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傷客氣的點了點頭，打趣道：「公主今日，格外像是我家府門上貼的年畫娃娃。」
「嗯？」白凡川雖然心裡也這麼覺得，可是他不允許別人這樣說他，「至少說明我內心純淨，不像有些人，表里不一！」
「是是是。」花無傷輕飄飄的揭過去。
白凡川感覺自己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不痛不癢的，沒有給某些已經承認自己是衣冠禽獸的傢伙帶來任何的殺傷力。
「時候不早了，進去吧。」花無傷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白凡川像一隻生氣的貓一樣，瞪了他一眼，徑直進了皇宮。
——
宮宴，一如既往的富麗堂皇，歌舞昇平。
白凡川坐在女賓席，身邊是各個大家世族的貴女，他的旁邊就是趙帆兒。
冷不丁，背後挨了一拳，他偏過頭去，就看到趙帆兒給他使眼色，做了一個口型道：「注意儀態！」
不是，什麼時候自己和這個姐們兒關係竟然好到了這個地步。
果然，女生之間，總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友情……
「皇上駕到——」
「太后娘娘駕到——」
隨著宦官尖銳的聲音響起，楚宸珏和趙緹怨紛紛坐在了主位之上。
席上的王公大臣及其家眷，紛紛跪下行禮。
「免禮。」
在這種大場面中，楚宸珏還是能夠勉強保持幾分深沉的，只是不能說太多話。
宮宴就此開始。
除夕這一天，哪怕是冷冰冰的皇宮，也是有些年味的。
楚凌寒就坐在楚宸珏的旁邊，不緊不慢的喝著酒。
大殿中央，舞姬們跳著柔美的舞蹈。
這一切看起來，都是這樣的和諧。
只不過這份喝著沒有保持多久，就被一個突兀的聲音打斷。
「臣有個禮物，要獻給陛下。」一個年過半百的男子從一旁走了出來。
「姜大人請講。」楚宸珏道。
楚凌寒的眸中划過一絲寒意，但是並沒有阻止這一切。
只是他的神情，落在了白凡川的眼中。
「陛下，臣尋遍各國，找到了一位絕世女子，特來獻給陛下，以表忠心。」
說著，這位姜大人拍了拍手，大殿上的歌女順勢退了出去。
一位懷抱琵琶，面容被秒殺遮住的女子穿著一身白紗，猶如月宮仙子，輕飄飄的走進了宮殿。
白凡川看著這位要風度不要溫度的姑娘，這難道就是繁讓他小心的事情？
他又看向趙帆兒，姜家要給皇上獻美人的事情，她大概也有所耳聞，可若只是這樣與他沒什麼關係的人，又為何讓他小心呢？
琵琶聲響起，琴音流轉，沁人心脾，令人如痴如醉，難捨難分。
一曲畢，周圍的大臣們都不吝讚賞，紛紛誇讚這女子不禁容貌絕色，琴技也確實了得。
女子彈完琴之後，盈盈起身，摘下了臉上的面紗，容貌確實妖艷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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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狐狸眼能夠將男人的魂魄勾走，饒是誰看到了都把持不住。
一旁坐著的仇祈看了看旁邊眼睛都直了的武將們，不禁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對女人沒興趣。
不過下一刻，瞥到了沒什麼反應的花無傷和一個眼神都沒有看過去的楚凌寒，他就放心了。
看來只是不喜歡這個，不是不喜歡女人了……
「陛下~」女子聲音嬌媚柔軟，「草民秋兒拜見陛下。」
楚宸珏皺了皺眉，下意識看向了自家皇兄。
楚凌寒冷冷開口：「還沒表演完嗎？」
這個回答，讓秋兒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略帶尷尬的愣在了原地。
趙緹怨一個目光掃過去，她似乎是得到了某種信號，將琵琶扔下，直接跪在了地上。
「還請陛下，長安王明查，草民要告髮長棲國廣陽公主，並非真正的公主。」
瞬間，整個大殿都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大家齊刷刷的看向了正在不停夾菜送進嘴裡的白凡川。
白凡川也愣了神，一口菜含在嘴裡忘記了咀嚼。
於是他嚼嚼嚼，將飯咽了下去。
莫非是有人知道了白凡川的靈魂已經換成了他的？顯然，這不可能，那這就是一場赤裸裸的構陷，是一個陰謀。
他看向了高堂之上的長安王。
目光順勢略過了太后和楚宸珏。
太后聽到這個消息，信息似乎格外不錯，而楚宸珏……
不知是不是錯覺，方才自己不僅沒看到半分傻氣，甚至看見了幾分算計。
「你可有證據？」楚凌寒問道。
秋兒的語氣帶了哭腔道：「是這個女人在出宮前打暈了我，將我送出宮去，代替了我的身份！陛下，我才是真正的廣陽公主啊！」
白凡川嘴角微抽，要不是因為原主是個男的，說不定他還真的會相信。
「你是說，他，」楚凌寒看向了白凡川道，「頂替了你？」
那他可想不通，一個千方百計代替別人和親的人，為何會在半路上割腕自盡？
閒的沒事給尋死找到刺激嗎？
看來他們是都知道白凡川即將封妃的消息，廣陽公主會成為皇帝身邊的第一個女人，而他們兵行險招，不過是想將控制皇帝的權柄掌握在自己手中罷了。
「長安王殿下明查！」秋兒已然哭的梨花帶雨，「那白凡川行事乖張，哪裡有一點公主的樣子！」
一旁的姜大人補了一句道：「殿下，臣聽聞廣陽公主後背處有一蝴蝶胎記，是真是假，只需驗身即可。」
白凡川低估了對面的不要臉程度，他冷笑一聲道：「我竟不知，一國公主竟會被人看去了身子，還能傳出身上有什麼樣的胎記這種事。」
「人是你弄出來的，怎麼說自然也是你有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