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世界是幸運的。」
一旦世界之中包含現實宇宙的對稱面，那它們多多少少都是些對正常生命不大友好的世界。
虛空生物的降臨頻率在這個世界過去消逝的文明進程跨度來看，還是很低調的。
他們最少給予現實生命留出了幾十萬年甚至更久的文明周期，這種時間上的跨度讓人類帝皇聞者傷心，聽者落淚，祂饞吶。
混沌四神要是能約好每次隔個幾十萬年才下場一次，那帝皇哪裡還需要急切地發動什麼大遠征。
時間上的充裕是神皇求而不得的。
「你們有所謂的暗位面，雖然我不大了解，但是既然作為本土科技的...某種附屬品，多半和虛空的關係不大。」
「所以，你們是幸運的。」
李維說這句話的時候很認真，科技這東西，各有各的狠活兒。
存在即合理，反正人類帝國只在乎能用就成。
遺失科技也不差那麼一個兩個，大把的玩意兒只會借用上古STC模版製造，真讓機械教去手搓某些孤品，他們也只能抓瞎。
天使冷不知道說些什麼，她整個人經過虛空之旅都有些身魂之間的不協調，短時間內靈魂和肉體的感知轉換著實讓她割裂。
在天使靈溪和倚天的攙扶下，神情木訥的天使冷坐了下來。
終於，稍作歇息她就緩了過來。
「你們的神，他在虛空？」
要說那模糊記憶中什麼印象最深刻，除了荒誕的景色，就只有人類帝國神皇的金色輝光。
這就好比糞坑裡頭有塊兒發光的金子，雖然這光輝遮蓋不了虛空荒誕的本質，但是卻讓人安心...
不過...
靠著鋪天蓋地的光芒硬生生地把整支艦隊引渡往現實宇宙的目的地。
這玩意兒學個屁，既不科學也不理智。
所謂的亞空間航行，前提是有個虛空真神在裡頭給你們點燈？！
天使冷不理解，但是三觀卻大受震撼。
「啊，是的...對凡世來說，真神就存在於亞空間，現實宇宙拒絕接受祂們的降臨。」
「神皇的力量因此需要在凡世的載體...而我，就是被稱作活聖人的神力載體。」
天使冷回憶起了李維復活死亡的天使倚天，救治步入生命倒計時的自己。他所使用的那種金色輝光，和遍布亞空間航道中的如出一轍。
「原來如此...」
天使冷恢復了作為7000多歲成熟天使的鎮定，反正...科研這東西還是交給科研天使們頭疼去吧.
她現在特想繼續聽完這段故事，聽聽李維口中世界的本相。
「因此我能做到很多你們眼中不可思議的事情，神皇的靈能能夠顛覆你已知的物理基準。」
確實，當靈能可以否定能源的存在，這些科技戰士遲早就會陷入後備隱藏能源耗盡的尷尬場面。
換句話說，靈能可以直接嘗試把這些科技神給『餓死』。
前提是這個靈能者足夠強大，能夠撐過科技神自身或長或短的爆發期。
「就比如這樣...」
李維禁了天使冷的天使羽翼，這種東西並非真正意義上的血肉肢體，而是源自生物科技基因產物的能量顯現。
由於天渣早就被凱莎女王放逐了，天使星雲作為女性天使的大本營，明面上壓根兒沒有男性天使的存在。
後來的年輕天使繁殖一說並不切實際，就靠每年下凡的那麼三三兩兩的女天使去做人口貢獻，那完全是微不足道的。
天使星雲的女天使常年也就維持在十幾萬上下。
怒海之戰後，新一代女天使戰士中的相當一部分，都是從受天使庇護的文明中選拔出來的女孩兒。
她們經受了某種意義上的『科技飛升』，具備了驚人的漫長壽命。
再經過數百年的培訓，然後就成為了一個天使新兵，成為了新的女天使。
這個『飛升』附帶的基因附加系統-天使之翼，使這些理論壽命只在永生者之下的天使戰士，具備了單人橫渡宇宙的能力。
她們單人就能憑藉兩個撲棱翅膀完成曲率躍遷，方便的跨星系航行能力足可以羨煞人類帝國，這對李維來說更完全是種稀奇的黑科技。
天使冷的一部分系統隨著李維的聲音落下也同步下線，這就造成了尷尬的場面，天使冷在面前對坐的男人眼皮底下被迫收翼。
這種事情也算是可大可小，因為女天使休假下凡溜達或是宅在天使星雲的時候也會隨心收翼。
但是有些時候，收翼意味著下凡...
下凡就意味著女天使做出了最重要的決定，天使的守護誓言。
只能說，意外發生的情況下，主要還是得看當事人天使冷如何看待這件事。
天使冷這個人對伴侶看法的最大特點，就是曾幻想過能有個男神在危難之際救她於水火之中，這種場面才是能完美切入中二系傲嬌大齡天使好球區的經典。
眾所周知，這宇宙裡頭男神的數量就那麼點兒。
還得摳掉那些老的、變態的，就比如
剩下的適齡男神其實基本都集中在地球上。
也不怪當初天基王鶴熙調侃凱莎是帶著高階護衛去地球考察小年輕。
她的應對也很簡單，都這場面了，那就順勢A過去唄。
「小孩兒，看樣子是想趁機讓一位天使為你下凡？」
硬了，拳頭硬了，米莉亞感覺她現在就能上去把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砸成天使醬。
那副曖昧的語氣和隔著桌台前伸的身姿，就算是大修女也能看出來魅力十足。
女性天使通過合理的基因優化，某種意義上就是符合神河體審美幻想的完美女性，而神河體的評判概念和人類相近。
或許換個角度去看待。神河體的評定標準，也是和人類帝國某些時候一樣簡單粗暴，長得像，那就是。
好在直男李維從不讓乾妹妹失望。
「下凡是什麼？...這只不過是最顯眼的限制體現，我封禁了你翅膀的使用，藉由靈能影響你們所謂的暗位面。」
靈能可以同步感知天使冷的表層情緒和信息，這又不代表李維會知道她們本地的特色習俗，誰閒的去查找一條呆在她思緒犄角旮旯裡頭的女天使習俗細則？
李維是外地人，保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