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教育衝突

  師者為人師表，道德楷模，全社會宣傳口徑上下統一，原來未經校園生活經歷，我歷來深信不疑，新聞聯播都是夜夜陪父親板凳前鄰居家看完，期期不落下的主。雖然經常枯燥乏味，看不懂各種數據和經濟指標，同比環比負增長，人民日益增長的物質文化需求和落後生產力之間的矛盾，在黨的領導下如何帶領和解決這一問題，爭創在2025實現四個現代化等等等等。當時的歐洲很混亂，巴以問題就在打仗，以色列說巴怎麼怎麼不好，記者採訪，巴說我給了你以土地你還越攢越多，還要吞併我，當時就是互射飛彈，邊境人民水深火熱，一會兒一個婦女圍個黑紗巾，鼻子上還套個碩大的牛環，巴拉巴拉的說著聽不懂的話邊哭邊說。一般到這個時候新聞聯播也就進入了尾聲。當時的地攤文化在東北校園邊，經常是不知哪裡過來的書販子運過來厚厚的盜版圖書，當時不懂什麼圖書館，也沒進過見過也沒有老師組織開放過圖書館。想看書就路邊隨機遇到書販子開個三輪帶蓬，四周三面鋪開，各種書籍玲琅滿目，有四大名著，易中天品三國，易中天品讀中國，論語十二章，四書五經，道德經，易經，等等不一而足。

  當時對偉人是極度崇拜的，從醒目的書架上拿出一本暗紅色精裝的周恩來傳，花費7.5興沖沖的買回家仔細看，第一章講的就是日內瓦會議，總理顯露鋒芒，滿堂彩，結交新朋友。

  那時的書攤很正能量，也可能是北方讀書風氣很正，這麼多年經常偶遇讀書夜攤，那時的科學雜誌和意林讀者是看了又看，一遍又一遍。當年看過尺度最大的就是紅樓夢中賈璉意淫各種管家妹妹的橋段，還有賈寶玉的留宿丫頭初嘗禁果笑開顏的片段了。至今記憶深刻。最後銅鏡中賈璉瘦脫成白骨一般被抓進鏡中隔日就精盡枯死家中，想來就是膽寒一件事。

  那時候的電子產品初興，可攜式Mp3，可攜式索尼CD機伴隨著浪潮湧入國內，伴隨著西方文化衝擊，年輕的我們頭髮留長染色，錫紙燙，衝擊著老師脆弱而又傳統的內心，當時的想法就是跟隨大時代裹挾著往前走，一定要突出自我，與眾不同。那時候重視教育的家庭對英語極其重視，哥哥過了英語專業六級，成績全市有名，壓力給到了我，隨身聽，昂貴的MP4，通通買上一堆，配套的英語磁帶，李陽瘋狂英語，一套一套買來，其實從來沒有學完，那時候用來偷偷聽歌，看小說，狼圖騰，鬼吹燈還有數不盡的港台音樂。

  當時的成績中游，太強調個性和藐視一切的情況，數學老師很是陰陽我，上課教數學幾何時，明明是數學，課堂上講黔驢技窮的故事諷刺。我拍案而起罵他是流氓，轉而就找家長說我不服從學校管理。老師很清楚他們不在理，在我翻山越嶺回家途中他們通過特殊手段提前聯繫到了我的父親先行去了學校，這樣就讓我回家撲空，順利在學校就可以大吐我的各種問題或者莫須有的罪名。父親是見過大場面的人，面對狡黠的數學老師面相和各種對我口誅筆伐的控訴之後，本想讓父親吃癟回家好好教訓暴打我一頓，這樣以後學校上課他的統治將絕對權威。小算盤打的叮咚響，父親說，我的兒子我比你們了解他嫉惡如仇，從不妥協不公平的勢力，從小我就跟他講，你在外受了打不允許回家哭鼻子告狀，你要勇敢打回去，哭和私底下告狀的就是懦夫表現，不配為真男人，也不配我們朱家我的兒子。好了我說完了，你們還有別的事嗎？沒事我就回去啦老師們面面相覷，瞬間不知所綽，因為在他們的教育固化思維里，老師是權威，教的言行舉止不允許有人說不。高高在上的虛空滿足感伴隨著蠅營狗苟的其他家長送禮和送錢捧得爽到天上啦。然後父親離開校園偶遇了返回校園路上的我，我很緊張，臉頰紅色，擔心父親責備我，不聽話，以為灌輸了單方面言辭的父親趁著老師的添油加醋會暴打我一頓。

  父親見到我，只是平靜的說，好好念書，學校我去過了，談過了，不要受任何影響，專心念書，成績搞好。我認真的點點頭返回學校繼續上課。

  那個下午日落的很快，課堂恢復了往日少有的平靜。

  偶爾有個別時候數學老師又在課堂講起來怪段子，一邊抽菸，一邊搖動著雙腿，問學生你們知道男孩子洗澡時間要比女孩子快四倍嘛？比如你們男生最快的洗澡幾分鐘？有的舉手答10分鐘。那還不算快的，女孩子要慢四倍，至少40分鐘打底。為什麼呢？這時候老師邪魅的對著女生笑，然後吐出煙圈說，因為女的要搓四個面，男的只洗一面懶得後背都不搓。這不就相差四倍嘛，一邊說完，一邊邪魅的盯著看哪個女生臉紅，然後找機會耍流氓。那時候我聽來呵呵冷笑，咋還有這麼道德敗壞的人當老師呢，真無語。

  其實單純就是最好的保護傘，當時都還太小了，女孩子都沒有開花，很難理解四面兩面的特點，不像現在孩子8歲就來月經，所以躲過了當年的規則和老師。

  從初中與老師的對抗，和高中和班主任的對抗中，我經歷了最差人品老師的折磨和PUA，我竟然沒有屈服和做他們的走狗或者馬前卒，直到今日仍能保持正義感和沒有心裡變態學習壓榨其他人。保持道德的純粹性和純真性，真的是難得的獨生花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