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普通人類
祿城福利院孩童隸屬的怪談也是「默山鬼剎」，跟著院長信仰和供奉默山隧道那邊的怪物。
還有30%法力值，江雲程跟著芳阿姨往禮堂高台走的距離還有5米，盤算著抽個比孩子年齡大些的目標望煙，看看這些小邪物長大些後是什麼情況。
眉目在骸骨面具下的陰影中掃動，江雲程鎖定了個花季少女。
一位棕色頭髮的女生，幾乎是完完全全的人形，沒有破皮或其他展露邪物端倪的跡象。
倒也很正常，禮堂里有邪物模式的成員，也有還是人形的傢伙，在這兒祭拜沒有形態方面的硬性要求。
江雲程暗暗翻著記憶。
那女生名叫方栗，因為棕褐發色和蘑菇頭髮型，在祿城福利院被暱稱為小栗子，剛剛高中畢業，升入祿城大學，十八歲的年華。
這樣的傢伙會是什麼等級？
芳阿姨才7級，想來方栗等級不會太高。
望煙！
【普通人類】
【等級：0】
【無隸屬怪談】
【資質：0000】
0級也太菜了吧，資質也全是0…等等！
借著骸骨面具，江雲程用不著刻意控制表情，專心細看黃紙展現的情報。
普通人類？！
「影娘！」
『怎麼了？』
「你從這兒能感知到那個棕色蘑菇頭的女生嗎？」
方栗離禮堂過道不足2米，影娘表示可以近距離通過影子感知對方的靈魂氣息。
『神差大人！』
江雲程即將走上禮堂高台時，影娘的情緒忽然劇烈波動了一下。
「怎麼樣？」
『那個女生是普通人類！』
「還真是…」
禮堂里，也有其他完全保持人形的孩子，唯一的人類讓影娘能清晰感受到。
剛剛穿越異世界，江雲程藉口買套離開房間時，影娘做過半徑30米的探索，到處都是邪物。
當時在江雲程住的員工宿舍樓內，探查範圍有限。
江雲程出門去祿城醫院那次，路過庭院時影娘也隨意感知過，接觸到和孩子都是邪物。
沒想到有方栗這麼個漏網之魚。
可是…她面前全是邪物扭曲的肢體的形象啊。
曾經的江雲程應該也面對過這等環境，記憶里卻完全沒印象。
此時的方栗好像…丟了魂一樣，對外界全然無察覺。
好奇怪啊，也可能她是「玩家」，對眼前的事物裝作稀鬆平常。
呯——
嘩啦——
一陣爆破聲連帶著玻璃碎裂的響動，驚得禮堂里的邪物怪叫連連。
江雲程嚇了一跳，本能地從高台上跳開，芳阿姨也從另一端竄到遠處。
眼見著禮堂邊側近乎一整面牆的彩色玻璃垮塌下來，碎成晶瑩而危險的浪花，朝世面八方延伸。
好像是整面玻璃的脆弱節點崩壞，失去承重平衡，才使得玻璃幕牆破碎垮塌。
通常情況下，玻璃墜落根本嚇不到也傷不到邪物，可大家持續了一天對默山寶剎的驚懼與敬畏祭拜，精神處於高度緊張且擔憂的狀態，被這麼一嚇，還以為遭了什麼報應。
大量碎玻璃渣往禮堂高台通往地下的台階滾落，裡邊的院長和另一位老資歷的阿姨哇哇大叫著跑了出來。
「怎麼回事？」
「發生什麼事了？」
誰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只知道玻璃幕牆被某種東西打碎，碎得禮堂靠近高台整片區滿地凌亂。
「還愣著幹嘛呀!」院長跳腳指揮著，「趕緊打掃玻璃渣子，地下祭壇一塌糊塗，不要再衝撞了主家！」
「是！」
邪物們鬧哄哄忙活開，所謂最後讓江雲程在午夜前進入地下祠堂，以邪物面貌祭拜感恩默山寶剎的儀式自然也過了時刻。
拿起掃把，江雲程裝作掃玻璃的模樣，時不時留意方栗那邊。
方栗真的像丟了魂似的，木木地跟著其他邪物該幹嘛幹嘛。
現在的局面肯定不適合上前打探，而且方栗表現得很詭異，江雲程也不想貿然向她表露自己是人類的真實身份。
一切等明天…哦不，午夜已經過去，應該是等今天去見許紅再說。
底盤混亂的場面逐漸平息，垃圾清理完畢，院長也還沒研究出玻璃幕牆是怎麼破碎的。
從她遭遇變故時哇哇跳動的醜態和毫無頭緒的模樣，江雲程可以判斷院長出身為邪物的等級不會太高，估計比芳阿姨強些也就差不多了。
「大家回屋休息吧，明天孩子們不用正常起床做操和上早課。」
院長安排眾人散去，沒有再提江雲程的事情。
既然錯過了讓江雲程親自感恩默山寶剎的時機，再提起無濟於事，在院長她們眼中純屬晦氣，只希望低調度過。
今晚的事情很奇怪…不論是禮堂墜落的玻璃，還是丟魂一般的人類方栗，都非常奇怪。
回到臥室，江雲程解除和影娘貼貼的狀態。
得看看自家召喚獸是什麼情況。
「影娘，別動。」
『神…神差大人，這不好吧…』
黑色長裙搖曳，影娘身影往後退卻了半米。
「想什麼呢，我是那樣的人嗎？！」
『可是…』
「我看看你的基本情況。」
對影娘使用望煙之術，江雲程的法力值沒有變化。
就像看了0級的普通人類方栗，法力值沒有扣減。
影娘吃完隧道那天的另外三枚碎片，還是等級4，按理來說應該要扣10%左右的法力值查看，唯一的解釋是收錄進志怪圖鑑的神怪不需要額外消耗。
合情合理，哪有看自家召喚獸面板還要代價的。
【神怪：影娘】
【等級4】
【隸屬怪談：《耳食錄》】
【資質：1335】
按成長率來說，影娘的攻擊資質1星，防禦資質3星，異術資質3星，身法資質5星。
按滿星9星的評分，影娘不算厲害。
不過，她的情況如上邊的信息所說，隸屬於清代樂鈞所著的志怪小說《耳食錄》里，一個籍籍無名的神怪，神通妙法方面當然高不到哪去。
在江雲程等級有限，又身陷滿是邪物的「副本」中，影娘的長處真就大大提升了活下去的可能和操作餘地。
「對自己望煙會怎麼樣？」
遊戲界面只能看見玩家「神差」的等級、技能池、紅藍條，沒有所謂的隸屬怪談和資質。
站在鏡前，江雲程對著自己的形象使用望煙，沒反應。
看著自己的雙手望煙，彈出來的是玩家面板。
神差沒有所謂的「隸屬怪談」，但是有資質信息：1171
攻防速度方面，江雲程和福利院的小邪物沒啥差別，唯獨異術潛力一柱擎天，達到了7星的評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