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得到處理,王警官也不是個矯情的,直接叫來調查組,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交代。
調查組一確定嫌疑人,立刻全力追蹤莫思悅,列為頭等嫌疑人。
而楚綿綿也終於不再顧忌,將自己一路暗中調查的線索和掌握的證據交出,其中包括但不限於紀錦州的死,歹徒的死,丟失的槍枝的等等。
當然,最重要的是當年的冤案。
當她交出這些時,珍格格調查組的人都被驚動了。
他們難以相信,這其中竟然涉及到這麼多的命案!
他們不敢耽誤,立刻匯報上級。
有了楚綿綿整理的證據,加上王警官的口供,這件事板上釘釘,當下加重了緝拿莫思悅的力度。
這次,震驚的人成了易鋮奕。
他不知道,她是以怎樣的心情,一個人默默的在背後做了這麼多,一點一點的收集證據。
不敢想像這背後她要付出多大的代價,還要經歷多少危險!
而他呢?
他失憶了,忘記她,糾纏她,甚至偏袒莫思悅。
難怪她生氣。
她該生氣。
他罪該萬死。
楚綿綿不知道他的想法,反而有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那些沉甸甸壓在心裡的事情,終於得到機會釋放,終於可以沉冤得雪。
原本充滿陰霾的心情豁然開朗,臉上的笑容都明朗了。
「楚小姐,很謝謝你提供的這些資料,我們會儘快查明真相,到時候還需要您配合。」
陳隊很鄭重的道謝。
「不客氣,剩下的麻煩你們了,需要我配合的我一定會配合。」
「好,今天先這樣,近段時間還請小心,如果你需要的話,可以申請保護。」
楚綿綿哭笑不得,還沒開口,一旁安靜的易鋮奕主動說話:「我想不需要了,我會保護她。」
陳隊長笑了笑,「倒也是,易家的保鏢略有耳聞。」
調查組的人走了,他們趕著去查明整件事。
楚綿綿吐出一口濁氣,眉開眼笑,一轉身,就落入一個懷抱。
這個懷抱很緊很緊,緊的快要透不過氣,完全鑲嵌進他的懷抱。
「大叔?」
「對不起。」
他有很多話想說,但最想說的,只有這四個字。
他欠她太多了。
楚綿綿一怔,深吸一口氣,回抱住他,「我暫時原諒你了。」
「綿綿。」
「嗯?」
「不要離開我。」
他鮮少說矯情的話,這是難得的傾訴。
經歷過這件事後,她對他而言,超越生命。
……
陰暗的房間,一片狼藉。
莫思悅的嗓子都叫啞了,渾身綿軟的躺在床上。
身上的人結束運動,起身穿上外套。
她側頭看向那個人,臉頰浮現紅暈,痴痴地說:「您會幫我的,對不對?」
男人點了一隻雪茄,慢慢抽著,聞言,側頭看了她一眼,露出儒雅的笑容,「當然會,不用擔心。」
莫思悅逐漸安下心來。
她知道男人的手段,他說沒事的話,她一定沒事。
想到剛剛的事情,她的臉頰頓時火辣辣的燙。
她獨居已久,加上這些年易鋮奕對她不冷不熱,她很久沒做過了。
沒想到男人這個年紀還這麼兇猛,快折騰死了,但也令人上癮。
她從一開始的不情願,到現在的上癮,沉淪。
易舉晟披上浴袍,淡淡的說道:「你休息一會,我去處理公事。」
她對認真工作的男人更迷戀,聽到這句話撒嬌著說道:「好,那你早點回來看我哦。」
易舉晟沒回應,神情淡漠的離開了。
可莫思悅完全沉浸在被占有被保護的甜蜜中,完全沒意識到對方的態度變化。
她甚至覺得,一開始她就錯了,不應該盯著易鋮奕不放,明明還有更好的選擇。
那個男人更強大,也更溫柔。
易舉晟走出房間,去淋浴間泡了一會,洗掉了身上沾染上的女人味,才起身穿上衣服,去了書房。
推開門,就看見有人坐在那裡等著。
夏銘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幾眼,調侃著:「不悠著點?」
易舉晟坐下來,靠著沙發,臉上帶著淡淡饜足,「你身體還沒恢復?」
夏銘肉眼可見的年輕了許多,雖然不至於一夜返老還童,但也至少年輕了十歲。
「還是差了點,那個孩子若是能臨盆前刨出,效果會更好,可惜了,他們盯的太緊,但效果也還不錯。」
「我讓人幫你留意著。有消息會傳來。」
夏銘笑了笑,「那最好。不過最近船上的生意不好,多少有點影響,你打算怎麼做?」
易舉晟沉思一會,「暫時停下,我需要重新謀劃。」
「我贊同這一點,正巧你的時間快到了,要不把這件事做完了再考慮?」
「嗯。」
提到那件事,易舉晟的臉色難得嚴肅。
偏偏夏銘還故意打趣問了句:「養了那麼大的兒子說不要就不要了?」
「夏銘,沒有什麼可以羈絆我的腳步。」
「倒也對,親緣淺才能斬掉親緣。只是可惜了,河西似乎對初棉不感興趣,進展很慢,我想要他們的孩子。」
「一個廢物,鍾情一個女人的廢物。」
提到這件事,易舉晟的臉色不大好看。
他兩個兒子都喜歡同一個女人,偏偏為了這個女人屢次違背自己的命令。
正因如此,他不想要這個兒子,談不上捨不得。
兒子給老子續命,天經地義。
「叩叩。」
敲門聲響起。
「進。」
來人正是河西。
他一臉嚴肅,直接開門見山,「上面發現了。」
此話一出,如同驚雷,炸開平靜的氣氛。
夏銘和易舉晟幾乎一瞬間明白了什麼意思,臉色皆沉。
「什麼意思?!說清楚!」
河西在警局有眼線,把調查組的事告知一遍,但隱瞞了是楚綿綿告破。
聽完,連一直淡然臉上帶笑的夏銘都沉了沉臉,「這不是個好兆頭。」
他們幹得買賣是遊走在法律之外的事,但因為一直在海上進行,加上小範圍,所以能瀟灑自在。
但,一旦扯上國家兵器,絕對不妙。
易舉晟摔爛了杯子,臉色鐵青,「他們不會無緣無故查到這些,誰在告密?追查出來了嗎?」
河西搖頭。
易舉晟眯了眯眼,「連這點事都辦不到嗎?!」
「我的眼線被發現了,目前無法洞察更多。
他賭一把,站在她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