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
賈家新生代男丁棒梗的小腦袋瓜緩緩探出家門。
他左瞧瞧,右看看,見沒有人在外面活動,他一個箭步沖向後院兒,身手敏捷的像是一個受過專業訓練的特種兵。
在後院兒觀察一陣,見沒有人出院子後,他悄悄的湊到了王建家門口,輕輕的推開了王建家的門,一陣翻找,找找軋鋼廠給的一千五百塊錢撫恤金。
這個院子裡的人上班兒是不鎖門的,一開始王建上班鎖門,易中海知道後,專門找王建談話。
說他們院子是文明大院,不存在偷雞摸狗的行為,打造文明大院,從自己做起,
從那之後,王建出門也不鎖門了。
棒梗在王建家翻找一陣後,並沒有發現撫恤金的影子,棒梗一無所獲,垂頭喪氣的回家了。
然而,棒梗不知道的是,他的一舉一動,都被院子裡的住戶們看在眼裡。
不一會兒,大家不約而同的出來議論起來。
「棒梗又偷東西去了,不知道王建家丟了什麼像樣的東西沒有。」
「王建這孩子,剛和賈家鬧完矛盾,出門都不知道鎖門。」
「估摸著是奔王建爸媽的撫恤金去的,一千五百塊錢呢,那可是一筆大錢。」
「啊?這賈張氏心也太壞了!」
「以後家裡不能離人,當心棒梗上門。」
「出門鎖門就是了,現在易中海也不是一大爺了,不用給他面子!」
「對,我怎麼把這事兒給忘了!」
「賈家的小雜種,早晚有一天偷到不該偷的人身上去。」
「沒錯,就他們這麼教育孩子!」
「.......」
院子裡幾個多嘴的夫人議論了一下棒梗怎麼怎麼樣,王建怎麼粗心大意,易中海不是一大爺之類的....沒有一個人說告訴王建一聲,棒梗去他們家偷東西了。
這個年代的人,說他思想覺悟低吧,他把國家看的比什麼都重要。
說他思想覺悟高吧?都是各掃自家門前雪,不管他人瓦上爽,賈家的孩子偷東西都沒人說上兩句。
不知道是人們的素質就這樣,還是就這個院子裡的人是這樣。
賈家:
虎頭虎腦的棒梗沖了過來,一把撲進了賈張氏的懷裡。
棒梗這麼一撞,讓賈張氏的肉都跟著抖了兩下。
「哎呦喂,我的乖孫啊,你勁兒可真大!」
「乖孫,找到錢沒?」
賈張氏一臉希冀的看向棒梗。
王建這個小畜生,你不借給我錢,真以為我沒辦法了?
我把你的撫恤金一鍋端了,看你怎麼辦!
一旁的秦淮茹見棒梗又偷東西回來了,忍不住勸了一句:『媽,棒梗這么小,你怎麼又讓他去偷東西呢?』
賈張氏猛地回頭,一臉陰翳的盯著秦淮茹,鑲嵌在大餅臉上的三角眼,露出一半兒死魚肚子一樣的眼白,嚇得秦淮茹一哆嗦。
她就害怕賈張氏這樣子,賈張氏這副模樣,像極了秦淮茹那已經去世多年的七舅姥爺。
小時收她被七舅姥爺嚇到了,現在一想起來就做噩夢,害怕。
賈張氏一臉的尖酸刻薄,大吼道:「我乖孫那不叫偷東西,那是拿!懂不懂?」
「媽,那分明就是偷!」秦淮茹頂嘴道。
「你還不做飯去,一會兒東旭下班兒吃什麼啊?是不是等著東旭回來揍你啊?」
秦淮茹在心裡暗暗搖頭,轉身去做飯了,
你們老賈家的種,你愛怎麼教育怎麼教育吧,你讓他殺人放火才好呢。
等有一天警察真上門了,我看看你哭著喊老賈能不能有用!
我怎麼就瞎了眼,嫁給你們家了呢?
「乖孫,把錢拿出來!」
想起那一千五百塊錢的撫恤金,賈張氏的心跳的怦怦蹦的快,恍惚中,她感覺腦瓜子都有點兒迷糊了,血壓升高,大腦充血了。
棒梗搖頭道:「奶奶,我沒有找到錢,王建家裡窮的叮噹響,比咱們家還窮!」
「什麼?沒找到錢?」賈張氏登時變臉,破口大罵:「這個小畜生,拿著他爸媽的買命錢四處閒逛,也不怕遭劫匪,把錢都搶了去!」
「這遭了瘟的雜種,絕戶的東西!」
「......」
賈張氏在家裡罵的不過癮,她衝到中院兒,指著王建華家的方向一陣破口大罵,就挑難聽的說,引來了院子裡的人的圍觀。
賈張氏罵的十分難聽,把王建家的祖宗十八代都給撅出來了,眾人聽的直皺眉頭,有兩位老人聽不下去了,正準備出去勸勸賈張氏,讓她嘴上積德,賈東旭從外面回來了。
「媽,誰又惹你了,大老遠就聽見你在院子裡罵的這麼難聽!」賈東旭苦著臉打招呼。
「還能有誰!」賈張氏啐了一口,怒道:『王建那個小畜生唄,你說他把撫恤金帶走幹什麼?那麼多錢不放在家裡多危險!』
賈張氏這才反應過來,現在還沒到下班兒時間呢,賈東旭怎麼回家了呢?
「東旭,你今天又早回來了啊?廠子裡任務不重?」賈張氏詢問道。
賈東旭嘆氣道:「媽,我被廠子裡開除了!」
「什麼?你被開除了!」賈張氏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嗷嗷一嗓子喊了出來。
院子裡的人聽見賈東旭,開除這兩個字樣後,紛紛湊到窗戶前去看熱鬧,看看能發現什麼驚天大瓜。
賈東旭說著說著哭了出來:「媽,王建那小畜生把事兒告訴廠里了,廠子裡把我開除了,還給我師傅一個記大過的處分!」
「什麼?」賈張氏的腦瓜子嗡的一下:「你師傅也受處分了?」
「這小畜生下手怎麼這麼狠啊,這....街道辦都解決完了的事兒,怎麼鬧到廠子裡去了?」
賈張氏瞬間覺得一股寒意順著腳底直衝腦門,冰的他小腦冰涼。
易中海記大過處分。
記大過是什麼處分,老賈當年和她說過。
老賈車間裡的一位老師傅和廠里的女工亂搞,被記大過一次,原本那老師傅應該晉升為車間主任的。
一記大過,什麼都沒有了,還被人不停地嘲諷。
易中海被記了大過,他這輩子豈不是仕途要到頭了。
賈張氏感覺老賈家的天塌了,愣在原地不說話。
賈東旭被開除,家裡的生活費沒有了,她的養老錢也沒有了,這小畜生...
不一會兒,她這才想起來,她一把抓住賈東旭的肩膀,大吼到:『東旭,你師傅不是八級工麼?他怎麼能被記大過?』
賈東旭擦乾眼淚,一張嘴說話,大鼻涕泡嘟的一下噴出來一個。
「今天廠里的機器壞了,廠領導們都在,讓我師傅鉗一個零件,我師傅沒鉗出來,王建那小雜種鉗出來了!」
「然後車間主任就把那事兒上報了,然後.....然後....我被記大過,我師傅被開除了!」
「嗚嗚嗚~」
一下接收的信息有點兒多,賈張氏的腦袋瓜有點兒不夠用了,她的gdp瘋狂的運轉,也沒有將這一段關係給理順了。
"啊?這這這.....這可怎麼辦啊!"
「院子裡的人欺負我們,廠里的人也欺負我們啊!」
「我家就我兒子賺點錢,現在還把我兒子給開除了,我不活了啊!」
賈張氏一屁股坐在地上,捶胸頓足,嚎啕大哭:「老賈啊,你睜開眼睛看看吧,都欺負人啊,欺負死我們了啊!」
「以後我們的日子可怎麼過啊,不讓人活了啊!」
賈張氏的腦子不夠用,不代表其他人的腦子不夠用。
他們聽到易中海被記大過處分的時候,就覺得事情不一般。
他是八級鉗工,廠里不得拿寶貝似的供著?能捨得給他記大過?
從賈東旭以前過得多囂張,就能看出來易中海在廠子裡的地位是什麼樣的。
如此複雜的信息量,瞬間吸引了院子裡的人們討論了起來:
「嘿,這個賈張氏,報應來的夠快的,他孫子剛偷完王建的家,兒子因為王建被軋鋼廠給開了,這就是現世報?」
「剛才還囂張跋扈,現在坐在地上叫老賈,賈張氏也是經歷了大起大落了,哈哈哈!」
「你們聽見了麼?王建做出了易中海沒做出來的零件!」
「那可是掌握八級工技術的鉗工才能做出來的,王建竟然能做出來?你們不覺得怪麼?」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王建他爹到死也只是個五級工,不可能把他兒子教成八級工啊!」
「我也覺得有點兒可疑,這王建真有八級工的技術,他不可能幹了快三年學徒工啊!」
「等我兒子下班,我們問問不就行了麼?」
「對啊,咱們問問,在這瞎猜什麼呢都!」
「就是這老賈家,這兩天好像走背運啊!」
「管他呢,他們家遭報應,活該!」
「......」
見這些人在那邊兒說閒話,卻沒有一個人過來安慰賈張氏一句,賈張氏頓時火冒三丈,哭嚎的聲音都擴大了三分。
「老賈啊,你快上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