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杜預?」
「便是能詩詞成真、言出法隨,無所不能的那個讀書人?」
李豬兒整理一下肥胖如山的肥肉,高高揮舞手中狼牙錘:「區區詩詞,孤身一人,也敢囂張?讓我看你有什麼本事?」
他一揮手。
上萬奚族的豬妖戰士,筋干精堅,列陣於前,殺氣騰騰,準備迎戰杜預。
彌留之際的田洪鳳定睛一看,杜預竟然孤身一人,闖關前來,身後卻沒帶著一兵一卒,險些氣得吐血。
「你一個人,無兵無將,瞎跑什麼?」
「這不是送人頭嗎?」
「老師培養你,是為了讓你繼承我的遺志,不是讓你跟我一起送死。」
雖然田洪鳳知道,杜預實力很強,早已超過了一般舉人,乃至進士的實力,但這是千軍萬馬會戰的戰場,絕非一人能逞能、一騎當千的場所。
「快走,咳咳,你快走啊。」
田洪鳳咳血,要站起來牽制李豬兒。
誰知,杜預目光沉穩,凝視著叛軍先鋒李豬兒,喝道:「漢家戰士三十萬,將軍兼領霍剽姚!」
朝廷派出威猛如霍剽姚一樣的將軍,率領三十萬戰士出征迎敵。
霍剽姚就是霍去病,大漢第一名將,在聖元大陸歷史上都屬於極其炸裂存在。
他曾經只帶800騎郎,反擊妖蠻入侵,遠征北狄大漠,直達妖蠻王城所在地龍城,並趁著妖神出征,龍城空虛,一度將龍城攻陷、征服。這是人族有史以來,第一次攻陷妖族!
當年,漢武帝聞訊大喜:「寇可往,我亦可往。」
霍去病受封剽姚校尉,後被封為冠軍侯,故而名"霍剽姚"。剽姚,指的是勁疾的樣子。
可惜,天妒英才,他才20多歲就因病去世。
杜預的身上,才氣沖天,赫然出現了霍去病一模一樣的才氣盔甲,堪稱剽姚校尉。「剽」是輕捷,「姚」是美好,剽姚就是又輕又快又美!
詩成鎮國。
杜預,就是這麼不講道理。
言出法隨。
誰讓杜預生活在一個才氣為王、詩詞可成真的世界裡呢?
誰讓這聖元世界是一個
這是一個讀書人掌握天地之力的世界。才氣在身,詩可殺敵
儒道世界,儒者皆有文宮,茅屋、亭台、宮殿……氣象萬千,
儒者可作詩詞文章,得天下人認可則可引才氣灌體,養浩然氣,修儒道!
詩仙太白曾以一首《俠客行》引出天下人豪情,獲才氣一石,晉升亞聖!
詞聖東坡憑一曲《江城子》賺取無數眼淚,獲才氣八斗,晉升半聖!
自媒體作者陳輝穿越而來,發現自己記憶中的詩詞文章,此處都已存在。
只是他們的主人因為才氣的存在,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杜預身後,更出現三十萬才氣戰士,出征迎敵,山崩地裂般向長安城牆衝去。
三十萬大軍,如同洪流般洶湧而來,氣勢磅礴,令人望而生畏。這些才氣士兵,身穿鐵甲,步伐堅定,如同一道堅不可摧的鋼鐵長城,橫掃一切,勢不可擋。他們聲震天響,旗幟如林,如雷霆般,震撼著每一個心靈。
這不是幻象,而是實實在在的戰陣、士兵。
叛軍在如此驚天動地的叛軍面前,無不膽寒,無不被威勢所震懾。
圍攻長安的叛軍,一片大亂,人人彷徨。
才氣之與異族,猶如陽春與白雪,陽春一到,白雪立即消融。
李豬兒狂叫:「這,哪來這麼多天兵天將?一定是假的。大家鎮定,鎮定啊。」
可叛軍還是亂成一團。
「真的假的?」
「這麼多軍隊?看起來足有30萬啊?」
「不敢上,不敢碰。」
「怎麼看,都不像是假的呀?」
遠處,正在與黃巢策馬奔馳的中行樂,驟然回頭看向東城門,眉頭緊鎖,倒吸一口冷氣道:杜預的詩文,何等氣勢雄偉奇特,意境荒誕虛幻?猶如鯨魚張口,海龜騰躍。簡直是鯨呿鰲擲!」
黃巢也眉頭緊鎖,冷哼道:「此人才氣一瀉千里,猶如江河奔流直下,又快又遠,氣勢奔放。更有盤空硬語、行文遒勁有力,在空中盤旋一樣,氣勢磅礴,矯健雄渾!誠然我貪狼宮大敵!之前沒有殺了他,斬草除根,是爾等一大失誤!」
中行樂嘿然不語,心說你又知道了,純屬馬後炮。
看到杜預戰詩如此氣吞山河,氣勢熏灼,連陷入混亂與絕望的長安城軍民,也紛紛振奮起來,眉飛色舞。
「來了,來了。」
「嘿嘿,安祿山你有妖蠻殺人刀,我們有杜預鎮國詩!」
「這等氣勢鯨吞宇宙,這等熏灼沖天蓋世。這才是我大唐氣象啊。」
「有心能作出這等戰詩者,不計其數,但有本事能作出這等戰詩者,卻寥寥無幾啊。」
「好一首胡無人!胡人無百年運,豈能長久?」
「我等也不能坐以待斃。看安祿山反賊入城,逢人就殺的惡態,只怕若無杜解元來增援救援,我大唐長安要變成人間地獄。」
「對,現在還不晚。老少爺們,一起拿起武器,保家衛國!」
長安,沸騰起來。
田洪鳳只剩幽幽一口氣,癱在地上,吐出鮮血,眼神迷/離,卻仰天大笑三聲:「好一個胡無人!唐哉皇哉!氣吞鬥牛!咳咳··臨死之前,能聽到學生作如此雄渾、慷慨、蒼涼又氣吞山河的鎮國戰詩,值了。」
「老師,你要挺住!」
杜預猛然一揮手。
飛將軍李廣,此時距離召喚一天一夜的限時,所剩時間不多,猛然拉弓搭箭,一點寒芒向李豬兒激/射而出。
杜預縱馬奔馳,勢如閃電,慷慨悲歌:「流星白/羽腰間插,劍花秋蓮光出匣!」
這句詩的意思,將士們腰插著速如流星一樣的白/羽箭,手持閃耀著秋蓮寒光的利劍。
天空中,荀聖、半聖裴旻,目不轉睛盯著杜預。
大唐與叛軍和蒙元戰局,已然牽動整個大陸局面,成為文淵閣關注焦點。
隨著杜預詩詞鎮國、言出法隨,荀聖讚嘆道:「好一首【胡無人】,氣勢如虹,搖山振岳,跌宕昭彰,思想放縱,語法不拘,卻文意顯明,文能鳳翥,才可龍翔,筆力雄健,如同有橫掃千軍萬馬的氣勢!」
裴旻欣然嘆道:「我過去只修煉劍法,本以為劍法達到極致,便可萬人敵,今日看到杜預作戰才知道,真正厲害的,還是杜預胸有山川丘壑、氣可吞吐寰宇、筆底龍蛇、妙筆生花,在戰場上可謂一路平趟一路生花。這才真是萬人敵!」
伴隨著杜預戰詩,三十萬才氣將士們,腰間多了速如流星一樣的白/羽箭,在飛將軍李廣的指揮下,一邊策馬奔馳,一邊拉弓搭箭。
杜預目視李廣。
李廣會意,一聲怒吼:「拉弓,引箭!」
三十萬才氣將士,毅然決然,拉弓搭箭,向叛軍方向的天空高高舉起弓箭。
崩!
一聲怒射。
三十萬白/羽箭,怒射天空,向天空激/射而去。
如此密集的箭雨,連上午的太陽都遮住了。
城外還沒有入城的叛軍、蒙元,亂成一團,擠在城門口。
攻入長安後,叛軍反而亂了陣腳。
因為首的安祿山、史思明、窩闊台、黃巢、中行樂等頭目,為了搶奪大唐的寶庫,已經率先入城,爭先恐後,唯恐落在後面,連熱湯都喝不上一口。
他們爭分奪秒,甚至彼此算計,相互攻擊,哪裡有心情留意城外的情況?
沒有這些為首的將領頭目管事,城外的叛軍便是人數再多,也亂鬨鬨無頭蒼蠅般各自為戰,沒有章法。
看到杜預箭雨襲來,人人都想搶先進入城內,躲在城牆和城門洞中遮蔽躲避箭雨,卻不成想沙丁魚般擠在一起,誰也進不來城門。反而你擠我我擠你,人頭攢動,密集地動彈不得。
這樣一來,反而增大了杜預才氣軍隊的殺傷力。
三十萬箭雨,根本無需瞄準,只要照人群最密集之地攢射下去即可。
「噗噗噗!」
無數白/羽箭猶雨打芭蕉,落在叛軍密集的人頭上,激起一片片血雨血花,還能換來無數悽厲慘叫。
「啊,啊···」
「救命··」
「這些羽箭好厲害。」
「快,舉盾,舉盾啊。」
「馬德手都抬不起來,還怎麼舉盾?」
「我不行了,救命···」
無數叛軍、蠻夷、蒙元帝國士兵,來不及作出反應,就被從天而降的白/羽箭雨覆蓋,活生生射死。
李豬兒看地暴跳如雷:「你們豬啊?快舉盾啊。」
「再來!」
杜預眼中噴火,厲聲喝道。
他早已看到李豬兒將為師田洪鳳擊倒,師父已在危機之中,自然顧不上許多,所有擋路的統統要殺掉。
李廣指揮下,杜預軍又是兩輪齊射,覆蓋叛軍。
叛軍傷亡慘重。
但杜預進兵速度極快,根本不給敵人任何反應時間,士兵們手持閃耀著秋蓮寒光的利劍,便沖入叛軍中。
裴十二也帶著5000唐軍,雙目赤紅,山崩地裂衝殺下來。
國讎家恨,已經點燃了每一個唐軍胸臆中的煞氣和怒火。
「殺!」
「一個不留!」
「宰了他們。」
「拯救長安。」
杜預沉聲吟誦:「天兵照雪下玉關,虜箭如沙射金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