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不清楚嗎?」
「早上借著離婚的由頭,逼著莉莉打自己耳光,她是我的閨蜜,我從小到大的好閨蜜。」
「這點我不和你計較,但我還沒離開你的破店,你就跟一個小狐狸精在我面前秀恩愛,你簡直無恥。」
陳靈一通輸出,把李川給干麻了。
相伴三年,從苦到甜,他一直默默陪伴著陳靈。
未曾想,自己在她心中,是無恥的形象。
當真是可笑。
「如果你這通電話,是因為氣不過,想找個出氣筒,不好意思,我沒時間聽你廢話。」
李川失望透頂,語氣變得冷漠不已。
陳靈內心一抽,漂亮的大眼睛浮起幾分雲霧。
這是李川第一次對他說重話!
「李川,我問你,你今天是不是蓄意報復,打了我弟弟,逼迫我母親下跪了?」
陳靈俏臉恢復了冷傲。
「人是我打的,你母親的嘴巴你自己清楚,有沒有跪,你也清楚。」
李川淡淡回應。
聽到李川沒有絲毫悔意,陳靈胸膛那股怒火騰騰升起。
「你果然是個偽善的人,剛離婚就露出了真實面孔,李川,我看錯你了。」
她失望的說道。
李川火氣頓時也上來了,怒道:「是啊,三年了,我隱藏得太完美了,以至於你一點都發現不了,你滿意了嗎?」
陳靈心臟一抽,痛得難以呼吸。
「你,你就不能跟我道個歉,再說明白嗎?如果不是你的錯,你知道我不會追究你的。」
眼角滑落清淚,陳靈吸著鼻子鼓氣道。
「道歉?」
李川笑了,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他們風風火火闖進我的店裡,要搶奪我的吊墜,還當著我的面,毆打前來看病的老人家,我需要道歉嗎?」
陳靈呆了呆。
她知道母親嘴巴沒把門,肯定有胡說的成分,卻沒想到事實和她說的相差那麼遠。
「打老人是他們不對,但一塊假的吊墜,他們要,你給他們就是了,大不了我給你錢。」
事實擺在面前,陳靈依舊不肯服軟。
她還是覺得李川過分了。
李川徹底心灰意冷。
「給我錢?吊墜是我母親留給我的東西,而且你知道吊墜的藍鑽石下,還藏著什麼東西嗎?」
李川呼吸變得略顯急促,加大音量反問道。
十三年前,他帶著昏迷不醒的母親,從帝都險象環生逃到江州。
那年除夕夜,萬家燈火,歡聲笑語。
唯獨他,在一個陰暗的角落守著奄奄一息的母親,警惕著四周。
李川忘不了那個扎著雙馬尾,將手裡一盒餅乾遞給他的女孩。
正是這盒餅乾,讓他重燃希望,讓他活了下來。
那個女孩,就是年幼的陳靈。
銷聲匿跡十年後,李川靠著父親留給他的東西,自學成才,手握武功玄術,便來到江海市報恩。
同時,他暗地裡也在尋找能讓母親甦醒的藥材,提升自己的實力。
藍鑽石下,有一小截餅乾碎,是李川讓人特地鐫砌在裡面的。
原來那吊墜是他母親留給他的。
陳靈吃驚萬分。
怪不得李川什麼都不要,只向她要回了那個吊墜。
「我為我的魯莽向你說一句對不起。」
咬了咬紅唇,陳靈聲音微顫,旋即話鋒一轉,「但無論怎麼樣,你不該把我弟弟打得面目全非,如果你能過來給他道個歉,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你死了這條心吧,我沒做錯,無需向任何人道歉。」
李川冷冷回了一句。
陳靈氣得直咬牙。
可沒等她繼續說重話,李川便掛斷了電話。
陳靈氣得肺都要炸了,原地猛地跺腳。
「小靈,你看,我就說那傢伙本性暴露,現在離婚了,知道在你身上討不到好處了,所以裝都不裝了,根本不把你放在眼裡了。」
林白莉陰陽怪氣的說道。
「莉莉,行了,不要再說了。」
陳靈心煩意亂,擺了擺手。
林白莉小嘴一撇,不甘心的問道:「小靈,你心軟,不忍送他去坐牢,但這件事不能這麼算了,我替你找人教訓他一頓。」
「我說了,不用。」
陳靈正色起來,認真的說道:「這件事到此為止。」
林白莉只能作罷。
「對了,省會沈家開辦的『醫術大會』代表團好像今天到江海市了,報名表你申請到了嗎?」
陳靈問道。
林白莉內心一凜,也沒心思再理會李川這種小人物了。
「我已經申請通過了,那邊通知我去領了。」
林白莉小聲說道:「小靈,聽說這一次『醫術大會』的真正目的,是沈家要決出一個醫術最厲害的個人或者團隊,為沈元龍老先生進行醫治。」
「沈元龍老先生據說已經命在旦夕,稍有不慎恐怕會去世,沈家不敢讓醫生再輕易治療。」
「所以他們才開辦『醫術大會』,決出江州最厲害的醫術高手,博一線生機。」
陳靈頓時恢復了往日的冷靜與孤傲。
她沉吟了少許,鄭重道:「這次機會千載難逢,如果泰康集團的醫藥團隊能殺出重圍,把沈老先生治好,泰康集團不僅能得到沈家的支持,更能揚名立萬,上市也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
「如果能請動幾個醫術大能加入我們的團隊,泰康集團的把握無疑更大了幾分。」
林白莉也有點興奮的說道。
「先回集團,確定團隊人選吧。」
陳靈正色起來。
車輛緩緩離開醫院。
看著窗外不斷划過的景色,陳靈思緒萬千。
她經歷過陳家破產的灰暗生活,不允許自己停下腳步。
所以,她討厭李川的小富即安,更討厭李川的得過且過。
她立志要闖出一番世界,衝出江海市,甚至衝出江州,屹立在龍國商界的金字塔頂端。
『李川啊李川,你根本不懂我。』
『我想要的,你給不了,你想要的,我也給不了。』
『我註定要走上世界的舞台,而你,守著那個小店,終日碌碌無為,成那井底之蛙。』
嘆了口氣,陳靈甩去腦海的雜念,絕美的臉龐浮起幾分堅定。
......
「媽,你說姐姐會怎麼樣對付李川那王八蛋?」
病房內。
陳雨處理好了傷口,眼神凶厲。
「你姐姐恐怕狠不下心。」
羅嵐翻著白眼哼道:「如果你姐姐真有那份魄力的話,就不會讓李川這窩囊廢白吃我們陳家幾年了。」
「那怎麼搞?我白挨打了?」
陳雨滿臉不忿。
長這麼大,他也就陳家破產那一年被人欺辱過。
自從陳家站起來後,誰不得喊他一聲陳少。
白挨打這種事,他可不干。
就在這時,病房門推開。
一個高大帥氣的男子走了進來。
此人皮鞋黑褲,卻穿著一件粉色西服,帥氣的同時又顯得有點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