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達了,自然少不了你的。」趙柏生頗為傲嬌的說。
不過他還是覺得住在這裡不大妥當,仍有些遲疑。
看他遲疑,拓拔姜沉不住氣了,連忙說:「就住在這裡吧,他這房子大,住的人少鎮不住陰氣,你們留下來熱鬧一些。」
白凡川給了他一個你是房主我是房主的眼神,隨後轉向趙柏生笑到:「是啊,你們留下也熱鬧一些。」
趙柏生自己的心裡其實也偏向留下來,可又總感覺抹不下面子。
趙帆兒最後還是拍板定音:「那就暫時住在這裡吧,剛好我還可以用省下來的房租錢在附近租一個院子開私塾。」
「你要開私塾?!」拓拔姜差點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雖然說女子拋頭露面,在他們琉荒國可謂是司空見慣,可是在青鏡國卻還是很少見的事情,一不小心就會被所有人指指點點。
所以拓拔姜不由得立刻就開始有些擔心他。
趙帆兒今日穿了一件鵝黃色的襦裙,看起來溫柔而又溫雅,一點兒都沒有之前那樣囂張跋扈的架勢,只不過骨子裡還有一股讓人無法忽視的傲氣。
也正是她的這份傲氣,隨時吸引著拓拔姜的目光。
只見她眸光流轉,笑吟吟的看向了拓拔姜,微微偏了偏頭,看起來嬌俏可愛:「怎麼了?三皇子還有什麼問題?」
她將拓拔姜也當成了那些看不慣女子拋頭露面的男子,還以為他突然這麼激動,是因為不同意她的行為呢。
拓拔姜連連擺手:「我能有什麼問題?我當然沒問題。」
隨後又有些難為情的撓了撓頭說:「我只是擔心你的安全罷了。」
趙帆兒禮貌的頷首回應道:「沒關係,我若是不能應對自然還有官兵,官兵若是不能應對,那我便換個地方。」
反正她覺得她的宿命不應該是從前那樣子帶字閨中準備嫁入皇宮,甚至家族覆滅她最開始都毫不知情。
也不應該是家道中落,靠自己的哥哥養著,最後隨便嫁一個人,草草的過完這一生。
她想活的有意義一些,至少不是現在這樣。
拓拔姜再也無話可說,只能在心中暗暗發誓,自己一定要保護好她。
至少是自己還待在青鏡國的這段日子。
就這樣他們兄妹二人還是決定留在白凡川的宅子裡。
只不過,看著一旁專心致志給白凡川遞水杯,伺候他的花無傷,總感覺有點放不開。
趙柏生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花無傷對他輕輕笑了一下,他嚇得瞬間收回了眼神。
怎麼說呢,雖然花無傷笑的很溫柔,他還是感覺陰惻惻的。
而白凡川就好像什麼都感覺不到,甚至還挑剔的看了花無傷一眼道:「這個水有點燙,能不能幫我兌一點涼的。」
「好。」
花無傷溫聲答應,並且將他那杯熱水放在了自己面前,將自己身邊已經晾涼了的水推給了他。
白凡川也絲毫沒有感覺到不妥的接了過來。
趙柏生:不兒……你們?
有一腿啊。
決定下來以後,拓拔姜就非要去幫他們兄弟二人搬行李。
趙柏生的心思一直都在潮兒身上,一直到拓拔姜跟出來,他才察覺這傢伙是不是……有一點歪心思啊?
「三皇子,我們從前認識嗎?」
拓拔姜聞言,沒什麼防備道:「沒有啊。」
趙柏生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那他肯定就是對帆兒有意思。
這拓拔姜人倒是不錯,風評也好,就是不知道帆兒喜不喜歡,會不會影響她的追求。
晚些時候,楚凌寒又來找白凡川了,為的還是同一件事。
他頗為信任的將銀針遞給白凡川,就脫了衣服轉過身去。
白凡川還沒來得及拒絕,人都已經脫了上半身出現在他年前了,這個時候拒絕似乎有點尷尬,只能繼續給他施針。
只不過今天,剛剛將背上的針都放好,門外卻突然響起了塘兒的聲音:「公子,丞相大人說他的傷口好像還是有些痛,想讓您過去看看。」
白凡川聞言,恰好也已經把楚凌寒背上的針都紮好了,那以防萬一還是過去看看吧,若是傷口發炎或者是感染了那可就不好解決了。
他剛有了動作,楚凌寒卻直接拉住了他,他抬眸,漆黑的眸如同一潭古泉,倒映著白凡川的模樣。
他興許是終於忍不住了,開口道:「別去,他裝的。」
白凡川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楚凌寒居然會做出這種動作。
隨後,他的神情軟了一些,另一隻手搭在他拉著自己的手上,輕輕的拍了拍道:「你先在這裡待一會兒,我很快就回來。」
隨後,在楚凌寒想要殺了花某人的目光之下,白凡川還是離開了,將他一個人丟在了這裡。
出了門的白凡川長吁了一口氣,這種感覺好像是當了皇帝,三宮六院整天爭風吃醋。
看來當皇帝也挺累的,心疼楚宸珏一秒,多一秒都沒有。
去了花無傷這裡,卻看到他坐在院子裡,淡粉色的長袍又隱隱約約滲出了血跡。
白凡川不禁有些納悶兒,明明每天的傷口包紮的都挺好,而且檢查的時候恢復的也很不錯,為什麼總是說裂開就裂開了?
無奈之下,他只能給花無傷重新包紮了一下,包紮的時候,他們二人的距離極近,近到幾乎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心跳。
花無傷垂眸,語氣聽起來有些嗔怨,又有些失落:「你的身上,有別人的味道。」
白凡川身體下意識僵硬了一下,隨後做出一副絲毫不心虛的模樣,如實說道:「今天長安王來找我施針,剛才一直在幫他。」
說到這裡,他才想起來,剛才好像把楚凌寒獨自一個人給扔下了,他差點就將人給忘了。
眼下花無傷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白凡川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笑著點了點頭:「還有事嗎?沒事我先走了。」
花無傷看著包紮的十分精巧的傷口,自言自語一般喃喃道:「那我要怎麼做,才能將你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