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虛子心裡那個恨啊,後槽牙都快被他咬碎了!
「她是我娘親,你說與她有沒有干係!」皇甫司翰怒目圓睜,聲音中夾雜著無法遏制的怒氣道!
面對皇甫司翰的質問,靈虛子反而更加憤慨地高聲抗議道:「我不服!這背後肯定有貓膩,誰知道你們用了什麼見不得光的手段!」
「眾所皆知,沒有人可以在一個月內就從零晉升到神階三重。」
「一定是你們用了什麼手段,這才讓皇甫司翰在一個月內晉升到了神階三重。」
「我乃神界第一仙師,連我都無法做到的事情,他中允何德何能?這背後定有貓膩,他作弊無疑!」
「這個結果,我不認!」
靈虛子這話一說出來,大家都沒好意思聽。
你還知道不可能?
你還知道自己都做不到?
既然知道不可能,那你還拿這個去和人家中允賭?
這事大家很早之前就議論過了,奈何靈虛子沒臉沒皮的,不覺得有什麼,如今自己再提出來,也還是那麼一副不害臊,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看得眾人只覺得噁心到不行。
面對眾人的非議和四周投來的異樣目光,靈虛子非但沒有絲毫收斂,反而變本加厲,斬釘截鐵地指著中允說:「這事,肯定是他中允作弊了!」
說著,靈虛子如毒蛇般,陰冷地盯著中允:「要我履行賭約也行,從今天開始,一個月內,你讓皇甫司翰晉升到神階六重,我就相信你,履行賭約!」
聽到這裡,金護法忍不住氣笑了。
他將那份字據舉到靈虛子面前,語氣中充滿了嘲諷與輕蔑:「想繼續賭?先把你這次的承諾兌現了再說吧。」
靈虛子看著那賭約,冷笑道:「急什麼?我下一場就和中允賭這個!」
「如果我贏了,我也不要求中允幹什麼,直接和這次的賭約對沖作廢。」
「可要是中允贏了,我不光履行這一次的賭約,我還可以額外答應中允一件事,怎麼樣?中允,你敢不敢和我賭?」
靈虛子試圖繼續用激將法來刺激中允。
然而,中允已經不再是之前的那個中允了。
他看著靈虛子,面無表情地說:「不賭!」
「我已經贏了你一次,何必再賭?」
「別忘了,這次的賭約里,你不僅要離開仙師公會,還要廢去自身修為!」
「一個沒有仙力的廢物,你拿什麼去教?」
一番話,說得靈虛子面紅耳赤,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挫敗感。
他難以置信地瞪著中允,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中允居然變聰明,變得沒那麼容易上當了!
怎麼會這樣?
他之前不還挺好騙的嗎?
怎麼突然就變了?
「仙官大人,還請您主持公道!」中允鄭重地朝著金護法拱了拱手,迫不及待地想要廢除靈虛子的修為。
他和界後娘娘早就猜到靈虛子不會善罷甘休,所以特地找他簽訂了賭約。
如今賭約就在眼前,他倒是要看看,靈虛子還能怎麼抵賴。
眼看著金護法拿著賭約,就要秉公執法,不少圍觀群眾都愣住了。
直到此刻,他們才反應過來,輸了的人竟是靈虛子仙師!
而靈虛子仙師若是輸了,那可是要廢除修為,還要被逐出仙師公會的,甚至還要給中允仙師磕頭道歉!
想到這裡,大家心底都有些震撼,還有些不可置信,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眼前親眼所見。
十大家族的人更是震驚不已,他們無一不瞠目結舌,內心的震撼難以表述!
他們一直以為皇甫司翰就是個廢物,可如今,皇甫司翰所展現出來的這一幕,不僅證明了他不是廢物,還是個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天才。
哪怕是界主,也不可能在一個月的時間內就從零晉升到神階三重,可皇甫司翰卻做到了。
見此一幕,不禁有人壓低聲音,在族長耳畔悄聲道:「族長,若皇甫司翰的天賦果真如此驚世駭俗,那麼未來的界主之位,恐怕已是他的囊中之物,我等需早作打算。」
「當年,界主不過才四歲,就已經展現出了過人的天賦,沒想到,他的孩子青出於藍勝於藍,居然比界主的天賦還要好。」
此言一出,更是加劇了現場的緊張氣氛!
他們一開始還以為夜姬就是個下界女人,沒什麼天賦,更別說是修煉了;故此,便認為她的兒子也沒什麼天賦。
加上靈虛子說的那些話,他們便自然而然地默認了皇甫司翰是個廢物!
哪知,皇甫司翰竟如此的天賦過人,甚至直接趕超了當年的界主。
看著這一幕,十大家族的心都緊緊地揪了起來。
就皇甫司翰這天賦,說他是天才都謙虛了。
一時間,十大家族心裡都沒底了。
金護法聽了中允的懇求,卻是看向了夜姬,像是在等待夜姬的命令。
「廢了他!」夜姬聲音清冷,不容置疑的下令道!
聞言,金護法雙手作揖,行了一個標準的敬禮,沉聲道:「是!」
隨即,金護法立刻朝著靈虛子走了過去。
眼看著金護法朝自己逼近,靈虛子臉色驟變,瞳孔中滿是恐懼與不甘!
他難以置信地望向夜姬,那雙充滿怒火的眼中仿佛要噴出火來,他嘶吼著,聲音中夾雜著無盡的怨恨與不甘:「你個卑賤的下界人,你有什麼資格處置我!」
「我可是堂堂神界第一仙師,就算是十大家族的人也得給我這個面子,你憑什麼處置我!」
「你……你今日要是敢動我一根汗毛,你就等著承受界主的滔天怒火吧!」
靈虛子的話語中充滿了對夜姬身份的蔑視與不屑,仿佛在她面前,自己依然是那個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仙師。
他甚至認為,自己能有今日這一切,都是夜姬害的!
要不是她是個下界人,給他一種皇甫司翰天賦不好的錯覺,他也不至於那麼對皇甫司翰,更不至於失去這麼一個優秀的弟子!
靈虛子都不敢想,要是皇甫司翰是他的弟子,那他會有多高興。
倘若皇甫司翰是他的徒弟,那他的名氣,就可以再上一層樓了。
甚至,將來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