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維詫異的打量著天使冷，他很難想像，人類帝國一度求而不得的曲率躍遷技術，你就這麼像丟硬幣一樣打算給我？
別說是活聖人本人了，李維都能感覺到神皇的靈能蠢蠢欲動。
顯然，黃老漢的竊聽惡習不曾悔改過。
李維毫不懷疑，他要是拒絕，神皇的靈能大比兜套餐就馬上在來的路上了。
「那可真是意外之喜，老實說，我沒想到你把這種科技如此輕易的就分享出來。」
李維抬手虛按，制止了天使冷還想說的話，他補充道。
「亞空間也好，虛空也罷，其實不管你們怎麼稱呼至高天，其實都一樣。」
相比於戰錘40K世界讓人提到就噁心的亞空間大糞坑，超神宇宙的虛空...那可實在是太乾淨了，乾淨到李維都感覺不適應。
那點兒虛空生物和混沌四神相比，簡直就是蜉蝣和蟑螂的差距...
李維覺得，在神皇的幫助下，這裡的『亞空間生物』，哦不，虛空生物對人類帝國的威脅完全是安全範圍內。
蓋勒立場對它們來說都算得上是一道天塹，它們弱的有點兒讓李維感到不真實。
「這裡是現實宇宙的倒影，是凡人永不可觸及的禁忌。」
李維看了看開始專注聽講的三個女天使，他還是覺得說點兒實話感覺也挺好。
「在我眼中，你們這些所謂的科技神，對亞空間...虛空來說，和凡人別無二致。」
這些天使根本就無從利用至高天的力量...
她們身上的一切，都是科技，都是現實宇宙物理規則為基礎架構的正經生物科技。
而至高天唯獨就是不講物理，這些科技天使也好，科技主神也罷。
在李維眼中，在神皇眼中，估計在虛空生物的眼中，都只不過是無力的凡物，是隨手就能碾死的浮塵。
她們只不過是些任人擺布的上好載體。
對於亞空間之力的腐蝕，根本就是沒有還手之力，天使冷甚至連李維藉由靈能曾讀取她的思維都不知道。
女天使身上布滿了科技系統的權限保護...
但這些大部分都是可以被靈能所繞開的，當她們身體中的科技造物本身都被至高天腐化，那所謂的權限保護最多也就是個擺設了。
天使冷對於李維的發言不敢苟同，他說的是科技神，而諸神之王凱莎可也是科技神。
李維的攻擊面有點兒廣，打擊到了天使冷的畢生偶像了。
「你都沒有見識過主神的神力，憑什麼就大言不慚的看不起所有主神？」
天使冷指了指無辜躺槍的天使倚天和天使靈溪，為了凱莎女王，她毫不猶豫的把自己也連帶貶低了進去。
「雖然是不想承認，但我和她們倆，和文明的主神可沒什麼可比性，他們的配置都是唯一的，必然是強於我們這種批量型號的戰士。」
定製系統肯定是強於批量的。
原體就是定製，阿斯塔特那就是批量生產。前者求質，後者只能求量。
一個造神文明傾盡幾代人，乃至幾十代人的心血，為他們的主神定製的系統可以追求強度，追求文明特色，乃至擁有很多幾乎是唯一性的獨特技術。
就比如神河之力的反虛空，太陽之光的恆星驅動，諾星戰神的弒神之力。
而天使尖兵和高階天使，本質上只是配置不同的量產貨色，和上述大神的發育完全體壓根兒不在一個檔次上。
天使冷明顯是誤會了，她誤以為李維口中的神，是以她們三個女天使為參考...
畢竟是異世界來的文明，大概還沒怎麼見過世面嘛。
李維卻推翻了她的遐想。
「我大概了解，你們這裡的人喜歡把你們這樣的生物改造...嗯，科技改造出來的超級戰士，稱作是神。」
天使冷不服氣的頂了回來。
「嘿，小孩兒！一代超級戰士對凡人來說就是神，但如今頂端文明的主神可都是起步就三代神體。」
「哼哼，也就是我這樣似的，正經的三代神！」
雖說是高階護衛型號的基因系統，但三代神就是三代神，往日連接上凱莎女王的數據支持，她天使冷甚至不怕和那些老牌文明的三代主神交手。
就算是現在凱莎女王的光纖網斷了線，但是靠著新女王彥的5G網，天使冷照樣還是個三代神戰力。
「最先進的神體技術都已經到了第五代，你還是太沒見識。」
李維已經大致摸清了天使冷的性格，她只是有什麼就說什麼，倒也不壞。
李維眼中的天使冷，頂多就是用科技造了一對兒翅膀裝鳥人的中二大齡少女。
「不論如何...我始終認為，你們口中的神即使能毀天滅地，那也不過是個來自力量強弱對比的相對稱呼。」
「...言語總是蒼白無力的，那我就讓你看看吧，真神的一角。」
李維的說完，就把手伸向了天使冷的...嗯...頭。
「你幹嘛！」
天使冷沒好氣的擋下了李維胡來的雙手，她雖然之前敢在嘴上開車，但她可還是個沒發過天使誓言的純潔大齡少女。
不是什麼異性都能隨便和女天使親密接觸的。
李維無語，在這虛空中的穿梭，他越加靈敏的靈能感知到天使冷跳脫的被調戲思想。
「別誤會，這是一點兒儀式需要接觸才能生效。我要讓你體會的不是現實層面的感官，而是至高天的力量，是你必然存在於至高天微弱情感或靈魂投影的所知所感。」
李維這個搞玄學的，把天使冷這個搞科學的弄不會了。
所以，科技的盡頭又回到了玄學？
出於在小跟班們眼前的面子問題，天使冷強裝鎮定的接受了李維的親密觸摸。
李維的兩隻手捧住天使冷的臉頰，她發誓，李維要是敢就這麼想親上來，她就一個大比兜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
天使冷一眨眼，就來到了一個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抽象空間。
「這是...」
人類帝國艦隊周邊漫天的金色光芒鋪天蓋地，在這金光以外，卻淨是一副荒誕景象，看著那些奇形怪狀的鬼祟虛空生物，天使冷感覺自己的軀體仿佛都有了自己的想法...
作為現實生物的理智本能正在向她傳出強烈的警告，她不能再直視這些偏離現實的虛空，否則就只能沉淪於此。
李維的雙手一用力，揉搓的天使冷的嘴都控制不住的嘟了起來，她才算是回過了神。
「我回來了？」
天使冷都顧不上失態，稍一回想，剛剛的所見所聞都模糊無比。她的大腦本能的屏蔽她在虛空中的所見所知。
李維喚醒了她的愣神，即使是在活聖人的庇佑下，過久直視至高天都是極其危險的行為。
剛剛已經有虛空蟲想對天使冷打上標記了，那玩意兒的標記如果被帶回現實宇宙，天使冷大概就會成為導致所謂虛空降臨的主犯。
熱衷於虛空降臨的死神卡爾，都得為之甘拜下風的那種。
李維告誡著天使冷。
「你的靈魂已經從虛空被我喚回，你剛剛太沉醉其中了。」
「那就是真神所在的至高天，你口中的虛空。那是寂靜、荒誕，是完全超越凡人理解的地方。」
「某種意義上，或許這裡也算得上是你們靈魂的歸宿？」
「你也看到了，人類帝國之所以敢於利用亞空間，完全是出於神皇的護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