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裡面傳來了黃嶼的聲音:「你說的人呢?在哪?」
「走吧,去看場好戲。」
我抬腳走了進去,房間裡只有一張空蕩蕩的床,根本就沒有衛東的身影。
雖然我沒有料到對方會報警,我明知道陸家有眼線,又怎麼會將衛東的身體正大光明抬出去?
這種事宜早不宜遲,我自然不會讓衛東久留。
還好我前腳剛讓人送走了衛東,警方後腳就來了。
小菲一臉不可置信,「人呢?我一直盯著,你根本就不可能將人帶走!」
陸父也覺察出不對勁了,「你為什麼要一直盯著這個房間?」
我不緊不慢開口:「小菲,你來陸家時間不久了吧,我很好奇憑藉一點清潔工具和袋子你就能斷定裡面有屍體?」
「誰,誰家好人會準備裹屍袋?」
「或許你看錯了,那並不是裹屍袋,只是用來打掃衛生的大垃圾袋。」
「不可能!我分明看到保鏢抬著一個高大的男人進來,人不見了,是不是被你們殺了?」
我無奈嘆了口氣,「黃隊,你們辦案也講究個證據,她既沒有人證,也沒有物證,就空口說白話,你們也會相信嗎?」
「陸太太你放心,我們不會冤枉任何一個人,這位小姐,如果你拿不出任何證據證明,那我們只能按照報假警處理。」
小菲急了,「那你們為什麼要急著清理?」
我輕輕一笑:「小菲,你這麼肯定這裡有人,有屍體,難不成這人是你殺的?所以你才這麼武斷。」
她的臉色一變,畢竟不是專業的殺手,臉上全是破綻。
她本就是一個臨時推出來的棋子,沒有蘇寧安的城府。
「我,我怎麼會殺人?」
我上前一步繼續逼問:「如果你沒有殺人,為什麼你會這麼緊張?還信誓旦旦報警,你有問題!」
黃嶼常年辦案,一看小菲惶恐不安的表情,便也嚴肅道:「李菲小姐,看來你得跟我們走一趟了,我們將依法對你報假警處理。」
「不,警官先生你們一定要相信我,這裡真的有人死了,我……」
「你怎麼?」
她差點就說出了真相,及時住口。
「我就是猜測你們有問題,不然那活生生的人去哪了?還有外面的保鏢,你們怎麼解釋?」
一直沉默著沒有開口的陸衍琛輕聲一笑:「我竟不知這陸家什麼時候由你一個傭人當家做主了,主人做什麼還要給傭人交代。」
陸父也忙道:「就是,你是個什麼東西?」
黃嶼的目光落到陸衍琛的臉上,「不過這裡究竟有什麼,外面竟然有保鏢看守?」
陸衍琛淡淡開口:「阿祭,給他們看看這裡有什麼。」
沈祭抬起單人床,在那床墊下面赫然鋪著金條。
不僅僅是床,還有四周的柜子里赫然全是金條!
金光閃閃,差點沒閃瞎我的眼。
哪怕我從小也是被錦衣玉食養大的,可看到這堆放得整整齊齊的金條,我也嚇了一跳。
原來衛東才是被金屋藏嬌的那一個啊!
從陸父和陸時晏一臉的震驚中我就知道,這金條和陸家沒關係,是陸衍琛存放在這的。
很早之前我就知道他有錢,但有錢到這個地步,也是讓我目瞪口呆的程度。
黃嶼死人見得多,這種規模的金條他還真的沒有見過。
「陸先生,你……」
「黃隊,現在你明白門外為什麼會有保鏢了吧?那口袋不是什麼裹屍袋,是用來轉移金條的。」
陸衍琛隨手把玩著一根金條,「至於金條的來龍去脈,我想我應該沒有必要給你們解釋,對吧?」
黃嶼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心裡肯定想著有錢人的快樂他們果然想像不到!
「當然,陸先生,打擾了!」
「沒事,這也是你們的工作,可以理解,阿祭,送送黃隊。」
「是,先生。」
黃嶼帶走了李菲,留下陸家人在小屋面面相覷。
陸父道:「衍琛,你囤這麼多金條幹什麼?」
陸衍琛掃了我一眼,「娶老婆。」
這山路十八彎一下轉到我身上,我小臉一紅。
我哪知道他怎麼跟松鼠一樣,人家囤松子,他囤金子。
陸父咳嗽一聲:「她說那什麼人?咱家真沒藏?」
此刻陸父還不知道衛東才是他的親兒子。
「你看這裡像是藏人的樣子?」
「誰會把人藏在金窩裡?」
陸父叨叨咕咕扶著老爺子出去了,陸時晏也鬆了一口氣離開。
等人走了,我才蹲下身小心翼翼撫摸了一下金條,「真金?」
陸衍琛輕笑一聲:「要不要咬一口看看?」
「想你也沒有那麼無聊弄些假的在這,不過這也太多了吧!」
他將我拉到懷中坐下,伸手摸了摸我的頭,「不多,七千多根。」
「為什麼是七千多?」
「從我們相遇第一天,一直到我回國前,本來想送給你當新婚禮物。」
「哥,你沒事吧?哪有新婚禮物送黃金的!你看看這得多少斤?你是真拿黃金不當數。」
「你啊,看來都忘記了。」
他伸手在我鼻子上點了點,「小財迷,不是你說喜歡金子,將來想讓人用金屋養起來?」
我這才後知後覺想到小時候讀到的故事。
"若得阿嬌,當以金屋貯之"。
我滿臉嚮往說:「要是住在金屋裡,那一定是世上最尊貴的公主了吧!」
誰小時候還沒有一個當公主的夢呢?回憶起中二時代,我簡直無法直視自己。
沒想到這人就聽了一嘴,他還真去做了。
簡直迷之操作!
我摟著他的脖子笑道:「那我要是要天上的星星,你也給我摘去?」
「只要你想要,只要我能給。」
「陸衍琛,你這個傻瓜!」
「愛你,不叫傻。」
陸衍琛順勢吻了上來,「寶寶,這些都是送給你的,你喜歡嗎?」
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情,我們也有許多天沒有親熱過了。
被他輕輕撩撥,我的臉頰也跟著燙了起來。
「比起金條,我更喜歡……送我金條的傻瓜。」
他的瞳孔掠過一抹暗色,我以唇封緘:「阿衍,親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