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後之尊,豈容爾等宵小詆毀!」金護法怒喝一聲,面色鐵青!
他揚手一揮,手中的利劍直指靈虛子的咽喉,只需輕輕一划,便能終結這狂妄之徒的性命。
靈虛子斷定了夜姬不敢對自己怎麼樣,她不過是個下界女人而已,哪敢於自己為敵!
他沒有絲毫懼色,反而更加得意囂張起來。
他試圖用自己的身份與地位來壓制金護法:「仙官大人,您可是神界的驕傲,怎能屈從於一個下界女子的命令?」
「您應該清楚,我靈虛子對神界的重要性,殺了我,便是與整個神界為敵!」
說著,靈虛子又看向了夜姬,一臉的傲慢說:「老仙師都捨不得傷我,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因為我是神界第一仙師!」
「你知道神界要培養我這麼一個第一仙師,需要多少資源嗎?」
「我靈虛子,可不是你一個下界女人想殺就能殺的存在!」
靈虛子的話語中充滿了威脅與挑釁,仿佛真的以為自己能夠憑藉一己之力,扭轉乾坤。
他小人得志般,揚起了腦袋,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勢。
金護法聽得怒火中燒,氣得揚手就是一劍,準備直接斬殺了靈虛子!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老仙師手腕一翻,一股沛然的仙力自其掌心噴薄而出,巧妙地纏繞上金護法的利劍,輕輕一震,便將其引導至一旁,劍尖入土,發出「嗡」的一聲輕響,仿佛連大地都為之震顫。
金護法驚愕之餘,目光複雜地望向老仙師,只見後者已跪倒在地,身姿雖顯蒼老卻異常堅定:「仙官大人,靈虛子雖有千般不是,但他終究是我仙師公會的一員,按照規矩,應由公會內部自行處理,還望仙官大人能夠體諒,網開一面。」
這架勢,顯然是要保住靈虛子了。
金護法皺緊了眉,看著眼前的老仙師,心中滿是無奈!
老仙師當年對主上多有照拂,更是主上名義上的師傅,他敢對靈虛子動手,卻不敢對老仙師有半點不敬。
眾人看著這一幕,不禁心生唏噓。
這樣一來,那賭約便如同虛設了。
不過也是,大家就是來看個噱頭而已,難不成,仙師公會還真要將靈虛子逐出仙師公會不成?
靈虛子看到這裡,原本還畏畏縮縮的躲在老仙師身後,現在卻是站了出來,趾高氣揚的:「我說仙官大人,您好歹也是界主身邊的人,如今卻要聽令於一個下界女人,您都不覺得憋屈嗎?」
靈虛子說這話時,看向夜姬的眼神滿是鄙夷。
區區一個下界女人,還想廢了他?
真是痴人說夢!
「放肆!」金護法提劍上前。
剛上前兩步,就見靈虛子又躲到了老仙師身後,一副拿老仙師當擋箭牌的架勢。
這猥瑣的模樣,氣得金護法恨不得一劍殺了他!
然而,老仙師護得緊,他根本沒法動靈虛子!
「老仙師,這就是仙師公會給予我們的處理?」夜姬柳眉輕挑,目光如炬。
老仙師欲言又止,嘴唇微動,似欲為靈虛子辯解,但夜姬並未給予他開口的機會,她的話語如同流水般繼續流淌而出:「仙師公會乃我神界教化的基石,匯聚天下名師,就連界主,亦曾受教於其下,承其恩澤。」
「這裡,應當是道德與法術並重,正義與公平同輝的聖地。」
「然而,若公正二字在此失去了分量,若是非不辨、黑白混淆成了常態,那麼,仙師公會豈不背離了它創立之初的純潔本心,又何以擔當起培養未來神界棟樑的重任?」
夜姬的一番話,如妙語連珠,字字珠璣,直擊人心,振聾發聵!
「夠了!你個賤人,這裡沒你說話的份!」靈虛子怒不可遏,臉色鐵青,八字鬍因憤怒而微微顫抖。
那雙眼睛仿佛要噴出火來,直射向夜姬,滿含殺意與不甘!
老仙師都快保下自己了,這女人倒好,一直逼,一直逼,她就這麼想要自己的命嗎?
難不成,她和這個中允有一腿,所以才故意幫著中允?
想到這裡,靈虛子的眼神越發的陰鷙,他剛要「口出狂言」,就察覺到一股威嚴的氣息自上空傳來。
不止是靈虛子察覺到了,在場不少人都感受到了,紛紛抬頭,望向天際。
只見天際漸漸被一抹耀眼的金光所充盈,隨後,一位身著華麗白色錦袍的男子緩緩步入眾人視線之中。
他負手而立,身姿挺拔,周身環繞著璀璨奪目的光芒,仿佛站在雲端看著下面的芸芸眾生。
他的到來,讓整個空間都為之震顫,仿佛連時間都為之停滯。
見界主來了,眾人不敢直視,心生畏懼地下跪行禮。
靈虛子見了,臉色煞白,他當即朝著界主跪了下去,心裡七上八下的,不知道界主這個時候來,究竟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是來幫夜姬這個下界女人撐腰的?
在他眼中,夜姬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存在,又怎能引得界主親自出面?
似是想到了什麼,靈虛子悄悄地看向了皇甫司翰。
是因為皇甫司翰天賦出眾,所以界主才對這個下界女人高看了兩眼?
整個現場,所有人都朝著界主跪了下去,唯有夜姬等人,還屹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帝尊白袍翻飛間,已經瞬移來到了夜姬身前。
他徑直朝著夜姬走了過去,那雙冷冽的鳳眸看到夜姬時,如夏日的清泉,瀲灩芳華。
帝尊慢條斯理的脫下身上的外套,溫柔地披在了夜姬那單薄瘦弱的身上:「抱歉,是我來晚,讓你受委屈了。」
說著,只見帝尊親昵地牽起夜姬的手,如什麼稀世珍寶般,放在唇邊輕吻。
夜姬揚唇淺笑,輕輕地搖了搖頭:「我沒受委屈,倒是你,你來做什麼?」
「擔心有人對你不敬。」說著,帝尊那雙冷冽狹長的鳳眸冷冷的掃視著靈虛子。
「金護法!」帝尊聲音冷沉。
金護法踏步而出,雙手抱拳,恭敬地跪在地上:「屬下在!」
「即日起,本座賜你便宜行事之權,但凡有人敢對姬兒不敬,格殺勿論!」帝尊淡淡地瞥了靈虛子一眼,神色淡漠如斯。
「是!」金護法收到示意,當即朝著靈虛子走了過去。
本就抖個不停的靈虛子,此刻抖得就跟篩糠一樣。
任由金護法朝著自己走來,卻依舊跪在地上,一動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