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叛大軍,向著戰場進發。
此時,天上仿佛感應到沖天的煞氣、戰氣和才氣,竟然天人交感,大雪紛飛。
鵝毛大雪,紛紛揚揚,銀裝素裹,將世界變成了一個白色的寰宇。
杜預統帥的才氣大軍,如猛虎下山,從潼關而來,在長安與胡兵雪中交戰。
陽光恰好照耀在杜預等人衝來的方向,將每個人身上的鎧甲都照耀明晃晃的,猶如天兵天將下凡,令人無法正視。
叛軍乃是奚族豬人為主,原本氣勢洶洶,列陣待戰,準備大幹一場,誰知白雪蒼茫、耀眼奪目,根本看不清楚,甚至連眼睛都睜不開。
這還怎麼打?
「可惡,陽光,陽光太刺眼了。」
「這些人,還是人嗎?好像天兵天將下凡啊?」
「我的狗眼,瞎了。」
叛軍你推我搡,陣腳大亂,根本睜不開眼,看不清人,還怎麼打仗?
杜預一句天兵照雪下玉關,便將敵我雙方的氣勢,陡然對調——叛軍氣勢大降,沮喪惶恐,如瘟疫般在軍隊中散開蔓延,而杜預唐軍、才氣軍的氣勢如虹,如天將雄師,神兵下凡,順風順水,占據高處、陽光位和上風位,勢如破竹向下猛攻猛衝。
一句詩。
只是這區區一句詩,勝利的天平,就狠狠向杜預一方傾斜。
李豬兒眼睛也被刺痛,通紅,但聲嘶力竭嚎叫:「你們還愣著幹嘛?還不快點射箭?」
李豬兒咬牙切齒,雙目赤紅。
杜預騷操作層出不窮,詩詞化才氣,一氣化三清,出口成章、言出法隨簡直比大羅金仙還准,讓李豬兒目不暇接、一陣陣腦殼痛。
他簡單的大腦,不明白杜預為何能如此賴皮、無恥,詩詞的力量為何如此感天動地、變戲法也沒有這麼誇張?
不過,在戰鬥力方面,他深信自己的奚族豬人絕對碾壓杜預的才氣軍隊。因奚族擅長遊牧打獵,乃是生活在白山黑水間的漁獵民族。漁獵民族射箭,乃是老本行啊。
與奚族對射?
對不起,李豬兒表示毫無壓力,甚至還想呵呵。
過去,李豬兒起兵叛亂後,攻打各個城池時,也有不少大唐城池用弓箭招呼這些奚族豬人。還以為能占據上風。
但李豬兒用奚族豬人弓箭手,教他們做人,讓他們知道什麼叫皮糙肉厚,什麼叫力大磚飛。
哪怕奚族豬人準頭不夠,但戰場上,原本也不需要什麼準頭,只要箭雨足夠密集,勁頭足夠大,保管殺傷力驚人。
前面,叛軍只挨打不還手,傷亡慘重,很多奚族豬人身上都插滿了箭羽。
但妖蠻和叛軍,畢竟不是人族,要么半妖之體皮糙肉厚,要麼裝備精良武裝到牙齒,就算被箭雨覆蓋也沒有付出想像中的傷亡殆盡,而是不少半人半妖傷而不死,流血不止,反而更添凶焰。
「吼,吼!」
奚族叛軍雖然看不清楚,但在李豬兒命令下,又勉強整齊劃一,向杜預發動齊射。
看不清,那就數量取勝。
數萬奚族豬人力大無窮,拉開的都是數石的重弓,使用的都是狼牙箭,破甲錐,猛然激/射而來。
李豬兒眼神熾/熱,哈哈狂笑。
「射?對射?敢跟我奚族對射?」
「讓你知道知道,馬王爺幾隻眼?」
奚族豬人,常年在白山黑水間放牧野豬,要面對的都是猛虎、狼群和熊霸這些猛獸、妖獸,若無點看家本領,早就連同放牧的野豬一起成為了妖獸的點心。
他們最擅長的,便是射術。確切點說,是用野豬筋、野牛骨、猛虎皮和野狼牙,製造而成的混合妖弓+狼牙箭。
只要奚族豬人射手數量足夠多,一波齊射便可帶走任何妖獸/性命,無人敢惹。
在孱弱的大唐腹地,誰堪敵手?
箭雨,如嵐。
李豬兒,充滿期待和霸氣。
不少才氣士兵,立即被強弓硬弩穿透,化為一道才氣沖天消散。
杜預這句詩,恰好脫口而出,敵人的箭簇像沙石一樣的射在戰士衣甲上。
但隨著杜預才氣護體,虜箭如沙射金甲一句,讓才氣士兵盔甲齊刷刷反射出一道金光,防護力倍增。
叛軍射出的箭,卻在空中化為一道道砂礫,確實「如沙」射金甲。
這一來一去,叛軍射擊的威力大幅下降,相反杜預才氣軍隊的防護力大幅上升。
李豬兒原本期盼的奚族大獲全勝的場面,非但沒有出現,反而被杜預在空中化為砂礫,毫無殺傷力。
「怎麼回事?」
李豬兒豬眼怒凸,眼珠瞪圓。
這到底怎麼搞的?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杜預能無中生有,憑空變出一隻才氣大軍,也就罷了,偏偏連他奚族豬人射出的箭雨,都能空口無憑,在空中憑空化為一道道砂礫?
這麼賴皮,還讓人活嗎?
如此無恥,還能愉快地玩耍嗎?
不少揚州唐軍士兵,面對鋪天蓋地的箭雨,絕望閉上眼睛,以為這次必然無幸。誰知打在身上的,卻是苦澀的沙。
苦澀的沙,吹拂臉龐的感覺···
咦?怎麼不對勁?
唐軍睜開眼睛,驚喜發現自己身上竟然穿著防護力驚人的金甲?
敵人的箭雨,非但沒有洞穿自己,反而在空中化為飛沙?
士氣大振。
戰場上,你弱它就強,而敵人弱了,自己人士氣也會大幅提升。
杜預帶領的唐軍,感受到敵人再多再致命的箭雨,也會被杜解元,隨口一說,變成砂石,輕鬆化解,立即士氣爆棚。
「哈哈,這些豬人只會用沙子丟人?」
「不痛不癢?還很酸爽。」
「豬人,就問你服不服?」
「你別著急哦,我這就回饋給你真正的利箭。」
李豬兒暴跳如雷:「卑鄙!卑鄙的外鄉人!」
無恥,太無恥了。
竟然能用詩詞,將我軍射出箭雨變成沙子?你還能再無恥一點嗎?
空中,荀聖與裴旻微微對視一笑。
「天兵照雪下玉關,虜箭如沙射金甲。還能這麼解釋?」
荀聖微笑:「杜預這樣玩下去,妖蠻再強,也會被活活玩死。」
裴旻笑而不語,伸長脖子,只顧著欣賞。
杜預的戰詩作戰,觀賞性極強,堪稱賞心悅目、輕鬆+愉快,我等只要看熱鬧就好。
面對杜預大軍的衝鋒,奚族眼睛都被陽光白雪照的睜不開,更被箭雨死死壓制,只能怒吼著高高舉起長矛、大刀,準備與杜預才氣大軍肉搏。
一命換命。
這總可以吧?
奚族豬人早已憋足了一口惡氣,哼哼叫著,高舉起鋒銳而帶血的武器,準備與人族血戰、一雪前恥。
誰知,杜預的詩才,才剛剛展開。
他曼聲吟誦道:「雲龍風虎盡交回,太白入月敵可摧!」
杜預統帥英勇無畏的唐軍、才氣軍,終於沖入了刀山劍樹、嚴陣以待、殺氣騰騰的叛軍之中。
雙方龍爭虎鬥,風雲際會!
龍爭虎鬥、龍虎交戰,戰況激烈。
杜預的才氣大軍天兵照雪、而李豬兒的北狄大軍黑雲壓城。
大唐將士與胡人軍隊在戰場碰撞,雙方排兵布陣,將士出擊進攻,場面激烈。大唐將士英勇殺敵,奮勇衝殺,氣勢豪邁,慷慨不凡。
但奚族豬人畢竟豬高馬大,力大無窮,皮糙肉厚,勝過普通人數倍。
唐軍的弓箭射上去,無法致命,只能留下一截箭羽,豬人頂多流血受傷,卻反而更加憤怒、戰意震天。
相反,奚族豬人揮舞大錘、大斧、長戟等長重兵器,猛惡如風,力大無窮,大唐將士只要碰到就傷,砍到就死。
戰場上,血流成河。
但人族只是在開局一戰,依靠杜預戰詩營造的氣勢和地利,成功擊退了奚族豬人的襲擊,但後面漸漸陷入了四面八方的重圍與圍困中,體力漸漸不支,形勢日益危急。
田洪鳳靠著城牆,目光漸漸黯淡。
「妖氛沖天。」
「我軍竭盡全力,都無法挽回頹勢嗎?」
「我人族,終究要···」
但在這關鍵時刻,杜預一句「雲龍風虎盡交回」,情況陡然劇變!
一股強勁的風,帶著天邊的雲,從杜預口中生出,強風勁氣猛吹大地。
已然力竭的唐軍,在這風雲際會、天人交感之際,竟然又平添了無數力量、勇氣和戰意。
戰意縱橫,大風飛揚。而杜預唐軍恰好占據了上風口,能藉助風勢、順風順水,已高打低,以上凌下,猛打落入下風的妖蠻。
唐軍頓時勇氣倍增、氣勢沖天。
「看,起風了!」
「不是起風,是杜預杜解元給我們借來的東風!」
「我們恰好在上風口,射出的箭都又快又准。」
「連揮舞的長劍,都能加持風之力,增大傷害。」
「我射出的箭,洞穿豬頭了!」
「敵人眼睛都睜不開了。哈哈哈!」
而落在下風的李豬兒,更氣得哇哇的叫。
他沒想到,杜預這麼臉皮厚、賴皮、無恥。
「杜預,你敢不敢與我公平一戰?像個爺們一樣?」
「你們人族讀書人,只會花花腸子,尋章摘句掉書袋,敢不敢一戰?哇!」
(龍年初一,給大家拜年了!身體健康,龍行大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