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天使冷被李維的外地人回答猛然嗆著了。
看著他稍顯茫然的眼神，天使冷才再次回想起李維是異世界人的事實。
但是她嘴上佯裝平靜的解釋。
「也是，剛剛那麼一下搞得我都快忘了，小孩兒你是外地來的。」
當著活聖人的面兒，天使冷前傾的身子又不由自主的後仰了回去，繼而來了一個翹腿動作。
天使冷的小短裙因為她的的肢體幅度不停搖擺，多少是讓人有點兒擔心聖光問題。
「這樣，小孩兒，之後我就叫你阿維，你呢！也叫我冷好了，別總是天使長天使短的，誰知道你在叫誰呢？」
「要是願意的話，阿維你叫聲冷姐聽聽，我可以私人贊助你哦！」
女性天使一旦真正意義上認定了目標，就容易變得對特定人物沒什麼邊際感。
作為三代神，天使星雲的高階護衛，天使冷是個真正意義上的宇宙富婆之一。
這麼說吧，她的小金庫興許能幫李維再搓出一支遠征艦隊出來。
七千多年的天使生涯，天使冷的畢生積蓄不可小覷。
「倒也無所謂，那我就叫你們的名字好了。」
「所以，冷，你說的天使下凡？做什麼？」
下凡這事兒觸及了李維的知識盲區，他知道仙女下凡。但天使跟下凡的關聯，人類帝國的伺服陣列它真沒有。
你本身都在現實宇宙了，你下哪門子的凡？
「下凡就是天使...」
「咳咳！」
天使冷打斷了一邊靈溪懵懂的下凡科普，與其讓靈溪介紹，她還是自己說吧。
「就是...嗯，就是退役，我們這兒天使星雲的習俗，收了翅膀的女天使就意味著她得考慮退役了！」
「誰讓收的翅膀，誰就得負這個責任的意思。」
完美，不愧是大腦開發度吊打活聖人的女天使，冷為自己的急智點讚。
...
『就是養老唄？』
李維倒是無所謂，這也算是件稀罕事兒，頭回聽說有人想跑到人類帝國養老的？
天使冷在人類帝國領土露出翅膀的下一秒，就得被不懂科技的愚昧國教徒給祭天。
不是誰都能像活聖人這樣，通過靈能共感去分辨科技改造和異形的區別。
在李維的認知里，神河體內包含的天使文明還算不上異形的程度。
畢竟那對翅膀說老實話，只要她們願意，給誰裝一對兒都成。
算是種天使文明獨特的單人『裝備』。
「這倒確實是我的失誤，如果因此導致你的退役，我會承擔對你的養老義務？」
李維一時口快，說順嘴了，把心裡話懟了出來。
好在天使冷沒心思摳字眼兒，女天使的白給之名絕非浪得虛傳，那都是有傳承的。
不看僧面看佛面，神皇越發活躍的靈能標記就是天使冷如今在活聖人李維跟前天大的面子。
神皇的面子放在人類帝國，那就倆字兒，准奏！
不就是養老嘛，誰還能差你口吃的怎麼著。
雙方的認知導致交流總體上是驢頭不對馬嘴，但是意外的...能聊？
想當初可是活聖人自己提出的監視要求，天使冷也是答應了的。
李維就這麼接待著三個女天使，在旗艦裡頭閒逛加嘮嗑，足足嘮了不知道幾天。
一直等到戰艦抵達了目的地，躍出亞空間，李維才開始打算干正事兒。
「艦隊安全抵達光炬指引所在，我的大人。」
艦長坐在他的主座上，向李維匯報著情況。
「鳥卜儀顯示，敵艦為代號饕餮的異形文明艦隊，數量...僅1艘大十字母艦！」
這艘母艦藏在鳥不拉屎黯淡無光的鬼地方，裡頭有個恆星能源大禮包，太陽之光蕾娜。
饕餮也是藏的夠偏的，潘振帶著烈陽艦隊像是沒頭蒼蠅一樣亂撞，就是找不著它們。
「禁止擊毀，全艦隊準備發射跳幫魚雷，奪取敵艦！」
李維下達了俘獲命令，神皇現在是啥好東西都想撈一手，那活聖人就得照辦。
把那個小女神給轟到宇宙殘骸裡頭，死不死不一定，但是後續哄騙...啊不，交流，到時候後續交流肯定就順利不了。
......
「阿維你幹嘛去？」
天使冷對於李維親身上魚雷的行動不解，我這麼個大活人就等在這兒，你倒是吭一聲啊？！
不就叫聲姐的事兒，你冷姐帶你飛一把就過去了。
「跳幫啊...」
李維人都快走進跳幫魚雷裡頭了，你還問我要幹什麼去？
這大號魚雷外型您是一點兒不看吶。
李維對於人類帝國式海戰的思維慣性是這樣的，神皇也沒教過咱別的跳幫方式啊？
活聖人腦海里的海戰操典除了靈能傳送就是魚雷跳幫，他總不能在太空裡頭狗刨過去。
「不就是想飛過去嗎，我帶你啊！」
天使冷眼看李維遲遲不搭理自己的尾隨，她也不藏著掖著了。
？哦，天使的羽翼可以單兵橫渡星空來著。
那就...試試？
李維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答應下來的。
自己送上門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
「你太空衣呢？你可不像我這樣的三代神體。」
天使冷好心提醒，有虛空神罩著你歸罩著你，你總不能無視自己的生理生存需要。
「我都這樣了，呼吸是習慣而不是必需...，哦對了，我好像還沒介紹過。」
李維恍然大悟的向天使冷解釋。
「在我越來越長的稱呼中，還有一個永生者的說法。」
「就是字面意義上的永生，死亡也仍會回歸。」
天使冷詫異的看著李維，她有點兒吃驚。超神學院世界的永生就是科技神體的附贈福利，帶上不死的話就更恐怖，就算是凱莎女王的五代神體，說下線也還是下線了。
天使冷並不了解凱莎女王的下線，只是因為她的神聖原子骨灰被死神卡爾撒了滿宇宙都是...
永生不死，意味著李維已經站在了各個文明主神鑽研發展所為的渴求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