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食物。」
怪屍嘴裡碎碎著。
就在這時。
四周小巷內，有數十個怪屍衝出，皆是滿身黑氣，瞳孔黢黑，紛紛撲向楚牧雲。
前方不遠處。
那個黑山怪人，正咧開著血嘴，似乎並沒有出手的打算，只是靜靜地看著。
「打不死嗎？」楚牧雲雙目一閃。
或者是，它們本就是死的。
楚牧雲嘴角泛起淡笑，此刻身形不退反進，徑直衝向屍群。
再次出手，瞄準怪屍四肢。
「呼！」
「砰……咔咔。」
脆響聲迴蕩。
怪屍肢體被折斷，全部倒在了地上，卻是仍舊沒有完全死去，以一種詭異的姿勢，向著楚牧雲蠕動著。
速度很慢，不足為慮。
「輪到你了。」楚牧雲緊握雙拳，眼中泛起戰意。
入玄境後，他心中憋著一口氣。
昨日丹師協會裡，沒有發泄出來，如今正好拿這個怪人練練手。
「嘿嘿。」黑山怪人咧嘴一笑。
「呼！」
「……」
只見他忽然一抬手。
「呼！呼哧。」左右小巷內，分別有氣息傳來，忽有兩道身影衝出。
均是一身黑衣，臉上蒙著黑布。
這一次，楚牧雲看清楚了，這兩個是正常人。
「小子！」
「此事本與你無關，你非要找死，我二人便送你一程。」為首的男子聲音尖銳。
話音落下。
二人同時向前踏出一步。
啥時間，兩股恐怖的氣息，鎖定了楚牧雲的身形。
「玄境？」
「這壓力，玄境五階以上。」楚牧雲眼中微茫一閃。
前方二人給他的感覺，比起之前的刑重要強上不少。
陵城哪那麼多玄境高手？
自己以前怎麼沒遇到？
楚牧雲深吸一口氣，臉上多了幾分謹慎。
「嗡！」
「……」
短刀嗡鳴。
鋒利之勢，破空而來。
前方二人，一左一右，速度之快帶出殘影，均是透出強烈的殺機，目標直指楚牧雲。
「來得好！」楚牧雲大笑一聲。
抄起拳頭，不退反進。
玄境之列，自己全力之下，能爆發出多強的力量，楚牧雲也有些期待。
「砰！」
「咔…咔。」
「轟隆。」
拳風碰撞刀刃。
帶起陣陣爆響。
楚牧雲周身罡氣爆發，雙拳泛著金光，面對兩位強者夾擊，竟是絲毫不落下風。
前方二人，是越發越心驚。
「嘶！」
「這小子，明明氣息只是初入玄境。」
「怎麼可能擁有這等恐怖的力量？」啊
自入陵城後。
他們二人聯手，還從未任何一個人身上，感受到如此壓力。
連連碰撞之下，兩位黑衣人隱隱不支。
反觀楚牧雲，似越戰越勇，出拳的速度越發頻繁，力量也是一拳強過一拳。
「砰！」
「轟……」
又是一拳轟出。
二人被恐怖的力量震退數步，目中的震撼難掩。
「該死的！」
「陵城年輕一輩中，沒聽過有這麼一號強者？」
「……」
前方二人相視一眼。
微微點頭後，沒有再次發動進攻，而是轉身看了一眼身後的黑山怪人。
「還不出手？」
「殺了他，此地之事，無人知曉。」為首的黑衣人，聲音依舊尖銳。
黑山怪人反應似有些遲鈍。
歪了歪腦袋。
最終好似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裂開血盆大口，向著走出一步。
前方兩人見狀，目中透出笑意。
就在這時。
「嗡！」
「……」
忽有劍鳴起。
「死。」一聲輕喝傳來。
楚牧雲的眼中，出現一道熟悉的聲音。
紗衣，青劍，身姿卓越，漆黑的眸子裡看不出半點情感，臉上卻是帶著興奮的滲笑。
「陸姐。」楚牧雲面露笑容，心中頓時有底。
「別鬆懈。」
「先動手，宰了這二人。」陸璃語氣嚴肅。
出劍沒有半點留情。
青劍有如長虹，威勢恐怖如斯，本就是突然一劍，對方沒有防備，被直接洞穿了胸膛。
這一切，發生在轉瞬之間。
「你……」
「砰！」
一聲悶響。
黑衣人的話沒說完，身子直直倒下，氣絕身亡。
楚牧雲反應迅速，一個閃身上前，反手為爪，以迅鐳之勢，抓住了另外一人的脖頸。
「咔……咔。」骨裂脆響迴蕩小巷。
黑衣男子瞪圓了眼珠，死亡的威脅傳遍全身。
這時，他的耳邊響起聲音。
「說謝謝。」楚牧雲低聲開口
黑衣男子一愣。
眼中露出前所未有的古怪。
「說……說了，你就不殺我了？」黑衣男子顫聲問道。
「咔咔！」
回應他的。
那是楚牧雲手中加重的力道。
「謝……謝謝。」黑衣男子不敢遲疑，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說了聲謝謝。
「嗡！」
「完成一次感謝！」
同一時刻。
楚牧雲腦海中，傳來道德經的提醒。
楚牧雲頓時欣喜。
他只是隨便試試，竟然真的成功了。
「咔……」
「你！」黑衣男子話沒說出口，脖子被生生扭斷。
楚牧雲甩手，將其屍體扔到了一旁。
他的腦海中，不斷回放這方才的場景。
被自己抓到必死之人，說出來的謝謝，就是必要的謝謝嗎？
這時什麼判定方式？
楚牧雲難以理解，只是這會不是他思索的時候。
「小牧雲，前面那個，可能是地境強者。」陸璃周身氣息凝聚，青劍橫在身前。
「地境？」
「那不是江南，那種大地方，才會出現的強者嗎？」
楚牧雲暗中吃驚。
他在陵城生活了二十多年。
還從未親眼見過地境級別的強者。
「能殺嗎？」楚牧雲定了定神。
事已至此。
別說地境了，就是天境強者，也得拼死一戰。
束手就擒，不是楚牧雲的風格。
「試試。」陸璃低語一聲。
「嗡！」
「呼哧。」
手中青劍破空。
她的整個人，化作一道長虹，向著前方黑山怪人衝去。
速度之快，威勢之強。
「凝！」楚牧雲緊握拳鋒，體內靈力運轉到了極致，匯聚在手臂之上，同時閃身上前。
二人聯手，氣勢可謂迫人！
眼看攻勢臨近。
前方黑山怪人，卻是始終一動不動，只是咧嘴看著二人。
「嗡！」
「……」
陸璃的劍先至。
落在黑山怪人身上，卻見整個劍身被懟得直接彎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