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衍琛寵溺地吻著我,在他強有力的心跳中我們亂了氣息。
我鬆開他,等到心情平息偷偷問道:「衛東的事你怎麼打算的?」
原本我打算留著衛東慢慢折磨,可現在知道了他是陸父的親兒子,礙於恩情的關係,我也沒那麼狠心令陸衍琛為難。
畢竟我重生以後,如果沒有他幫著我,計劃也不會這麼順利。
作為夫妻,他給了我足夠的支持和理解,我同樣應該尊重他的想法。
陸衍琛提到衛東,他就像是一塊燙手山芋。
弄死不行,不弄死更危險。
「他畢竟是陸家的人,得留一條命在,但他太過危險,哪怕不能完整說話了,也絕對不能讓他再離開!所以他的去向暫時只有我才知道,這樣不會泄露,慢慢養著他的傷,等來日時機合適了再告訴大哥真相。」
說到這裡的時候陸衍琛看了我一眼,「菀菀,這樣做你會生氣嗎?」
「要是你,我就不生氣。」
我在他脖頸邊蹭了蹭,「過去的慘痛教訓固然該銘記,但我更珍惜重生後的新生活,阿衍,我相信你可以處理好這件事。」
「菀菀,你可以不用這麼乖的,如果不開心你可以同我鬧,同我生氣,我希望你像二十歲的小姑娘一樣活得肆意燦爛,不要為人著想,也不需要你遵守什麼陸太太的職責。」
他撫著我的臉頰,深沉的黑瞳滿是鼓勵的目光。
「如你所言,珍惜現在,你得先是自己,其次才是陸太太或者其它身份。」
「陸衍琛,你是不是想要我哭給你看!」
他輕笑,放在我臉頰的手輕輕捏了捏,「傻小孩,我早說過天底下沒有比你更重要的,大嫂對我的恩情,也抵不過將來要給我生兒育女,攜手一生的伴侶,孰輕孰重我心知肚明,我又怎麼會因為對去世之人的承諾來虧待心心念念愛了半輩子的陸太太呢?」
我真的快要被他感動哭了,這男人,當真是將我捧到心上,寵到骨子裡的。
「嗯,我討厭衛東!不想讓他好過。」我說出了真心話。
「好,那就不讓他好過,我就不給他治療手,讓他一直廢著,再給他灑些痒痒粉,讓他痒痒了都撓不到。」
我撲哧一笑:「陸衍琛!嫁給你,實在太好了。」
他颳了刮我的鼻尖,「多笑笑,你笑起來很好看。」
「好呀,不過這個李菲也給了我們一個提醒,家裡的傭人即便過去沒有問題,但她們只要有家人,就容易成為軟肋,被逼著對付我們,今天是給衛東下毒,明天給我們或者老爺子下毒,防不勝防。」
「我來安排。」
「還有你二哥的事,如果陸時晏真是他的兒子,他就一定還活著,甚至主導著這一切。」
陸衍琛眉頭緊鎖,「我沒有見過他,不知道他是怎樣的一個人,他躲了這麼多年,未必能這麼快就找到他。」
「沒事,一定會真相大白的,現在是蘇家那邊,如果我們再不插手,蘇南閱也活不了,希望這次借著蘇南荼之死能查到一點線索就好。」
「警方還在查,別急,蘇家那邊已經在籌備喪事,我們得過去一趟。」
他擔憂看著我,畢竟蘇家的人一個個死去,之前蘇南風之死對我來說就有不少心理陰影。
這一次再參加葬禮,他怕我更難受。
但我現在是陸太太,不出席也不太合適。
「那就去吧,我沒事。」
我回頭看了一眼這些金條,流下了羨慕的口水,「你真有錢,真的!」
他這個金條可不是那些幾百克,一千克的小金條起步的,我隨手掂了掂,至少十五斤起步。
這應該是金磚了!
最近國際金價大漲,我不敢想想他這一屋子的金磚賣出去有多少現金。
「幹嘛這個表情?」
「人與人的財富果然不相通,我做夢都沒有想到過這麼多金條,不,金磚才對。」
他輕笑一聲:「這些本就是要送你的,不僅是這些,還有我所有的資產,藏品,都是你的,開心嗎?」
我瘋狂點頭:「開心!」
要是沒有蘇寧安這檔子破事,我現在非得要帶著陸衍琛滿世界環球旅行去,上輩子上班當牛做馬,還是為了陸氏效力,想想也不划算。
他看出了我的心思,「等忙過了這陣子,跟我出國轉轉,就當是度蜜月了。」
「好呀,我也想看看世人眼中最神秘的陸先生究竟藏了多少財富。」
「一定會給你一個驚喜。」
我突然有些期待了,我們的蜜月旅行。
可很快,我立馬就被拉到了現實。
白嵐正好回家,她抓住陸父問道:「我剛剛看到警車從我們家離開,出什麼事了?」
陸父冷哼一聲:「別提了,晦氣!」
說完甩開她的手上了樓,她又看向陸時晏,陸時晏顯然沒有興趣想說。
她只得問我:「灣灣,怎麼了?」
「李菲報警,說我們家有屍體,你說這可笑不可笑?」
我緊盯著白嵐的眼睛,試圖想要看出她是否知曉這件事。
她和陸父在一起多年無所出,私生活也乾淨,平時也沒有和陌生人往來。
但她偏偏收養了蘇寧安,光是這一點就讓人放心不下。
她一臉驚訝道:「屍體?哪來的屍體,這丫頭是不是神經病啊,還報警,她人呢?我馬上把她開除了。」
「她被帶走了,應該要被拘留處置幾天。」
「活該!」她罵罵咧咧離開了。
我和陸衍琛對視一眼,確實沒有發現她的問題,難道真是我們多心了?
我們回房換了身衣服,就趕赴了靈堂。
說實話我上輩子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會一次又一次送走蘇家的人。
剛一進去就聽到有人竊竊私語:「這蘇家是不是做了什麼缺德事?怎麼兒子女兒全死了?」
「我看也是報應,聽說蘇太太已經被刺激瘋了,這一家要不然就是被破了風水,找個大師去看看吧!」
「就是就是,說不定就是輕怠女兒的報應,畢竟她女兒死的不明不白的,這一家人也沒多上心。」
「你小點聲,讓主家聽到了也太失禮了。」
說這種話的還不只一個,畢竟蘇家出事也太蹊蹺了,誰都會猜測。
我上了香準備出門轉轉,聽到那些閒言碎語,也有些刺耳。
畢竟我曾經也姓蘇,也成為她們口中有報應的對象。
剛剛出來不久,旁邊的綠植里躥出一人。
我還以為是只貓嚇得一躲,一回頭,發現一個女人撲到我面前。
我認識她!
她就是被那個男人帶走的小白!
她逃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