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落腳

  院子挺大 三間正房 看著有幾十年了 外表破舊 地上薄薄的雪 閃爍著亮光 西側地面上 已經出現融化的線條 有一間倉房 前停著一台白色SUV 。東側也是低矮的破磚牆 牆下堆著亂七八糟的雜物 干樹枝和處理過的碎柴火。房子雖然很破舊 不過很大 鐵皮瓦屋頂 門窗都是老舊木製的 可能是等待拆遷 不修繕了。

  寶柱上去拉門沒拉開 裡面上鎖了 他說「我去拿傢伙事去」

  我點點頭 伸手拉住門把手 用力亂晃 嘩啦！居然晃開了！「哎！寶柱 開了開了！」

  「來啦！」寶柱趕緊跑回來。

  我倆慢慢開門走進屋 還不錯！裡面很整潔 門廳地上都鑲著瓷磚 不平整的白牆 牆壁及棚頂一道道一圈圈泛著黃 留下無數次屋頂漏過雨水的痕跡。一張圓飯桌六把塑料凳 靠牆是冰箱 牆壁櫃 啤酒箱子。北面一扇門 裡邊應該是廚房。

  我和寶柱對視一眼 不約而同走向東屋 這房間起碼得有20平方 北面是一個大火炕 南面窗戶下一排暖氣片 。炕上被褥里好像睡著一個男人 寶柱輕輕一碰那個人的頭 呼！一股青煙 被子的人形塌陷！他回頭就跑！ 我摸了一下炕 涼的 遂轉身快速出來。

  推開西屋的門 裡面也有一鋪火炕 炕上也有柜子 地上堆著很多東西 大米袋子面袋子 豆油 土豆蘿蔔白菜等 還有仨煤氣罐 南牆玻璃窗下也有暖氣片。

  寶柱說「房子都挺寬敞 就是真涼啊」「這傢伙昨晚沒燒炕吧？」

  「嗯 應該燒過 可能燒的時間短

  走 到廚房看看咋燒炕 」

  拉開北面的門 嗯 確實是廚房！ 裡面很長 像大走廊 還有通往房後的後門 東西兩側各有大鍋台 牆上吊架里鍋碗瓢盆齊全！門旁還有個土暖氣爐子 鐵桶里的煤塊閃耀著亮光！

  寶柱笑了 說「呵呵 哥 不錯啊！有吃有喝的 還有土暖氣加大炕！大冷天住這就不遭罪了！」

  我說「讓他們先在車裡等一會 咱倆燒炕 等屋裡暖和點再讓他們進屋 再把東屋收拾一下 別嚇到他們 你說這樣行不？」

  寶柱說「行！」

  我倆出來 上車把屋裡情況大概講了一下 我說「關奇 你就在車上陪著她倆 等屋裡暖和了再一起進來好不？」

  關奇說「行 我幫你們一起弄吧 還快一點！小榮 你陪佳佳在車裡等一會啊」

  倆女孩同時說「不在車裡 不在車裡！進屋！」

  寶柱說「屋裡冷！炕可涼了！」

  我一看這倆女孩又要哭 忙說「那好吧 等兩分鐘再進屋 炕上有點亂 我們收拾收拾」

  轉身和寶柱進屋趕緊收拾炕上的殘局 儘量抹去有人的痕跡 不能再嚇著年輕人了！

  寶柱把那些該死的被褥 連同衣物一卷！統統扔後院 看後院沒有可用之物 就狠狠拽緊門 鎖上。

  出門來到車邊 關奇看見我們馬上下車 問「叔 現在進屋啊？」我點點頭 他打開後車門 輕輕的扶著佳佳 佳佳一點點把左腿探出車外 踩到地上 大家合力幫她進到東屋 再抬到炕上。

  我說「你們在屋裡坐著吧 我倆燒火 炕應該很快就熱了」

  關奇說「叔 我也跟你們一起去」「 小榮 你陪著佳佳 屋裡現在挺安全 別怕了啊」

  小榮說「行 奇哥你幫叔叔多干點活 去吧」

  我們去車裡把行李等物品都拿進屋 寶柱熄火鎖車 進院直奔柴火堆。

  關奇很機靈 先跑到廚房灶台下掏爐灰 東邊掏空再掏西邊 又把鍋爐也清理乾淨 打開後門用鐵鍬把爐灰扔到房後！我掀開鍋蓋 大鐵鍋是空的 鍋底有一點點水 就準備再添點水 防止燒乾燒壞鐵鍋！牆邊立著一個大水缸 兩個藍色塑料大水桶 看水缸里的水是滿的 塑料水桶有一個里的水見底了 我拿塑料水瓢往鍋里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