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你幹嘛變成我哥的樣子?」
「不是,佐助你的反應怎麼這麼平淡?」
「所以......你為什麼要變成我哥的樣子?」
化身為鼬的安心,茫然的看著一臉平靜的佐助。
他原計劃是用黑暗行之術直接關燈,然後變成鼬嚇她一跳,接著再展開自己的表演順便劇透的。
但.......好像搞砸了。
黑暗行之術為啥沒發動啊????
【告:可能是因為您天賦不夠。】
那為咒印我就能很快就能學會?
【告:家族遺傳......】
通靈術呢?
【告:跨世界靈魂的親和性.....】
那.....
【您還是先處理好眼前的問題吧!】
被系統這麼一提醒,安心趕緊看向佐助。
佐助已經挑著眉毛看了他好幾秒了,一副班長來收你作業本的架勢。
但他畢竟化身成了鼬,也就忍不住中二了一下:
「我愚蠢的一抹多喲.....」
「好好話說,不然抽你!」
「好的......」
安心慫的這麼快,倒不是因為打不過佐助。實在是佐助手上的電流,看起來很有威懾力。
都第二世做人了,他可不想再體驗一次戒網癮的感覺。
保持著正坐的姿勢,安心先是嘗試著說了一些情報。
發現系統沒有對他採取任何干涉後。
這才將滅族之夜的前後始末,有條不紊的說明了一遍。
他本來以為,佐助會當場暴走,所以在說明的過程中,隨時準備著給她點穴控住。
但預想中的暴怒並沒有襲來。
佐助只是平靜的問道:
「你一定要用我哥的樣子,來說這件事嗎?」
如果可能的話,安心當然也想用本來面貌解釋,但這不是有系統限制嘛。
所以他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鬼扯道:
「這是為了代入感!」
佐助長嘆一口氣道:
「完!全!代入不了.......說實話.......我甚至都覺得你又在編故事糊弄我了........」
面對佐助的說辭,安心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按理說她在聽完之後,不是應該跳起來就要去找團藏干架的嗎?
怎麼會是這麼平淡的反應?
但安心不知道的是,佐助其實全都聽進去了,只是有些難以接受罷了。
從小到大,佐助唯一的理想,就是能夠成為自己哥哥那樣的厲害的忍者。
直到滅族之夜過後,這個理想才被仇恨所扭曲。
在長久的時間裡,她的內心充斥著仇恨,但她也知道,以自己的力量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可是,就在剛剛,他從安心那捧讀的語氣之中,聽出了哥哥對自己的愛。
那個她恨了這麼長時間的人,竟然有著這樣的秘密。
但她最終還是接受了這個事實。
她一直以來都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能為了力量就屠戮掉自己全部的族人,可安心的說明,卻剛好補上了這一塊。
儘管安心的話聽起來匪夷所思,但結合自己對木葉的了解,以及安心循序漸進的說明,她越發的覺得這很有可能就是真相。
而事實上,她也是希望這就是真相的。
畢竟那個從小就疼愛自己的哥哥,又怎麼會在一夜之間,就變成另外一個樣子呢。
懷著一絲複雜的心情,佐助平聲問道:
「吶,安心,假如你說的都是真的,那我活著的意義又是什麼呢?」
安心撓了撓頭:
「不是幫你哥報仇嗎?」
佐助:「可哥哥還活著......而且還是叛忍.......」
「那....幫你的父母和族人報仇?」
佐助:「但那是我哥動的手......而且他不是被逼的嗎?」
「那.......向木葉復仇?」
佐助釋然的笑了笑:「別說笑了,我甚至都沒把握打贏你......」
但這並非佐助的真心話......
父母的死去,哥哥的叛逃,自己引以為傲的族人盡滅,她又怎麼可能真的釋然呢。
只是,她沒有力量去改變什麼。
如果不知道真相,她還能一門心思的修煉忍術,以殺死鼬為目標去努力。
至少在她看來,這是有可能做到的事情。
但在知道真相之後,她要面對的,就是整個木葉制度性的壓迫了
這是她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越過去的高牆,她只感覺到深深的無力。
而那釋然的笑容,也只不過是在掩蓋心中的挫敗感罷了。
「好了,你也別頂著我哥的臉了,我現在不想看到他......」
恢復成自己原本的狀態,安心關切的問道:
「那你.....」
但話沒出口,卻被佐助用一根手指堵住了嘴巴。
「安心......我在想........假如你說的都是真的......又假如你是我哥哥......那在當時,你會怎麼做呢?」
安心緩緩推開佐助的手臂,沉吟道:
「假如我是鼬的話......我可能會殺了止水......然後協助你父親直接反抗木葉......」
佐助的眉頭微微皺起:
「這可是我哥哥用一族的性命換來的和平,在你眼裡就這麼不值嗎?」
「你知不知道,如果真發生了內戰,那麼其他各國肯定趁虛而入的!」
安心微微搖頭:
「只要有一絲可能,我都會竭盡全力的尋找和平的方法,但當時的情況已經沒有斡旋的餘地了。」
「從戰國活下來的村子,誰都見識過寫輪眼的恐怖,沒有猜忌不可能的。」
「作為真正的強者,宇智波一族那份骨子裡的高傲,不允許他們自降身份與外族通婚,更鮮少與外族過多交流,這就不免會引來非議與針對。」
「而在人的本能之中,越是遭到針對就越會拒絕溝通。這就讓猜忌的種子不斷發芽,矛盾也不斷激化。」
「若無外力強行調停,這個結局只是時間的早晚罷了......」
聽到安心的分析,佐助心中甚為不悅。
雖然她完全聽懂了這其中緣由,但還是嗔怒問道:
「就因為我們骨子裡的高傲,所以我們活該一死嗎?」
察覺到佐助有些動怒了,安心便轉移話題道:
「論高傲,我們日向一族也不遑多讓.......」
「我們不僅明令禁止與外族通婚,更是自負的認為自己是最強一族......」
「這何止是高傲,甚至有些傲慢了!」
「但你想知道,為什麼如此傲慢的日向一族,卻能平安無事嗎?」
雖然知道安心在轉移話題,但聯想到他之前的話,佐助還是想聽聽他的見解。
她知道他是日向宗家之人,所以也清楚安心在這方面看的比自己遠。
而且她確實想不明白,這兩個家族有那麼多相似的地方,又為何會有截然不同的結局。
她直勾勾的盯著安心: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