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前方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衛稹抬頭望去,只見說話之人正是陸逸宸,於是他十分乖巧地坐下。
陸逸宸把書桌上的東西整理好後,又像變魔術似的拿出好幾盤肉放在桌上,這些動作看得衛稹眼睛都快直了,口水也不爭氣地流了出來。
「孩子,餓壞了吧?慢慢吃,還有很多呢。」陸逸宸微笑著說。
衛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盯著桌上的肉,眼中充滿渴望,但卻遲遲沒有動手。
「我……真的可以吃嗎?」他小心翼翼地問。
「當然,這些都是給你的,如果你願意,可以多拿些回去給你妹妹。」陸逸宸回答道。
聽到這句話,衛稹不禁瞪大了眼睛:「你知道我的事?」
「嗯,我知道。」陸逸宸點點頭。
「那你不怕我是災星,會連累你嗎?」衛稹緊張地問道。
陸逸宸微微一笑,語氣堅定地說:「將不幸歸咎於半大的孩子身上,這種想法實在太愚蠢了。」
衛稹聽了這話,心中頓時湧起一股暖流,他不再拘謹,開始大口吃起肉來。
由於吃得太快,險些被噎住。
經過一番狼吞虎咽之後,衛稹的肚子已經漲得圓滾滾的,可看著滿桌剩餘的肉菜,他又犯難了——這麼多肉,要如何帶回家去呢?
陸逸宸適時遞上一個有蓋子的陶罐。
衛稹激動的朝陸逸宸跪拜下去,又是一陣感謝。
正當他開始裝肉時,豬剛鬣跳上了桌子,對著衛稹齜牙咧嘴,像極了護食的豬崽。
陸逸宸沒慣著他一巴掌將它拍飛,示意衛稹繼續。
不多時,他就將這些肉都裝入了罐中,看著滿桌的狼藉,他有點不好意思,想收拾一下。
「你走吧,桌子不用管。」陸逸宸淡淡地說道,「走門出去,不要再鑽狗洞了。」
衛稹如蒙大赦,連忙抱起陶罐,感激涕零地說道:「多謝恩人,衛稹一定銘記在心!」
說完,他又向陸逸宸跪了下去,磕了個頭,然後轉身離去。
陸逸宸安心受這一拜了。
這些吃食都是給那個蠢豬準備的,這些年越來越難驅使它了。
因為走過太多的城池,嘗遍了各地美食,嘴巴也開始養刁了,非要各種好酒好肉供著才肯幹活。
稍有不如意就躺屍罷工,簡直反了天了!
而儲物袋儲存這些東西基本不會壞,所以就多備了些。
「蠢豬,快來將桌子清乾淨。不然沒得吃!」
豬剛鬣聽到這話麻溜的上桌將它舔乾淨!
......
另一邊,衛稹緊抱著陶罐,腳步匆匆地回到了草堆旁。
他用手輕輕敲擊著木板,發出有節奏的聲響。衛秧聽到聲音後,迅速從草堆里鑽了出來。
"妹妹,你看哥哥給你帶了什麼?" 衛稹一臉興奮地說道,並將陶罐小心翼翼地放在衛秧面前,然後揭開蓋子。
瞬間,一股誘人的香氣撲鼻而來,瀰漫在空氣中。
衛秧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陶罐,心中充滿了期待和驚喜。
她從小到大,還沒有吃過幾次肉,這種香氣對她來說簡直就是一種無法抗拒的誘惑。
"快吃,快吃,這罐子裡還有很多的肉!" 衛稹催促道,眼中滿是關切和期待。
他希望妹妹能夠盡情享受這份難得的美食。
衛秧點了點頭,開始斯文地吃起來。她一小口一小口地品嘗著每一口肉,生怕吃得太快就會吃完。
她知道這樣的美味來之不易,所以格外珍惜。
然而,衛稹卻在一旁不停地勸說她多吃一些:"妹妹,你放心大膽地吃吧!這一罐肉足夠我們吃好幾天呢!"
衛秧聽了哥哥的話,心中稍稍放鬆了些,但仍然捨不得大口吃肉。
畢竟,對於他們來說,食物一直都是稀缺的資源,她擔心一旦吃光了,以後又要面臨飢餓的日子。
衛稹見妹妹如此謹慎,心疼地說:"妹妹,別擔心,哥哥一定會想辦法找到更多的食物,不會讓你餓著的。
現在,先好好享受這頓美餐吧!"
說完,衛稹也拿起一塊肉,咬了一大口,感受著那鮮嫩多汁的口感。
兄妹倆一邊吃著,一邊分享著彼此的快樂。
這一刻,他們忘記了生活的艱難,只專注於享受這份難得的幸福時光。
「妹妹,你知道今天我去那個大宅子發生了什麼事嗎?」
「不知道,哥哥今天怎麼找到了這麼多肉吃?
那戶人家沒有發現哥哥嗎?
這麼多肉被偷,那家人會不會找很多人來找我們呀?」衛秧歪著腦袋有些不解。
「妹妹別怕,這肉不是偷的,是人家送給我們吃的。
那人可好了,不像其他人將我們當作災星,避之不及。」衛稹安慰著衛秧說道。
「真的嗎?他不怕我們連累他?」衛秧還是很好奇。
「嗯,那是個先生,他知道我們家的事,一點都不怕我們連累他。
而且他還罵那些人蠢。
我感覺他是非常好的人,學識淵博,比父親讀書應該厲害不少,那一屋子都是書,我剛見到他的時候,他還在寫書。
閒下來後就讓我進房子裡坐坐,然後準備了好多肉讓我吃,都沒說我溜進他家的事。
你看這個罐子就是他送給我的,可以讓肉一直是熱的,這樣妹妹就可以也吃上熱氣騰騰的肉了。」
「哎呀,那這個叔叔真的是個好人。」衛秧肯定的點著頭
「不過他有一隻很討厭的小豬,只有這麼大。」說著,衛稹還拿手比劃一下小豬的大小。
「哇,那不是好可愛嘛!」衛秧還沒聽衛稹說完,就驚呼道。
「它哪裡可愛了,壞得很,你哥哥我可是追了它半天都追不上,還累得夠嗆。
它居然還會鄙視我,成精了一樣。
簡直太壞了,等我長大了,非將它綁起來打一頓不可。」衛稹一臉委屈地訴說著小豬的惡行。
衛稹顯然對那隻豬怨念很深。
「哥哥,那叔叔叫什麼名字呢?」衛秧問起
「額~哥哥忘了問他的名字了,下次經過他家的時候就去問問。」衛稹有點心虛,當時眼裡只有那些肉了,哪裡還想的那麼多?
吃飽飯兄妹倆安心的裹著草開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