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南這句話,剛說完,就看到孫休身後的葉凌天。
「你,你怎麼來了?」
從南本能就後退,他是真怕葉凌天過來動手。
就從南這恐懼樣子,讓葉凌天瞳孔一縮。
「這傢伙,有問題!」
「我好像見過!」
葉凌天再次打量從南一眼,葉凌天確定,這個人還真見過,就是那個主任醫師。
「這個藥單,是你開的?」
葉凌天也不廢話,直接拿出藥單。
從南也愣住了,看到葉凌天不是找他詢問萬剛事情,而是詢問孫奧涵的病情。
「咳咳!」
從南穩定下來,站在護士身後道:「你問這個幹什麼?我需要跟你解答嗎?」
「這位家長,你認識?」
從南問向孫休,孫休也對著從南道:「醫生,我這兄弟說,你給我孩子開了激素,這上面的藥,根本不需要這麼多。」
「等一下!」
從南直接打斷孫休,很不客氣說道:「他質疑你,你就相信?」
「他是醫生,我是醫生?」
「你知道孩子得了什麼病嗎?」
「白血病!」
從南當著孩子的面,說出白血病三個字。
病房之內,也有其他孩子,這些孩子聽到了,哇的一聲,就哭了。能夠在這裡住院的,都是家境條件不好的,也都是得了重病。
孩子們哭了,家長們也憤怒看著從南。
從南卻一點不在乎,他再次對著孫休道:「你治不治?現在就我們醫院收你,不然的話,你就出去。」
「我們這病房,也緊張的。」
「別占著茅坑不拉屎!」
從南這句話,讓孫休握緊拳頭,他又憤怒又羞愧,還不敢辯駁從南,生怕孩子無法治療。
可就在此時,葉凌天一把抓住從南衣領子。
「你對得起身上的白大褂嗎?」
「你這樣當醫生,怪不得醫患關係矛盾重重。」
「從南,你給我看清楚,你沒有孩子嗎?」
葉凌天把從南抓了起來,也讓孫奧涵把衣袖掀開,露出都是針眼的胳膊。
「我的天!」
「尼瑪,這孩子扎了多少吊瓶?」
只要是家長,只要有孩子的人,哪怕沒孩子,有惻隱之心的人,看到了,都會於心不忍。
「你是醫生,你告訴我,誰能打三十多個吊瓶?」
「就算一個小時一瓶,一天幾個小時?」
葉凌天就這麼抓住從南,冰冷看著。
從南都被葉凌天給嚇住了,他都覺得括約肌縮緊,都要尿褲子了。
不光是葉凌天的眼神,其他人的眼神也一樣。
護士都羞愧低下頭,她們不敢爭辯。
「保安,叫保安!」
「有人打我!」
「有人在這裡鬧事!」
從南喊了起來,想要讓保安來。
「今天,誰來了,都一個樣。」
「你不是樂意開藥嗎?今天我買下所有的藥,給你打上,我看看你,能不能堅持。」
葉凌天看向孫休,孫休也想明白了,都這樣了,也該為孩子出出氣。
「護士,我的藥呢?」
「他敢給我孩子開這麼多藥,老子今天也讓他嘗試一下。」
孫休也怒了,這下兒科病房,徹底亂套了。
護士長看到情況不對,她沒有給保安打電話,趕緊給院長打電話。
院長辦公室內,院長陳啟正在跟一名老者熱情握手。
「龍老,你怎麼來了?」
陳啟的對面,是一名仙風道骨老者,老者眉毛也白了,但是精神卓越。
這個人,就是省城心腦血管專家,龍景。
龍景的旁邊,就是學生安明來。
安明來是安東市的專家,陸文遠發病時候,安明來一直在。本來陸文遠病例發給龍景,龍景說了也回天乏術。
結果葉凌天給救了回來。
當天晚上,安明來就把這情況告訴老師龍景。
龍景聽到也是極度震驚,一個中醫高手,還是民間的,把龍景判斷即將死亡的病人,給救了回來。
不光救了回來,這幾天陸文遠都可以出院了。
龍景這一輩子,都在研究心腦血管。
對於中醫,龍景也有研究。
現在省城第一醫院,也有中西醫的治療心腦血管的技術。
龍景重新看了陸文遠的病理,他在確定,就算讓他手術,也不可能。安明來把葉凌天的情況也說了,葉凌天的治療很快,動用銀針之術。
龍景對葉凌天充滿好奇,他這次過來,就是想認識葉凌天。
「陳院長,別客氣了。」
「那個陸老,還在醫院嗎?」
「陸老還在!」
就在陳啟想要說什麼,電話響了。
陳啟不想接電話,但是龍景卻客氣讓陳啟先接聽。
「什麼事?」
「院長,兒科出事了,有人在這裡鬧事。」
「什麼鬧事,你給我打電話幹什麼?」
陳啟就想瞪眼,電話那頭,傳來從南叫聲。
「葉凌天,你別過分了!」
就這個聲音,讓陳啟一愣。
「葉凌天?」
「葉凌天在兒科?」
陳啟問了一聲,護士長趕緊說道:「從醫生喊他葉凌天,我們不認識。」
「行了,我立刻過去。」
陳啟放下電話,然後疑惑看著龍景。
「龍老,那個葉醫生今天來醫院了,去了兒科。」
龍景也愣住了,他還以為想要去村里找葉凌天,沒想到在這裡碰到了。
安明來看到陳啟院長有點不對,還是詢問一下:「難道出什麼事了?」
「具體我也不清楚。」
「從南被調到兒科,怎麼又跟葉醫生碰上了。」
「我們趕緊去看一下吧!」
陳啟也不懂,領著安明來和龍景,朝著兒科病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