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粉色白天鵝會館

  大二那年，生活費告急，不忍往家裡要錢，同學們的情況也是個個吃緊，都窮的狗撓蛋，那時候的物價相比於現在，5元一份蘭州拉麵，7元一份油炸鐵板雞架，10元以內可以吃到一葷一素，15元就是奢寵套裝了，牛肉飯加牛肉湯加各種小菜熗拌。不夠了還可以跟老闆加飯，那時候的我和同學范哥一起食堂吃飯，沒人都點了一份奢侈版的牛肉飯湯套餐，老闆喜笑顏開招待，我與范哥滿心歡喜期待，同時手裡玩著手機QQ聊天，那時候的手機是奢侈品，特別是彩屏的能上網又能打遊戲聽歌的手機更是昂貴到幾千塊錢，那時候的6千塊頂上現在一萬二千塊了，那時候的樓房二手的一樓48平左右也才6.5萬塊。10台N95翻蓋摺疊手機可以換一套房，當年的我就有一台拿著到處玩，當時的全屏翻蓋炫酷異常，走到哪裡都是一條靚麗的風景線。當時的Nokia1110和大哥大都才剛剛興起。那時候花錢真是大手大腳，經常月底告急，心想咋辦呢？遂和范哥一起商量，不如出去兼職吧。一拍即合之後，四處遊走，看遍校園各個班報，我聯繫上一個家教的工作，輔導小學生語數外全科。約到家長在校園門口見面那次，我記得喊我的是一個少婦媽媽，開著一輛藍色的雪鐵龍兩廂轎車，陽光下閃的亮藍色，太漂亮啦。掛斷電話喊我上車的少婦媽媽，穿著一個白色束腰緊胸的上衣和奶白色的裙子搭配，我只記得坐在副駕的我看到中年婦女媽媽問我情況的時候四目相對後，我的心和嗓子裡的喉頭瞬間砰砰砰直跳，喉頭恨不得跳出來，我感緊平定情緒。一份鎮定自若的樣子，中年媽媽問？你學習成績怎麼樣？我說拿過系級的獎學金。你英語咋樣？我說過了英語四級同時，高考時候考了135分。哦那還不錯，我家孩子有點開化晚，小學5年級的語數外全科沒問題吧。我說沒問題。

  那行，我把家裡的地址給你，今晚7-9點來我家，給你留門。今晚就過來吧。我說好。

  下午回去上課心不在焉，想著晚上補課的事和中午砰砰砰的緊張過程，會不會影響晚上發揮呢。

  夜如期而至，我也按時來到中年婦女家，開門熱情接待了我，拿出粉色拖鞋讓我穿上，只見此刻的少婦也換下白天白色的可人套裝，轉而身穿一套粉色睡衣，充滿了溫馨和家的氣息。她呵呵一笑，哈哈小晨的腳好大，我家最大的的鞋子你穿還漏出腳後跟呢，這可咋辦呢？哈哈哈一段銀鈴般的笑聲，給我弄得很是尷尬，臉都被羞紅啦。我說道，沒事的，能穿就行，嘿嘿，撓頭。安撫我坐下之後，喊出苓蕭，快過來，這是媽媽新給你請的輔導老師，叫老師好。

  苓蕭不情願又被迫走出來學習的樣子給我逗笑了。我安慰到，凌霄別害怕，老師在肯定給你輔導的明明白白，考高分的一點不難，乖哈。

  坐在書桌前開始了忙碌而又高效率的兩小時補習時間。

  補習間隙，點通孩子興趣和腦迴路的凌霄還給我展示起了他新學的吉他演奏。我很開心孩子進步挺快，就這樣堅持到月末孩子考了高分，家長開心給我打電話還給我多發了500塊紅包。我只記得那個月過的超級的豪橫，沒像家裡要錢，買了筆記本電腦還隔三差五請同學吃雞腿，涼麵可樂改善生活，真的硬氣又自在，感覺未來充滿陽光。

  後來升初中後孩子新學校離我大學很遠轉向了隔壁市，我也因交通不便，婉拒了少婦媽媽的補課請求。

  後來下學期寒假范哥找到一份兼職在賓館做服務生的工作，問了老闆，工作內容很簡單，需要4個人去上班，每個月都有2650的收入。我和小白，廣江還有范哥一拍即合這多划算，直接去唄。遂趁著寒假無聊一人拿個鋪蓋卷就到白天鵝宿舍報到了。

  只記得第一天上班范哥廣江領隊姓施叫施散玉，我和小柴領隊姓趙穿個西服斯斯文文的，話不多經常躺椅上躺躺四處轉轉也不玩手機也不賭博抽菸。

  伴隨著第一天鬧鈴的響起，我們急忙穿好衣服開始了白天鵝會館的上班之路，路上行色匆匆不表，只記得宿舍離賓館只有幾十米路程近到可以中午睡個午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