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畜生,你敢逼我下跪,今日之辱老夫他日定十倍奉還!」
鶴老神色猙獰,怒到發狂。
身為雲海赫赫有名的高手,竟被當眾逼迫下跪,這比殺了他還難受啊。
什麼,你說根本打不過蕭忘塵,談什麼復仇?
他雖然不是這小畜生對手,但他師兄定必定可以!
「廢話真多,滾!」
蕭忘塵一腳將鶴老踢飛,狠狠摔落在地,昏死了過去。
看著昏死的鶴老,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仿佛見了鬼。
鶴老可是內勁強者啊,如今竟如螻蟻般毫無反抗之力!
若非親眼所見,實在無法相信。
「那舔狗怎麼會這麼強?」
吳金寶喃喃自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曾幾何時,蕭雲峰就是個任人揉捏的軟柿子。
誰能想到他眼裡的廢物,竟將他最大的靠山一招秒了?
「完了!」
柳如煙如墜冰窖,徹底絕望了。
鶴老被一招秒了,現場再無人能壓制那舔狗了!
若那狗東西要殺她,她必死無疑啊。
馬上就要成為吳家少奶奶了,她不想就這麼死了啊。
什麼,吳金寶都成太監了,她還想做吳家少奶奶?
對!
只要能成為人上人,嫁給太監她也願意!
當然,空虛寂寞的時候可以去偷吃嘛。
所以,她絕不能死!
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求饒!
求那舔狗放過她!
「蕭忘塵,我錯了,我不該玩弄你的感情,這樣,我把車房全還給你,求你放過我!」
柳如煙跪在了蕭忘塵面前,流著淚哀求。
「給我戴綠帽子,還將我推下懸崖,如今竟想我放過你?做夢!」
蕭忘塵鐵拳緊握,心痛如刀絞。
「我承認我是綠茶婊,但你也斷了我一臂,當年之事到此為止行嗎?」
為了活命,柳如煙只能低三下四求饒。
「現在知錯了?你將我推下懸崖時,可想過會有今日?」
「賤人,你知不知道這六年來,我做夢都想殺你?」
「你該死,該死!!!」
蕭忘塵歇斯底里的怒吼聲,響徹在整個會場。
「雲峰,我知錯了,我給你磕頭,看在當初的情分上,求你放過我好嗎?」
柳如煙裝出梨花帶雨的樣子,想讓蕭雲峰心軟放過她。
「磕頭道歉?不好意思,你連跪我的資格都沒有!」
蕭忘塵一把掐住柳如煙的脖子,眸中滿是猙獰恨意。
「蕭雲峰,我知道錯了,我承認我是綠茶婊,求你饒我一命行嗎?」
柳如煙苦苦哀求,嚇得身體一哆嗦,竟然……嚇尿了。
頓時,騷味四散,不少人都捂住了口鼻,噁心不已。
「賤人,這就嚇尿了,真噁心!」
蕭忘塵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刀,朝著柳如煙腦袋劈下。
六年了,他時刻都想著復仇,如今終於得償所願。
只要殺了這對姦夫淫婦,一切就都結束了!
「住手!」
千鈞一髮之際,怒吼聲傳來。
緊接著,八名捕快衝進了婚禮現場。
「孫捕頭,那舔狗要殺我,快斃了他,快啊!」
柳如煙看到了救星,歇斯底里的大吼。
「兇徒,馬上束手就擒,否則我就開槍了!」
為首的孫捕頭抽槍對準了蕭忘塵。
這一幕讓蕭忘塵皺起了眉頭。
以他的實力無懼子彈,但不願與官府作對。
算了,以他的實力想殺這賤人隨時可殺,不急於這一時。
「姦夫淫婦,今日先饒你們狗命,下次再見,我必殺之!」
扔下一句話後,蕭忘塵如離弦之箭般沖向落地窗。
砰!
落地窗玻璃直接被撞碎,蕭忘塵一躍而下。
「我艹,這可是9樓,足有二三十米高度啊,那傢伙寧死不降嗎?」
「那傢伙故意傷人,加上得罪了吳家,若是投降後果不堪設想,所以不如自殺!」
「是啊,自殺對他來說也是輕車熟路了,但這次他必死無疑啊。」
人們議論紛紛,都被蕭忘塵的行為震驚了。
在旁人看來蕭忘塵是在作死,可對於修仙者來說,二十多米的高度如履平地。
緩緩落地後,蕭忘塵便急速消失在了人群中。
恢復如今的容貌後,蕭忘塵攔了輛計程車,前往貪狼山而去。
柳如煙的事告一段落,也該去祭奠下雙親了。
可他未死歸來,大鬧婚禮現場的事,卻以極快的速度傳遍了雲海。
蕭忘塵可不知這些,來到貪狼山半山腰時,看到了兩座墳墓。
一座是蕭忘塵的衣冠冢,另一座則是他父母的墳墓。
除此之外,還有一絕色美女跪在衣冠冢前默默流淚。
看到此女後,蕭忘塵虎軀一震,無盡殺意驟然消散,化作滿腔柔情。
陳若雪!
蕭忘塵的青梅竹馬,亦是他的大恩人。
陳若雪卻不知他的到來,正在流著淚呢喃。
「雲峰哥哥,若有輪迴的話,你應該已經六歲了吧,也不知道你現在過得好不好。」
「雲峰哥哥,你真是個大傻瓜,當初竟為了一個賤人而自殺。」
「雲峰哥哥,你至死都深愛著柳如煙,可你卻不知道若雪也愛你愛到了骨子裡?」
陳若雪哭得傷心欲絕,肝腸寸斷。
「若雪,我沒死!」
溫柔且顫抖的聲音響起。
聽到這道聲音,陳若雪身體一顫,如遭雷擊。
這道聲音無數次出現在她的夢中,不曾想今日在現實中聽到了。
她下意識扭頭,看到了容貌大改的蕭忘塵。
四目相對。
一眼萬年!
「你,你是誰?」
眼前的男人陳若雪沒見過,但她卻覺得很熟悉。
特別是那雙眼睛,很像她的雲峰哥哥!
可她的摯愛早已以屍骨無存了啊!
「若雪,我是蕭雲峰!」
蕭忘塵虎目含淚,聲音顫抖。
「什麼,你是雲峰哥哥?」
陳若雪瞪大了美眸,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對,是我,傻丫頭,我回來了!不過我現在叫蕭忘塵!」
蕭忘塵笑中帶淚,感慨萬千。
「你怎麼會活著?這六年你去哪了,怎麼音信全無?」
「你既然活著,為什麼不早點回來?」
「對了,你怎麼改名了,還有容貌怎麼回事?」
陳若雪問了很多問題,哭的梨花帶雨,要將心中委屈全發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