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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初識

2024-08-23 15:21:02 作者: 玉飛龍
  這可能是一個以二十世紀某個交往二十個女友的某王子為偶像的男人,他叫玉如義,是東來縣北關鎮長溝村人,因為一些原因,他從一個在山溝里放牛養魚的小青年成為了大都市的小浪仔,他很放浪,但他還是比較負責任的,這方面某王子就不如他了。他從一位老人那裡知道酒是古人為了驅口腔異味兒的漱口水後,從此對飲酒感到十分的噁心;他認為專利授權權力應該由國家經營,發明者可以獲得分期專利費及補貼從而可以全心全意的投入到發明創造中。他預測這個世界誰最先把專利授權收歸國有,誰就會成為最大贏家……

  夏日的一個清晨,太陽初升,雖然還沒有到高溫蒸烤的那麼誇張,但也是陽光上身有些許熱意,有點出汗了。這還只是散步而言,如果是挑點什麼東西之類的,就會大汗無情的流下來,每呼出的一口氣都是帶著乾渴的味道來著,似乎在告訴每一個出現在這片天空之下的人們,今天又是一個艷陽高照的日子,而且是要熱到虛脫的那種呢。

  不遠處小道盡頭,走來一個人,是男人,挑著兩袋黃精,有百十來斤。他個頭中等。說是中等,是不是有點誤會啊,他有一米七,重120多斤呢,單看臉吧,下巴有點圓,臉上感覺有點北方大漢的粗獷。臉還帶著一些肉呼,看起來臉上緊緊地,似是抹了油,但又沒有油感,結實而緊緻,一點暗色,但不顯黑。高鼻樑,雙眼皮,嘴唇是什麼樣子的,不好形容,人中溝豁深而條紋清晰,兩片忽悠人的東西上下一樣厚,盡顯男子之氣,女人有這樣的嘴唇也是絕對的性感勾人神魂的,不信你可以去找幾個這樣的女子照片看看會不知覺被勾去了魂。

  玉如義,是長溝村村民,一九八0年出生,現在已是虛歲二十歲年紀,結實的肌肉散發著陽剛和朝氣,有一次路遇一個懷春的少女看見他,少女走過他身旁看得太深情,久久沒有回頭看腳下的路,腳一下踩空摔田埂外面,在田裡弄了一身的泥,回家後爸媽看著如此一身水漬帶泥的女兒問怎麼了,女兒撒謊說是在一處田埂因為田裡的水滿出來了,導致路太滑,不小心踩空摔了一跤!如此的真實話,說得面不紅心不跳的,等到進了房間換衣服後坐在樓板上大口喘氣,那個心跳得跟偷了什麼大寶貝似的。

  今天玉如義要去鎮上一趟,採購點東西,順道賣點早上剛從地里採挖來的黃精,這種三年前種下的黃精,今年可以採收了,個頭雖然不大,能賣點錢貼補一下家用救急也是不得已的事情。如果不是因為最近手頭有點緊,也不至於把準備秋天才能挖的黃精在仲夏之時就挖出來賣掉的。

  聽遠處有汽車轟鳴聲傳來,聽著聲音知道是自東而來去西邊10公里外鎮上的,心想見到好順路,趕緊放下還沒吃完的飯碗,提著早上挖回來的兩袋黃精向外走去。剛出門,見到一輛東風皮卡急駛而來,用風馳電掣形容一右邊過分!

  玉如義揚起手招呼,沒看清車裡是啥情況表示搭車。只聽嘎吱一聲,車在右邊十幾米外越過路邊沙堆,神龍擺尾一下,停在那裡。

  只聽擦啦車門打開,然後砰地一聲傳來,車上跳下來一個女孩。這個女孩身高一米六五左右,鵝卵臉,鳳眼月牙眉,高鼻樑櫻桃嘴,千萬別誤以為真的是櫻桃那麼大的嘴啊,形容而已。腦後獨柱垂馬尾,迎風飄晃,好不俏皮!但嬌美的臉龐此時怒氣正盛,要吃人一般,右手握拳食指伸出,前端略翹,大聲質問:「你沒事胡亂攔車幹嘛,不知道這樣會害死人的嗎」!

  玉如義一臉懵了好幾秒,玉如義心裡一萬句罵人的話在心裡奔騰,但不敢罵出來,「這這這,這不是昨晚夢裡那個跟自己纏綿的女人嗎,難道我要飽嘗女人味兒了,老婆自己送上門來了,瞧這腿,把牛仔褲都要撐爆了,這高處不勝寒的地方簡直就是吸睛大殺器,還有這臉簡直了,絕美的盛世長臉兩頭圓潤,我要瘋了,比范進中舉不遑多讓的刺激我的心靈世界……」,玉如義心裡只犯嘀咕,特麼滴夢裡的畫面太美妙,現實太震撼,一時間他居然搞不清楚是現實還是夢境了。一是對方太美,二是太像夢裡那個女人了,三是自己太不爭氣,看見這個女人居然有了反應,口水直咂巴,差點流鼻血。


  然後真心實意的賠不是:「那個,不好意思哈,我是想搭車去鎮上的,沒想到招手影響到你啦,對不起哈……」

  面對玉如義的連聲道歉,女孩臉色緩和了些,但還是很嚴肅地說今天這個事是玉如義的原因導致她受到影響,然後差點翻車,都是本地人,精神損失就免了,但車剛才衝過屋右前方的30公分高的沙堆然後急停擺尾一下,車有沒有損傷還不清楚,待會兒去鎮上機修廠看看,有問題的話這個帳要算玉如義頭上的。

  玉如義一聽,眉頭一皺,擰緊成了川字。然後略帶正色的說「那個美女呀,對不起,我是剛才太著急搭車了,看見你這車就招手想搭車去鎮上賣點東西」。

  去年時間花五千塊築一座小水壩弄了十畝魚塘,魚苗的錢還是老爸跟送魚苗的人好說歹說才賒來的。現在魚苗長大了一點,但還是要給點飼料的,因此,今天才把本該秋末採挖的黃精給挖一些去鎮上賣掉換魚飼料。早起流年不利,招手搭車遇到個玩漂移的高手,有理說不清了。早知道亂什麼手啊。

  爸媽聽外面兒子在跟別人說什麼,出來一看,媽耶,兒子命真好,遇到隔壁鎮的漂亮的姑奶奶,被指責攔車影響了她,受到驚嚇,車也有些磨損,希望他們負責任!玉如義的爸和媽站在那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該怎麼說!前年種十畝黃精和二十畝黨參,房子去年才完工,去年開工築的魚塘今年正月才完工。這錢花的如流水,欠外債也有三萬多了,別人外出進廠打工,一般的一個月一百多塊,高點的也才五百塊呢。自家這幾年一頓操作猛如虎,欠債都抵得別人不吃不喝好多年的收入了。

  幾個人都在外面干站著也不是事,於是當媽的出面,先對著玉如義數落:「你火急火燎的跑出來攔人家車幹什麼,看把人家嚇的,如果不是她反應快停下來了,衝出去撞牆上你負的了責嗎……」然後走到女孩旁邊摟著女孩,說:「妹子,我家如義啊,也不是故意的,不過呢,給你造成心理影響,我表示歉意,你看站在這裡也不好,挺累的,走,去我們家屋廊下坐下來說」然後不管女孩同不同意摟著就走!

  然後對玉如義的爸說:「玉米,去搬椅子來,給人家妹子坐,有什麼事也要到能庶陽的地方嘛,讓人家妹子大熱天的站在外邊多不好!」。

  玉如義的媽一米五左右,圓瓜子臉,顴骨低平,平眉高鼻,杏口杏眼,正常體重一百一十斤左右。頭髮是綁在腦後的獨把子,這樣方便梳洗。她姓田,單名「敏」。一般在家裡玉如義的爸叫她大敏,原因是她在娘家排行老大。這是從娘家帶過來的稱呼。

  農村人嘛,能胖得走路都難的女人難得一見的,大多是精瘦精瘦的那種,這可能與常年在地里勞作的原因吧。她們雖然是女人,但每天要做的事情不比男人少。養豬、做飯、洗衣服,一樣少不了,除去這些,還要陪著男人去地里幹活。一般情況除了太重的活做不了,或者是過於危險的事情不做之外,其他的活兒都是要做的。一般家裡女人強勢的家庭生活都能過得可以,當然,也有因為男人不做事導致家裡揭不開鍋的情況。所以吧,女人在農村是真正的一片天,沒有男人能活下去,如果沒有女人,這個家可能就連飯都吃不上。

  玉如義的爸反應也夠快的,可能是平時聽女人的命令習慣了吧,田敏的話剛說完,他就轉身從屋裡拎著四張木椅出來一字排開擺好。

  這種木椅是錢江這邊特有的,大多是用小松木條做成的,只是把從山上砍來的生松木條開幾個半圓孔,然後折彎幾下,再在開孔處穿入幾根同樣粗的木條,然後用木釘釘上,再在上面安放一塊木板,就是一把古色古香的木椅了,而且坐起來挺舒服的,不僅經久耐用,搬動也方便。為什麼大多喜歡用松木條做椅子呢,其原因主要是小松木在林中處於淘汰狀態,算是廢物利用,還有就是小松木條木質軟,且韌性好,開孔後彎折效果好,不容易出現折斷的情況,等椅子風乾後開裂的情況不多,椅子比較輕,且都是梁條平直規整沒有彎曲歪斜的,木色是近於淡黃潤滑,顯得高端大氣。


  玉如義也是沒有閒著的,走進屋裡拿一個搪瓷杯倒了一杯早上剛泡好的熱茶,然後出屋來。待女孩坐下後,田敏從兒子手裡接過一杯茶水遞給女孩,開始套起近乎來。

  「妹子啊,你貴姓?聽你口音不是外地人,像是鄰鎮的吧」,田敏試探著問。

  「嗯,我姓那,是王家坪鎮的」

  「我家男人姓玉,我姓田。我們經常去你們鎮上,難怪沒見過你。你姓那,應該是那家村的吧,那家村,那懷仁你認識不?」田敏試著問道。

  「我叔」,那姓女孩看了田敏一眼。不解的說。

  「那懷仁是你叔啊,我們跟他比較熟,前年建這房子是他來承包的,還有去年動工的魚塘也是他幫忙弄的堤壩呢」田敏說完看了一眼坐在左邊的那姓女孩。然後繼續說道「你叔這個人挺好的,本來嘛,我們建房子的時候想著把舊房子留下來,覺得能多幾間房子放東西,他來看了下,建議我們把舊房子拆了,在原址上重建,建的房子比原來大,採光要比不拆舊房子好,而且不會有美觀上影響。現在建起來了,確實比原來我們自己計劃的要好。去年建那個魚塘堤壩的時候,又是他提出了建議,幫了很大的忙,讓我們不僅省了不少的錢,還把魚塘建的比以前設想的要大很多……」

  聽著田敏說她叔叔的好,她也沒有急著要跟玉如義理論剛才車失控的事情了,反而民認真的聽著田敏叨咕這兩年的不容易了。

  在一輪家常跟訴苦聲中,玉如義錯過了上午去鎮上的班車,田敏跟那姓女孩從他叔聊到她爸,然後就是一頓猛夸,夸的那希蓮心裡舒服極了。

  最近那希蓮因為一樁親事煩得心情很不好。這樁親事不是她自己談戀愛的,是她爸跟一個朋友的約定兒女親家,算是灑後口頭承諾,後來被人玩笑久了,對方兒子當真了,天天開著車來她家找她玩,還找媒人上門提親。可是她根本就不喜歡對方。這樣被一個不喜歡的人纏著,心情自然就很不好,今天天還沒亮就開車從家裡出發,準備玉如義家這個鎮東邊九道灣鎮神魚村親戚家待幾天的。沒想到車到玉如義屋前被他招後的動作影響到了,於是就怒氣沖沖的下車來找玉如義理論。

  當然,她沒有說爸在外邊因為酒桌上的一句看對方像看女婿一樣,還順口說要找女婿就找他那樣的話給自己引來了很多的麻煩。剛才開車到玉如義屋前自己當時有些失神也沒有說,只是說了去親戚家玩。

  話扯遠了,車的事就忘了,最後知道女孩叫「那希蓮」。時間也差不多了,於是田敏說「那妹子,我們跟你叔也有往來,今天這事呢,我們也有不對的,給你造成了影響,所以呢,這車現在看看有沒有問題,如果是新出現的問題,我們願意承擔,你看如何」。

  女孩此時也冷靜了,答應了。一般這種情況,大都是吵了架了事,畢竟別人也沒有攔在前方,也沒有做出過分的事來。

  其實吧,剛才車擺了一下尾,外觀能看出來的也就輪胎在地上磨擦出來的痕跡,其他地方,是看不出來的。幾個人圍著車轉了一圈,也沒看出啥問題來。然後那希蓮要走了,拉開車門要上車的時候,轉身問了一句「那個小哥,你剛才是要去鎮上的嗎,不如坐我的車去吧」

  玉如義一家聽到這話,想答應吧,可是剛才挺不愉快的,不答應吧,現在等車挺難等的。最後還是田敏給答應了下來「那妹子,太感謝你了」然後把兩袋黃精搬到皮卡車上。玉如義上了副駕,車往鎮上去了。

  看著皮卡車遠去,田敏轉過身來跟玉米說「這個那妹子怎麼就那麼好看呢,你覺得如果是你家媳婦會怎樣」

  玉米看了田敏一眼,頭也不回的去收拾東西去了。一上午沒做事,還有好幾畝地的黨參沒除草呢。田敏跟進屋來再問第二遍時,玉米悠悠地來了一句「大敏啊,你不會看上她的皮卡車了吧」

  「玉米啊,你還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呢」田敏笑著拍了玉米一下。

  「要不要現在去試試蛔蟲的味道」玉米轉身摟住田敏上下其手的逗著玩。

  「滾開,沒正形的臭男人」田敏嬌嗔著,卻向玉米懷裡倒。

  玉米說道「只在你面前不正經」,然後抱起田敏上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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