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的邪物形態
望煙之術，除了焚燒帶有靈魂氣息的物品間接探查，目標在面前時，也可直接探查。
靈力值扣減大半，一列信息呈現在黃紙模樣的界面上。
【普通邪物】
【等級：7】
【隸屬怪談：默山鬼剎】
【資質：1211】
芳阿姨是個等級7的邪物，比江雲程高4級，消耗了將近8成的藍條。
不考慮未來技能強化，當前望煙能探查的極限等級大概比玩家高個五六級。
芳阿姨是一直跟在院長身邊的老資歷工作人員了，和院長一同供奉著默山…她們說是默山寶剎，遊戲裡這個怪談則叫「默山鬼剎」。
然後是資質，所謂的1211是四個維度的簡寫。
是攻擊、防禦、異術、身法四維資質的星級評定，頂格9星。
攻擊資質1星、防禦2星、異術1星、身法1星，簡寫做：1211
可以理解為「成長率」、「種族值」。
7級，1211的資質，就算沒有其他邪物橫向對比，也大致能判斷出芳阿姨不厲害。
可是，她7級呀，影娘才4級呢。
剛才時間不夠充裕，否則江雲程肯定會看看影娘的詳細情況。
「小江？」
芳阿姨回過身，「別保留人形了，衣衫破了就破了，趕緊走吧。」
「好…」
直接動手襲擊芳阿姨，高概率失敗。
只要不能瞬殺，但凡透半點響動，對江雲程來說就算是失敗。
那麼，試試看所謂的邪物模式。
短短几步路的時間，江雲程想到一件事。
沒有邪物知道「江雲程」是人類，意味著前22年祿城福利院裡的邪物不可能見過江雲程那不存在的「真面目」。
既然沒人知道，想怎麼變化都可以。
點擊遊戲界面，收回影娘，重新召喚時，影娘貼著衣物與江雲程的身體延展開。
衣物遮蔽的部分算是陰影區域，影娘可在其中潛行，隨後啟用新學到的技能：幻肢
刺啦
江雲程身後衣物破開，六隻黑色手骨連帶長長的指爪懸掛著，就像身體裡有個黑色骷髏怪物即將破體而出。
褲管同樣裂開，銳利的骨刺凌亂交錯。
這樣…差不多了吧？
江雲程沒敢變得太誇張，萬一被視為天賦異稟，給送到上位邪物那兒「拜師學藝」可不得了。
芳阿姨上下打量，「我還是第一次見你的邪物本體。」
「嗬嗬嗬嗬嗬。」
江雲程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乾澀怪異些
對話沒有繼續，芳阿姨轉回身子繼續走，她在掐時間，按院長的吩咐，午夜之前把江雲程帶到地下祠堂。
23：50分
從員工宿舍區走到禮堂再到地下祠堂，三五分鐘足夠，但路上不能額外耽擱。
呼…
江雲程心中鬆了口氣。
直接刺殺芳阿姨風險太大，真的沒把握無聲無息瞬殺掉，所以做個折中考慮，用影娘搞出所謂的邪物形態，實在被覺察到異樣，沒得選擇再下死手。
好在和江雲程預判的一樣，反正沒人見過這副身體所謂的邪物形態，影娘隨便從影子中延伸出一些古怪的肢體即可。
芳阿姨等級7，平時身上只有很淡的邪物氣息，江雲程可以表現得更弱，通常行動中沒有啥陰陽靈氣波動很正常。
「啊！影娘。」
『嗯？』
現在的影娘相當於從背後緊貼、擁抱著江雲程，能夠感受到冰涼潤滑的觸感。
按理來說，影娘在衣服與皮膚的陰影間應該處於輕如薄紗的狀態，可江雲程能感覺到接觸面上的輕重質感差異。
「你身材不錯。」
！
影娘一驚，黑色骸骨手臂上下抖動。
「別…別亂動，會被發現的！」
『都怪神差大人說奇奇怪怪的話』
穿過福利院後方的草坪，能看到點著蠟燭的大禮堂內交疊著各種古怪影子。
福利院的孩子們已經在裡頭祭拜一天有餘，在大禮堂外邊就能感受到摻雜在靈氣中的濃郁願力，滿是對未知恐懼的敬畏與臣服。
雖然整體氛圍讓人呆著很不舒服，但江雲程反而得表示感謝。
如此之多的願力攪動天地靈氣，陰陽水亭才會打撈得那麼高效。複雜的精神利益和靈氣涌動環境，也能掩蓋江雲程與其他邪物的氣息差異。
進入禮堂，一些熟悉的身影已經變得容貌與形體破損，展現出邪物原本的樣子。
他們其實不需要以本來面目進行祭拜，純粹是給嚇出來的。
影娘延伸出的幻肢一部分像是骸骨面具般遮住江雲程的臉，所以不需要刻意進行表情管理，可以隨意打量周圍。
不對呀…
看著禮堂里人不人鬼不鬼的孩子和工作人員，江雲程愈發覺得不對勁。
因為默山鬼剎的事情在禮堂進行祭拜和祈禱，22年來似乎僅此一次。
可是逢年過節的禮堂祈福可沒少做，總歸會有一兩隻邪物在裡頭暴露出本來面目，或者本來面目的一部分。
真要看到那種東西，曾經的江雲程應該已經嚇到驚慌失措而暴露了。
再怎麼說，身為人類，在滿是邪物的環境中無知無覺、相互間未發現地度過22年，概率簡直小得微乎其微，比奇蹟還奇蹟。
現在回想起來，記憶中居然完全沒有和禮堂內部相關的印象，或者說非常非常模糊，只有個大致的概念，逢年過節過來祈福。
甚至不記得大家會在禮堂里具體走什麼流程…
要知道，小朋友應該非常期待過年過節有好吃的，還有禮物收，怎麼可能22次跨年連帶那麼多節日，對禮堂活動記憶如此之淡。
除此之外，曾經的江雲程很明顯不知道其他人是邪物，並沒有在禮堂中佯裝鎮定、在邪物中隱忍潛伏的記憶。
玩家當前靈力值還剩40%，走在禮堂中的江雲程試探性地看向旁邊帶有濕噠噠獸爪的小朋友。
望煙！
【普通邪物】
【等級：2】
【隸屬怪談：默山鬼剎】
【資質：1101】
這樣一隻小邪物，等級比江雲程還低，攻防資質都是1，異術資質甚至是0，其使用望煙幾乎沒有扣減靈力值。
由此可知，對等級比自己低的目標望煙，會有所消耗，只不過微乎其微，耗1%的藍量差不多了。
查看第二隻邪物，等級3，和江雲程等同，望煙消耗10%的法力值。
這是對同級別目標望煙的情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