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初出茅廬振校園

  大一新學期開學，社團招新，擺攤一樣，條幅掛滿整個操場中心，有音樂社團，舞蹈社團，武術社團，古詩文鑑賞社團，琳琅滿目，眼花繚亂。當時年輕氣盛，對青年男子奶狗亂串的舞蹈和街舞嗤之以鼻，認為好男兒就該舞槍弄棒，上陣殺敵，熱血沸騰的青春才叫真男兒。就有點像現在女性定義的大男主和直男合併的狀態，看到武術社團更是眼前一亮，這不就是我的主場嘛。入場介紹，登記班級姓名，武術特長種類。

  進入室內進行才藝展示，前面的按下不表，我展示了一套小念頭和尋橋轉馬套路，技驚四座。評價表上寫的評語是詠春優秀，雙截棍一般。

  後面的社團活動參演了學校文藝演出的彩排，當時社團主打的是一套雙截棍展演，呼呼作響的空心棍加上螢光棒很是炫目，大家都清楚，花哨耀眼，實戰不足。當時的分管社團活動的領導姓張，表演結束後，直接就講，小伙子個子很高，頭髮染得很帥，但是你的雙截棍花里胡哨不具備實戰。如此直截了當的貶低我們社團的人和才藝，我在台下聽的火冒三丈，一下彈起走上舞台奪下社員的話筒，直接了當的說，既然想看實戰的，那我來表演一段實戰的給大家看看，就當獻醜了，說罷。現場靜了幾秒瞬間掌聲雷動，年輕的小伙子們情緒被點燃，甚至吹起來口哨，活躍起了氣氛。

  我鎮定自若示意幾個小伙子上台，輪番攻擊我，有的上腳，有的揮拳，有的踢腿，三人輪番上陣對我拳打腳踢，我使出精心苦練的詠春拳法，來留去送，甩手直衝，轉馬，撐馬，掛馬，斬馬，配合極快的日字沖拳打在重裝我的人的身上，最後一擊腰馬合一，蹦彈掉小聰直接飛退坐到了地上發呆傻了。右手接轉馬尋橋又迎擊啦大個的長臂橋正手，轉捆手，轉馬，接貼身靠，游弋至其側後方，接攀頸手，順勢薅住黃毛長發，另一隻手轉掌迎面掌直接拍擊面門，瞬間眼前發黑鼻子刺痛接進發酸骨折，雙手抱頭眼淚汪汪在地上癱坐。我無瑕顧及安慰，接另一社員管通飛腳斜踹，閃身至其正側方，接日字沖拳，標指手，對方硬接誘騙上當，我順勢拉手加捆手，一伏二，接側膀手進步，直接將其懟飛壓制講台角落，下一步就飛出窗口再無退路。表演結束，滿堂喝彩，掌聲二次雷動，會場內的溫度感覺加熱到80-90°也是不誇張的。此時我沉迷於雷動的掌聲頻頻點頭致謝，絲毫沒有關注場下領導的嘴臉，聽說氣的臉都綠了，控制不住局面啦，主持人也在麥克風控場，領導打斷控場就是，止不住激情的現場。領導看顏面無存，直接從旁門離開。後面的主持人跟我講晨哥，我知道你的實戰確實牛，現場效果也很棒。我們領導他要提交和帶領所有社團活動往下進行，您看看能不能後面社團秋季活動我們給您壓軸場表演咋樣？

  我當時心滿意足，足夠控場就夠了，點頭意會他的意思，江湖告別。體面離場。只記得後面的正式活動匯演，我又被人拉去觀看，看到一段尾巴。多餘的不記得了，只記得當時食品08級有幾個妙齡女子，穿著黑色紗裙，不停上下疊加，上身是白色吊衣，臉部白色的濃妝笑起來卡哇伊，非常可愛。

  後面演出結束的第二天，我約她出來，一起吃飯，那時的大學校園物資匱乏，每個月生活費也不多，周末出來吃麻辣麵和喝宏寶萊變得是非常好的美食。與今天的山珍海味，生猛海鮮大大不同。吃飯聊天一來二去熟悉了彼此，還是沒有成果轉化。當時的校園我已出名，上大課的教學樓上我的同班同學結伴而行，一路拾階而上，幾乎一路都在跟我打招呼，晨哥好,晨哥早。一路上男同學看到極度驚訝，當時我有認一個妹妹，她叫吳薇，整天抱著我的胳膊搖來搖去的喊著哥，粘人的不得啦，同行的男同學回到教室後，當著我的面幾個人說笑之時，他滿頭白髮人送外號白髮魔男。魔男講兒白了我去,你這是學校名人了,咱們走這一路宿舍到上課教學樓的路上，和你問好的不下15個，全程就沒斷過，你比老師都牛，老師是教的學生打招呼，你是全校都跟你打招呼。我再也不想和你一起走了，太有挫敗感啦，感覺太嫉妒了，我笑笑不說話，只見我的妹妹全程嘻嘻哈哈的打著插渾，邊給我長足臉面還要打擊一下白髮魔男。你可以也讓別人跟你打招呼呀，嫉妒酸什麼呀？我哪有那麼多人，寢室最多5人還算我自己，能打什麼招呼，一邊說一邊羞的臉紅。我們哄堂大笑然後繼續上課時光。

  那時候的課感覺冗長而又無趣的，材料學的晶體晶漾分析，金屬在高溫下不同溫度時的成分轉化，馬氏體，索斯體，托斯體。各種看不懂的結晶立方體結構。上課很難不瞌睡，漫長的下午。瞌睡口水與時間靜靜流淌。

  那時候的校園體育課等於玩樂課，男孩子打籃球激情四射，女孩子要好的幾個找角落談論著他們之間的悄悄話，安穩平靜的如處子一般。

  那時候的女孩沒有濃妝艷抹，沒有東亞邪術易容，有的只是淡淡的塗粉，底色看的清清楚楚。

  後來文藝匯演的女孩兒在老家縣城結婚生子，我倆偶然聊起當年文藝匯演，她說當年喜歡我咋不說？說了我就嫁你了。那個地方叫東風她生活後半生的地方。我記了這麼久卻又忘了本不該記這個無關緊要詞彙占用大腦內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