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黃鼠狼給雞拜年

2024-08-06 01:16:41 作者: 熱辣美洲蠊
  「毒藥,解藥只有我有,你要是再喊,就只能乖乖等死了。」男人如實說道。

  「卑鄙!」

  「怎樣?弄死我?」看著白凡川小胳膊小腿,男人不禁發出了嘲弄。

  白凡川:……6

  神金。

  「你到底是誰?」白凡川又問。

  「你可以叫我繁。」

  「你想幹什麼?」

  「你就不想把罪名撇乾淨嗎?」繁的聲音仿佛帶著某種蠱毒,面具下的眸子仿佛攝人心魄的祭司。

  「想。」白凡川話鋒一轉又道,「但是若你說你能幫我,那真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對方輕笑一聲,沒有繼續同他爭辯,而是直接攬住了他纖細的腰,用輕功帶著人離開了皇宮。

  現在已經的深夜,外面早已沒什麼人了。

  大街上一盞燈都沒有,黑漆漆的。

  白凡川被繁帶著直接進了一個大宅院之中。

  這宅院的主人一看就格外有錢,宅子修得十分氣派,外面黑漆漆,院子裡卻幾步一個燈籠,燈火通明猶如白晝。

  「這裡是崔家?」白凡川幾乎立刻就猜出了這個神秘的男子帶他來這裡的用意。

  對方「嗯」了一聲道:「帶你玩點有意思的。」

  他帶著白凡川偷偷躲進了一個角落,從腰間的布包中取出一個黑色的斗篷,將他的白衣服蓋住。

  他盯著白凡川的臉看了一會兒,隨後戲謔道:「你別說,都說好看的人雌雄莫辨,你還頗有些可以女扮男裝的資本。」

  白凡川心中翻了個大白眼。

  他本來就是爺們兒,純爺們兒好嗎?

  繁帶著白凡川躲開了侍衛和下人的巡邏,走到了宅院最深處,這裡並沒有什麼人把守,看起來最不起眼。

  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繁沒費什麼功夫,就帶著白凡川走了進去。

  進去之後,裡面似乎很久沒有人來過,周圍亂糟糟的,各種箱子柴火堆積在一起,看起來應該是個雜物間。

  「這房間裡有什麼?」白凡川擺弄著手邊的一個花瓶,語氣疑惑道。

  「發現了嗎?這房間雖然亂,卻沒什麼灰塵,便是崔長山為了不讓人發現他的行跡專門弄出來了假象的。」

  一個亂室的假象。

  他又到一個牆角,那裡有一個架子,架子上面有一本書。

  他將書取下來,剛好能夠看到後面的牆壁上,有一塊凹陷下去的部分。

  「密室?」白凡川也吃驚。

  沒想到古代的密室就已經這樣的專業發達。

  繁將機關按了下去,只聽得轟隆一聲,架子從中間分開,一個暗門驟然出現,黑洞洞的,仿佛要將人給吞噬殆盡。

  「敢進去嗎?小公主?」他這語氣多少帶了幾分輕視。

  要說穿越過來之後,他最討厭的人是誰,繁排第二,那只怕沒人敢排第一了。

  白凡川自然不願意被他看不起,冷哼一聲直接越過了他,走進了密室之中。

  密室里伸手不見五指,繁在白凡川的身後點亮了牆壁上的油燈。

  眼前的一切逐漸變得明晰,穿過一個幽深的隧道,便進入了一間不大不小的石室。

  裡面有許多架子,上面擺著各種各樣的書籍,古董,字畫,看起來似乎沒什麼十分特別的地方。

  「你帶我來這裡,是想告訴我,這裡有什麼東西?」白凡川環顧四周,對這裡的一切都充滿了警惕。

  𝒔𝒕𝒐55.𝒄𝒐𝒎

  繁走到他身後一個架子旁邊,那惡鬼面具在燭火的照耀下顯得格外詭譎,他從上面取下一本書。

  「別多想,我可不是為了你,純粹是想給這偌大的帝城找點樂子。」

  說著,他從書中取出幾封信,遞給了白凡川。

  白凡川接過來擺弄了一番,皺眉道:「家書?」

  這信件從外面被偽裝成家書,來掩人耳目。

  他拆開信件,隨意看了幾封。


  心下便瞭然的七八分。

  這正是崔長山同長棲國暗探勾結的證據。

  只怕弒君的原因,也就在這裡了。

  繁又從其他不同的書里取出了幾封信,都遞給了白凡川。

  白凡川皺眉道:「交給我,似乎用處不大。」

  隨後,他似乎有了些鬼點子道:「反正你都帶我出來了,乾脆就利索一些。」

  繁聽了失笑,問道:「你想做什麼?」

  白凡川道:「這崔長山可有什麼死對頭?」

  他戴罪之身,又身處後宮,若是直接將這些東西拿出去,只怕會引得許多人猜疑,倒不如來一出借刀殺人,把火引到別的地方,他自己只管隔岸觀火。

  「你倒是狡猾。」繁嗤笑,何止是狡猾,像一隻狐狸一般。

  「自保的手段罷了。」白凡川翻了個白眼,將信件一封一封都收了起來。

  二人剛離開密室,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稀稀疏疏的腳步聲。

  繁一把勾住白凡川的腰,將人帶到了房梁的隱秘處。

  只見崔長山扭動著肥胖的身體,緩緩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兩個侍從。

  「都在這裡看著,一隻蒼蠅也不許放進來!」他的聲音低粗而虛浮,面帶酒色。

  「是。」

  上面,兩位梁上君子將這一切都盡收眼底。

  因為離得太近,白凡川幾乎可以感受到繁的心跳聲,二人呼吸纏繞在一起。

  他抬頭,直視著惡鬼面具下那雙漆黑的眸子。

  情不自禁的,他想抬起手來,將這幅面具摘下來。

  倏地,手被抓住,白凡川被迫停下了動作。

  他墨發披散,散發著令人動情的冷香,皮膚瓷白,仿佛一個精美易碎的工藝品,讓人不忍催折。

  繁低沉而有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公主,不要越界。」

  白凡川也察覺到,這舉動確實不妥。

  他垂眸斂目,鴉青色的睫羽遮住了眸中的神色。

  「你怕不是奇醜無比,才不敢露出真容吧。」雖然如此,他說話依舊歹毒十分。

  繁沒搭理他,只是握著白凡川腰的手加重的一些力氣。

  為了不被察覺,白凡川也只好悶不作聲,吃了這個啞巴虧。

  等到崔長山走進了密室,二人便跳了下去,從後面將兩個侍從給打暈。

  離開崔家就顯得格外順利,月朗星稀,夜色也逐漸有了韻味。

  「崔長山最大的死對頭便是端平侯蘇擎天。」繁在路上為白凡川解釋道,「蘇家幾年前搬到京城來居,家裡如珠似寶的女兒被賊人擄走,拐賣到了青樓,被崔長山糟蹋了。」

  「女兒找回來之後被折磨的沒了人樣,精神也幾乎癲狂,最後趁家裡人不注意,一根繩子把自己吊死了。」


關閉
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