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安撫

  我拿出煙分給他倆 寶柱用打火機給我倆點菸 我問「關奇 大概介紹一下情況 」

  「嗯 我叫你叔還是哥好呢？」 我說 「沒關係 叫啥都行 你叫我九哥吧 叫他寶柱哥 你多大了？」

  「啊 九哥寶柱哥 我29 我對象24」

  寶柱說「算了 還是叫叔叔吧 聽著彆扭！九哥女兒比你大6歲！我兒子也22了！就叫叔！」

  「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九叔 寶柱叔！」

  我問「那個女孩呢？」

  「我不知道大名 她只說叫佳佳 好像是大學生」

  我點了點頭

  「我和我對象都是大口欽鎮的 昨天上午來市里 準備去長春 去河南街東市場逛街溜達 傍晚沒走就住在鐵路招待所 想坐頭趟車今天早上去長春。俺倆4點來鍾起來收拾 洗漱完也餓了 尋思到車站候車室買點吃的 拿行李出門走不遠 天空… 天…就… 就…都綠了…紅了…」

  我看他渾身打著冷顫 伸手拍拍他說「好了好了 一切都過去了 不要再害怕 現在不是沒事兒了嗎？這不是還有我們倆陪著你嗎？」

  關奇定了定神 低頭說「早知道這樣還不如昨天晚上去長春住呢」

  我說「如果昨天去了長春 你倆能不能活著還兩說呢」

  他抬頭看著我說「哦 也是啊！」

  「接著說」

  「嗯…我倆那工夫就像定住了一樣 像被電打了一樣死去活來的！嗯…我現在也弄不清身上都啥感受了 嗯…反正好半天 我好像能動彈了 一看小榮 她眼睛一閉當時就暈過去了 等我緩過來 強把她弄醒 完了拉著她就往旅店裡跑 裡邊也沒電 黢黑黢黑的 喊了半天也沒反應 我倆嚇得又跑出來往火車站那跑 摔倒好幾次」

  寶柱問「那個女孩是怎麼遇到的？」

  關奇說「我腦袋像漿糊一樣 就知道拽著小榮跑 邊上女孩呼救 我都不知道 就是一直往火車站跑」「跑到進站口那 看到進站檢查的護欄地上趴著幾個人 我用手一拽 呼的一下衣服就癟了！嚇得我倆又往回跑 小榮被我拽倒 嚇得哇哇大哭 」「我矇頭轉向的回頭看看 也不知咋想的 仗著膽子又去拽另外幾個人 都是一股煙就沒了！就剩衣服鞋 哎呀媽啊 哎呀…我現在都害怕！我…我…我…」

  我說「唉 其實你看到的 我倆也都看到過 當時誰不害怕？ 現在我們好幾個人了 人多壯膽 沒事兒！以後看多了就不會怕了」

  「 嗯 嗯 叔你說的對吧」

  他抽了兩口煙「嗯 我跑回來和小榮一說 她倒是比我強 反而來安慰我 還說 剛剛路邊有個女孩喊救命 咱倆去看看吧。俺倆來回跑好幾趟 不知摔了幾個跟頭 腿都沒勁了 跑到跟前 馬路牙子上躺著一個女孩向我倆招手 哭喊著救命 她身後有個計程車開上人行道了 撞垃圾箱上了 」「小榮去扶她 她抱著小榮就不鬆手 嗷嗷哭」

  寶柱扔掉半截菸頭 把關奇的菸頭也搶過來扔掉 又給他嘴裡塞根新的 幫他點燃 寶柱遞給我一根 我擺擺手 他自己點上 看著關奇。

  我說「抽完這根就上車 你情緒還是有點亂 再凍一會更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