,你要是到了給我打電話,我讓人去接你。」

  徐曉筱答應下來,她去并州有原因的,一個是看看陸洋,另一個就是徐淮長大了,兩邊的親情應該經常走動,不然見面會覺得生分。

  沉麗娟給徐曉筱掛斷電話後,急忙給陸建軍打電話。

  「喂,老陸,你下午去機場接一下曉筱,她和徐淮來并州了。」

  「你不用管我,我中午就回去了。」

  「子瑜這邊,有鄭紅和思雨看著,應該沒什麼問題。」

  「對,你和咱娘去觀瀾城那邊,悅湖公館這不能住了。」

  沉麗娟給陸建軍打完電話後,長舒一口氣。

  陸洋這個狗東西,怪不得在悅湖公館也買了一套房,以後要是顧小婉或者徐曉筱來的話,家裡根本就住不開。

  就是可憐我的老母親年紀大了也要跟著東奔西走,沉麗娟想想就生陸洋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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