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天拿起一袋子南果梨,遞給對面的孫休。
「算我請侄女的。」
孫休一愣,趕緊擺手。
「小愛,給你姐姐!」
葉凌天看到孫休沒收,直接把南果梨遞給葉小愛。葉小愛從車上跳了下來,拿著南果梨朝著孫休女兒,孫奧涵跑了過去。
「姐姐,我請你南果梨吃,你爸爸和我哥是戰友。」
孫奧涵看著葉小愛,偷摸看了一眼父親。
孫休對著孫奧涵一笑,然後點了點頭。
孫奧涵這次拿起南果梨,葉小愛還對著孫奧涵道:「擦擦就能吃,可好吃了。」
葉小愛也拿了一個,就坐在孫奧涵旁邊。
孫休從兜里掏出一根煙,遞給葉凌天。
「兄弟,抽嗎?」
「哈哈,抽!」
葉凌天其實不抽菸,但遇到當兵的,葉凌天也不想拒絕。
四周依舊有人買梨,葉凌天抽著煙,孫休還幫著葉凌天裝南果梨。
兩個大人倆天,兩個小孩子也在聊天。
「姐姐,你生病了?」
葉小愛看著孫奧涵臉色,孫奧涵點了點頭道:「嗯,我得了白血病。」
「啊?疼不疼?」
葉小愛不懂什麼白血病,她就是怕疼,或許只有疼,才是最可怕的病。
孫奧涵笑了笑,吃了南果梨,渾身也舒服多了。
「不疼,就是累。」
「有時候,一點力氣都沒有,但是吃了金元寶,好了許多。」
孫奧涵看到葉小愛嘴角有梨皮,伸出手來,想要給葉小愛擦拭一下。
就在此時,葉小愛突然看到孫奧涵胳膊上,都是針眼。
「姐姐,你打了這麼多針?」
葉小愛驚呼起來,孫奧涵把衣袖往下拉了拉,無奈道:「沒辦法,新來的醫生說我病情加重了,一天就讓我打針。」
「這怎麼能行?」
葉小愛很心疼孫奧涵,葉小愛從小就怕打針。
「你等我一下,我問問大哥。」
葉小愛朝著葉凌天方向跑了過去。
5筐南果梨,就剩下一筐了。
葉凌天也不準備賣了,跟眾人打著招呼。
「哥哥,你能治療白血病嗎?」
葉小愛小聲問著,葉凌天一愣,而旁邊的孫休臉色也變了,他也看向女兒方向。
葉凌天望了過去,也立刻明白過來。
「孩子白血病?」
剛才孫休就說自己孩子病了,可沒說白血病。
「嗯!」
孫休點了點頭,為了給女兒治病,孫休把家裡房子都賣了。媳婦這幾天也病了,孫休在工地幹活,晚上還得撿快遞,孫休已經三天沒有合眼了。
要不是孫休當兵體格好,他都承受不下來。
「我看看!」
葉凌天把三輪車鎖上,讓煎餅攤老闆看著,他來到孫奧涵面前。
「大哥,你看她胳膊。」
葉小愛人那給孫奧涵露出胳膊,葉凌天看了一眼,眉毛都豎立起來。
「孫哥,誰給孩子看病的?」
「這么小孩子,得打多少吊瓶?」
孫休也無奈,從兜里掏出藥品單。
「兄弟,我也不懂,新換的醫生,給我開這麼多藥。每次孩子來,都從上午,一直達到晚上。」
「晚上吃完飯,還要回來打針。」
葉凌天掃了一下藥品單,這足足三十多瓶藥。
別說孩子了,就讓讓正常人喝下這麼多藥,也是不可能的。
其中一些藥,葉凌天認識,那就是激素。
上了戰場,會給重傷員打的激素藥,給孩子打?
「這哪個醫生開的?」
葉凌天仔細看了過去,藥單上,沒有醫師名字。
葉凌天不是衛道士,他也不想管閒事。
但是看著孩子被打了這麼多藥,葉凌天心中怒火真控制不住。
「奧涵,讓叔叔看看!」
葉凌天蹲了下來,摸了摸孫奧涵的寸關尺。
小孩的脈,和成年人是不一樣的。心跳都快,脈也不穩,葉凌天是繼承農家傳承,卻能夠分辨出來。
中醫可沒有癌症,只有鬱結。
血液之病,古代就有。
血瘀,化瘀,那都是最基本的。當然白血病的病理很複雜,葉凌天就這麼摸了半天,心中也有數了。
「孫哥,我有辦法治療!」
「你,你說什麼?」
孫休震驚看著葉凌天,葉凌天不是賣水果的嗎?怎麼還會醫術?
「相信我!」
「我會治療好奧涵!」
「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去找那個醫生。」
葉凌天還想著這個醫生,孫休有點為難。
「孫哥,他這麼給奧涵治療,孩子堅持不了多久,你覺得最近孩子好了點,那是激素的作用。」
「這個人,一點醫德都沒有。」
孫休聽到這麼說,再次看著葉凌天道:「兄弟,我相信你,那什麼,我跟你去。」
「爸爸,我呢?」
孫奧涵以後看著孫休,孫休再次為難了。
「你和小愛都過去,我們一起找。」
「走!」
葉凌天領著孩子和孫休,朝著中心醫院走去。
……
兒科病房,從南已經換上衣服,剛剛在電話中,跟骨科同事說完,讓給萬剛好好治療。一會從南的妻子也會來,從南心情很不好。
「從醫生,該查房了。」
護士拿著病例,從南沒好氣道:「沒有我,你們不會自己查?」
「要你們有什麼用?」
從南這個人,對護士一向沒有好態度,調來兒科,這些護士沒少受從南PUA。護士也不滿,但人微言輕。
「這個孫奧涵怎麼還不來?」
「你們現在給這孩子家長打電話!」
「她不來打吊瓶,這個月指標能夠完成嗎?」
從南都把實話說了出來,護士不想打,她們也不想看著孩子遭罪。可從南來了,她們只能夠遵從。
就在此時,房間門被推開,孫休等人走了進來。
「你這個家長怎麼回事?讓你住院你不住,非要帶孩子來回跑。」從南上來就訓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