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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恐怖的馬蹄聲

2024-09-29 04:45:23 作者: 愛笑的大蟒鞋
  幽瀾冷麵示人,縱使萬眾矚目的聖堂之內,他眼中唯余聖子身影,不離分毫。

  他既是鐵嘯的並肩戰友,亦為至交,友人厭聖堂之氛,他自是同仇敵愾。

  前兩ri聞寇潮洶湧而至,急如星火,率十八驍騎踏暗徑歸關山雄關,日夜馳驅,卻未料一切已塵埃落定...

  寇潮之患,一朝解矣。

  且僅憑一人力。

  幽瀾冷不禁愕然。

  聽兄長述彼時緊迫情形,陰兵現世,攜竹簍飛鐮之盜匪尤為詭譎,聞之皆令他掌心微濕。

  陰兵之威,他心知肚明。

  坦白言之,陰兵破一城門,輕而易舉,當日之役,寇潮竟糾五員大將。

  仍不敵那一孤膽英雄。

  鐵嘯言必與聖子痛飲。

  幽瀾冷深以為然。

  鐵嘯復言,身為統帥,身不由己。

  於是,幽瀾冷代兄前往。

  酒樓之顛,二人推杯換盞,酌北涼七水城之佳釀——青梅仙釀。

  階下精兵林立。

  "自今往後,我北涼軍營大門為聖子常開,君至,即為座上賓。軍中飲酒雖不可,然豪享北境野味,縱馬疆場之情誼,絕不少怠。"

  "將軍多禮,守土衛國,遇敵則戰,力微者斬一賊,力強者多斬一二,皆為國之心志,此杯酒,當吾敬各位壯士才是。"

  幽瀾冷觀夏極愈顯喜愛,只覺世間怎生此等奇男子,幾欲結義金蘭。

  然轉念一想,此念終是按下。

  他心中暗忖,較之聖子,江湖草莽,何足掛齒。

  或許聖門若由此人主掌,未嘗非福也。

  對酌良久,言談甚歡,是夜,幽瀾冷宿於客棧,次ri便返關山。

  言語交鋒間,夏極對此界認知愈發深刻。

  漸漸地,夏極關山一役之名漸為人知。

  大魏刀王之譽更上一層樓。

  除卻「魏燕邊境斬影學宮年輕一輩,迫使燕人西行無望」,「代師出戰,克天元厲靈上師」外,又添「獨抗寇潮,一刀斃敵三千」之英名。

  此戰詳情外人難知,然北涼軍對聖子態度,卻昭然若揭。

  可以說,聖堂上師,乃至北涼大宗掌門訪鐵嘯,或許只落得"人不在,另尋他處"之語,而夏極來訪,鐵嘯恐早縱馬相迎於數十里之外。

  人與人之間,差距何其懸殊。

  昔日嫉妒不已的同門師兄,此刻皆黯然,餐時皆避讓那些腰肢輕擺,趾高氣揚的師妹。

  蓋因那些師妹並非省油之燈,一瞥含諷,便是面面打臉。

  師兄們一時口快,此刻自覺羞愧無地。

  更有不信邪者午時赴食堂,終被師妹目光所迫,淚流滿面,倉皇而逃。

  逆風而唾,終歸自食其果。

  夏極,便是那風。

  ...

  三ri之夕,夏極未抱希望,閒坐於韋青衣小院旁涼亭。

  坐片刻,欲歸之際,突感周遭異樣。

  夜半已過,空氣漸寒,壓抑之意籠罩。

  心念微動,夏極目光環顧。

  一切尋常,無所異。

  他微闔雙目,右手食指輕按眼瞼,緩緩摩挲。

  食指內藏聖骨,邪氣退散。

  神聖之氣滌盪,眼前邪象消散。

  視野瞬息變換。

  再視,遠端小院異樣畢現,扭曲非常。

  猶如模型置黑水缸中,波紋蕩漾,漣漪四起。

  夏極起身,步履從容,直奔小院。

  接近之時,陰寒之意撲面而來。

  非空氣之寒,乃刺骨之冷。

  庭院小徑寂寥,草木失真,蟬噪蛙鳴,恍若夢境。

  瓦縫、門隙、窗欞,每一細微之處似匿物窺視,靜靜審視。


  夏極驀然側首,窺視之感陡逝,似有邪祟隱匿,目光稍離,那感覺又至。

  夏極不予理會,行數步,忽見眼前景致如水中海藻,蜿蜒扭曲。

  院內空無一物,然邪氣壓抑更甚。

  夏極再以聖骨指抹雙眼,世界清晰幾分,細細感應邪氣之源。

  "後院。韋青衣果然有異,吾感不謬。"

  少年繞屋而行,緊貼牆垣,側身窺視後院。

  及至深處,邪氣益濃,幾近窒息。

  夏極微探頭顱,瞳孔驟縮。

  一匹背脊鬃毛赤紅如火,瞳孔蒼白的巨大黑馬,拖曳馬車靜待後院。

  此為何物...

  夏極憶起前世噩夢,確認此黑馬乃黑卵中炭屍化身。

  至少與那墜入深井的炭屍同源。

  一眼之下,空氣似凝滯。

  時光駐足,風聲蟬鳴皆無,樹搖草動皆停。

  唯有那猙獰黑馬,機械般緩緩轉頭,慘白眸光直刺夏極。

  隨後,車簾驀地掀開。

  韋青衣現身,著一身怪異黑衣,神色冷漠,嗜血之意溢於言表,忽而嗤笑道:"聖子啊,你的好奇心未免太重,竟能尋至此處,但又能如何?

  外界我非你敵手,但在此,讓我看看你有多少能耐。

  莫要讓我失望。"

  昔日還算溫文爾雅的聖堂精英弟子,此刻似換做他人,面容猙獰,長劍出鞘,鞘落無聲。

  劍身纏繞黑炎之霧。

  他緩緩逼近那位膽大妄為的探索者。

  夏極眼眸微眯,似被無形之物鉗制,猶如鬼壓身。

  稍一動彈,壓迫感更甚,如被釘牢。

  真氣湧入聖骨,食指尖忽閃白金之芒。

  喀嚓。

  世界似以那一指為中心裂開微縫。

  宛如屏幕遭石子擊破。

  夏極加碼力道。

  喀喀喀!!

  世界碎裂之聲愈響,空間裂痕叢生。

  韋青衣一臉驚駭,他加快速度,劍影毒辣,如蛇出擊。

  劍尖半途停滯。

  韋青衣恐懼地仰望,望向夏極背後,身軀顫抖,猛然跪倒在少年面前,自焚而亡,黑煙滾滾,七竅溢出。

  "竟是如此效果?"

  夏極靜立,此刻他動用了那一分恐懼真意。

  他自知永遠看不見背後的景象。

  然而敵人能。

  厲鷹曾言,觀後非死即永不能言。

  那麼...

  韋青衣究竟見到了什麼?

  那已近乎焦炭的軀體,瞳孔圓睜,緊鎖夏極身後。

  即將消逝的雙眸中,倒映著一尊燃燒的古佛。

  千首千目,縱隔萬層模糊之水幕,靈魂戰慄的恐懼依舊明晰。

  此刻,夏極已通過三項考驗。

  其一,聖骨,破幻真視。

  其二,韋青衣確為咒怨效力。

  其三,一分恐懼之力,可焚敵。

  他決定嘗試第四項,此乃他此行之目的。

  於是,夏極展左手,掌心深紅三殘月紋理熠熠生輝。

  遠處之噩夢黑馬猛然側首,猙獰馬面鎖定夏極,繼而疾馳而來。

  沉寂世界中,唯有那恐怖的馬蹄聲。

  刺耳,心跳失控,手腳冰涼。

  黑馬至夏極前,見跪地燃燒的韋青衣,大口一張,利齒畢露,將這位「前一刻自信滿滿,欲殺夏極滅口」的精英吞入腹中。

  嚼了幾下,吞噬殆盡。

  韋青衣遭此雙重折磨,慘狀難以言喻,況夏極尚未親自動手。

  終了。

  黑馬慘白的眸緊鎖夏極。

  夏極亦回望。

  忽地,黑馬張口,發出混雜無數雜音,少女歇斯底里的尖叫:"夏極,你怎在此?"

  少年答:"路過,辦些事。"

  尖叫聲依舊拼湊:"少管閒事,否則剝奪你黃泉居留權。"

  夏極唇邊微勾,卻微笑言:"悉聽尊便。"

  是答應前言,還是後者,無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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