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霍薇的房子起火,確實引來了所有人的關注。大家都是習武之人,紛紛以最快的速度趕來幫助盟主,以防有敵人入侵。等發現著火的是霍薇的房間且只有霍薇的房間時,幾乎所有人都立刻看向莫柳兩家,感覺頗為微妙。
緊接著霞光派掌門便皺眉走出來,斥道:「這到底怎麼回事?霍姑娘人呢?可在裡面?」
莫子越搖了下頭,「表妹不在,不知道她去哪了?」
柳玉蓮已叫人押住霍薇的幾個下人,厲聲質問:「表姑娘呢?這麼晚了,她到哪裡去了?有沒有閒雜人等來過這裡?」
「沒、沒有啊,大少爺送表姑娘回來之後,表姑娘便說乏了要歇了。所以、所以……」
「所以我們也都歇了,生怕做點什麼吵到表姑娘……」
霞光派掌門眯起眼問:「你們六個人,居然沒有一個人在霍姑娘房裡伺候?就算霍姑娘喜靜,她身子骨這麼弱,你們也該有人在門外守夜吧?但凡有一個人留心霍姑娘,這火都不會這麼大。」
柳玉蓮心裡一梗,下人不關心霍薇,不就是因為她嗎?她不喜霍薇,下人也都看人下菜碟,綠蘿和紅蕊被打死只是嚇到了她們,讓她們不敢欺負霍薇了,但她們還不會主動留心霍薇的事。霞光派掌門這話幾乎就是在質問她了。
柳玉蓮一揮手,冷聲道:「將她們帶下去嚴加審問,這火起得蹊蹺,我懷疑與魔教有關!」
莫志鵬擰眉問莫子越,「你送薇兒回來時,她可有什麼異常?」
岳山派掌門說道:「盟主這話……莫非是懷疑霍姑娘自盡?」
莫志鵬嘆了口氣,搖頭道:「按理說應當不會,我也只是想多了解一些。」
莫子越仔細回想,又分析當前形勢,霍薇失蹤,沒法說她自殺了,卻可以把髒水潑到柳家頭上,便說:「表妹回來的路上同我說說笑笑,因為幫到人心情很好,決無自盡之意。不過……」他為難地看向了柳蓉蓉。
莫志鵬立即問道:「可是想到了什麼?」
莫子越抿了抿唇,又看向莫子謙,沒有說話。莫子謙和柳蓉蓉臉色不大好看,任誰都看出有些不對來。這麼多人,必須問清楚,莫志鵬聲音都嚴厲了許多,「子越,事關薇兒的安危,不得有絲毫隱瞞,快說!」
莫子越只得歉意地看了眼弟弟,將柳蓉蓉要揭了霍薇的皮那句話說了出來。霞光派掌門立即問柳蓉蓉為何這般恨霍薇,因此莫子越又只能無奈地和盤托出,說出柳蓉蓉懷疑霍薇故意踩他們揚名,從而也牽扯著說出了霍薇曾經和莫子謙定過親的事。
現場好多人,卻一片寂靜,小輩連呼吸都放輕了些,萬萬沒想到盟主的兒子和神醫柳家的女兒會幹出這種事,他們欺負的可是前任盟主唯一留下的孤女啊,還是捐出所有財物的大善人,如今竟生死不知?!
柳蓉蓉第一時間反駁:「我只是說氣話,我沒有對她不利。」
莫子謙站到柳蓉蓉身邊嚴肅道:「蓉蓉沒說謊,我可以為她作證,和霍薇分開後,我們一直在一起,直到這邊著火才趕過來。」
霞光派掌門問道:「只有你們兩個在一起?那誰能證明你們兩個沒說謊?萬一,是你們兩個一起對霍姑娘不利呢?」
「師姐!不可妄加揣測!」柳玉蓮厲聲斥道。
霞光派掌門卻冷笑一聲,「不敢當盟主夫人這聲師姐。盟主夫人,今日在宴席上當著大家的面,你說的可是兩個孩子一直是兄妹,那這定親又是怎麼回事?
霍姑娘說前幾日決定要離開莫家,剛巧,柳姑娘便是前幾日到達山莊,怕這婚約就是在前幾日才解除的吧?」
有霞光派掌門帶頭質問,其他懷疑的人也小心地開了口。
「聽聞柳家有化骨水,灑在人身上三滴,這人便立刻化為烏有,霍姑娘她……」
柳蓉蓉急道:「你們不要胡說,化骨水只有我曾祖父才有,早就失傳了,我根本沒對霍薇做什麼!」
柳家幾人也急忙解釋,場面開始亂起來了,那邊滅了火,眾人又檢查一遍,發現確實沒有霍薇的屍體,這件事就變得說不清楚。莫志鵬還派了人分成幾路去山莊外追查,看有沒有可疑的蹤跡。
但這就是無用功,近日因武林大會,山莊來了這麼多人,各個方向都是人來人往的痕跡,哪裡能辨認出什麼可疑蹤跡?
最後莫志鵬為表明清白,叫人搜查整個山莊,務必找到霍薇。不少江湖豪傑主動幫忙,莫志鵬當然不能攔,這就又出了一個新問題——柳玉蓮正連夜分割莫家和霍家的財產呢,大家這一搜查,直接給看見了!
柳玉蓮剛剛打開莫家最大的庫房,拿了冊子,叫心腹把要給出去的抬到庫房外的院子裡,準備抬到距離最近的空房間去,裝作是霍家的財產。
可這東西還擺在院子裡,沒等抬走呢,霍薇的房間就著火了,接著大家就發現了庫房。
霞光派掌門難得有這樣抓住柳玉蓮小辮子的機會,心中暗爽,當即問柳玉蓮:「這可是存放霍家財物的庫房?不知盟主夫人深夜開這庫房做什麼?」
「這庫房是……」柳玉蓮想說這是莫家的庫房。
岳山派掌門夫人卻先一步說:「這也不一定是霍家庫房,我看這些東西都挺乾淨的,不像存放已久的。對了,既然要搜查山莊,庫房也不能放過,今日霍姑娘慷慨解囊,會不會有宵小之徒擒了霍姑娘去找霍家財物了?」
是有這個可能,正常人的反應絕對是立馬去霍家庫房查看。但問題是,壓根就沒有什麼霍家庫房啊,柳玉蓮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忍著肉痛笑道:「我也是有此擔憂,所以才想著夜裡過來看一看,安排一些人來看守,正好清點一遍物品,看能幫到多少人。這幾個大件是有些礙事才搬出來的。我們進去看看吧,平日裡我常叫人來打掃,乾淨得很。」
同行的幾人都進了庫房,大致掃了幾眼便知這財物不少,說是霍家財物,應當沒錯。就算不是,那也夠莫家大出血了,他們當然不會再揪著不放。
霞光派掌門更是心懷大悅,因為她在庫房裡看到了柳玉蓮從門派帶走的東西,足以說明這不是霍家庫房,柳玉蓮一定是想連夜弄出個「霍家庫房」。
如今她逼著柳玉蓮承認這是霍家財物,還不知柳玉蓮心裡會如何滴血。她仍嫌不夠,又說道:「是我們想得不周到了,霍盟主留下的財物這般多,怎能勞累盟主夫人獨自處理此事?我們晚走兩日,留下來幫你,如今霍姑娘生死未卜,但她想做的善事,我們一定要幫她落到實處,不管她有沒有遭遇不測,都不能讓她失望。」
她說得這麼義正言辭,岳山派掌門夫人也附議,決定留下幫忙清點,柳玉蓮能說什麼?她敢說他們的財物是混放的嗎?那簡直是不打自招,她只能僵著臉答應下來,氣得差點吐血!
這是莫家最大的庫房,這裡沒了,莫家的財物損失八成,剩下兩成都是他們一家四口的私庫了,大多都是寶貴的不能換錢的東西,接下來,他們山莊喝西北風去?
霍薇可沒想到她坑了莫家八成財產,不然她肯定會更開心。
她隨著夜鷹飛掠而走,剛開始有些害怕,但很快就發現這比吊威亞安全多了,夜鷹武功很高,她一點危險都沒有。
夜鷹帶她離開山莊,沒有任何人發現,之後他們便一直飛掠著趕路,霍薇疑惑道:「夜鷹公子,我們不用騎馬嗎?你這樣一直用輕功會不會內力不濟?」
「不會。」夜鷹偏過頭看了她一眼,又忙轉回去,他抱著她飛掠,離得太近了。
夜鷹解釋道:「你的身體受不了策馬狂奔,而且我們馬上就到了。」
霍薇心裡的疑惑更重了,這個方向前面很長一段路都是什麼都沒有,為什麼馬上到了?
她還沒來得及多想,夜鷹就帶著她跳下了懸崖!
跳、下、懸、崖!
霍薇瞬間睜大眼,用幾世的閱歷沉穩才沒叫出聲,心跳卻跳得非常快,眼都不敢眨一下!
這時她的五官感知被無限放大,她居然聽到夜鷹輕笑一聲,然後夜鷹便帶著她在懸崖峭壁上落了下腳,緊接著又飛掠下去,在樹上、山壁上來回落腳,很快就穩穩地落到了地面!
夜鷹沒有鬆開霍薇,低頭看她臉色蒼白了,立即收起笑容,有些懊惱,「很難受嗎?我運功護住了你的五臟六腑,我以為沒事的。」
霍薇這才發現她沒有發病也沒有怎麼樣,除了嚇一跳之外竟然沒任何不舒服。她深吸口氣退出夜鷹的懷抱,說道:「我沒什麼事,只是太突然了,有些嚇到了。」
「這麼膽小?我還以為你的性格會覺得很好玩,下次不會了。」夜鷹的語氣吊兒郎當的,眼神卻很認真,緊接著又說,「你的身體一定要儘快治好,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走,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好。」霍薇跟著他走,開啟技能傾聽一些鳥兒、樹木的心聲,發現這裡是醫仙谷,是葉神醫隱居的地方!
她還沒來得及驚喜,就有一仙風道骨白髮白須的老人運輕功趕來,落在夜鷹面前。夜鷹沖他使了個眼色,老人立馬將到了嘴邊的「教主」二字改成了「少主」,恭敬道:「少主來此,可是有什麼吩咐?」
然而這種改變沒什麼用,霍薇清楚地聽到他的心聲:【武林大會剛結束,教主帶人過來,莫非出了什麼大事?】
霍薇隱藏住情緒看向夜鷹,這個世界會被稱作「教主」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天極教如今的教主,也是用五年統一了魔教所有門派的唯一的教主。她聽不到夜鷹的心聲,但是她可以聽別人的呀!
夜鷹背著手說道:「這位是霍姑娘,勞煩葉神醫為她醫治。」
葉神醫對教主親自帶來的客人很是客氣,做了個請的姿勢,「少主、霍姑娘,這邊請。我觀霍姑娘沒有急症,是生來體弱,近幾年又沒有仔細養身體才會病弱一些,不必著急。今日已晚,不如少主和霍姑娘先安頓下來,好生歇息,明日我再為霍姑娘看診。」
他從這些症狀已經猜到霍薇是誰了,他得私下找機會向教主問明情況,如何治、治到什麼程度、為什麼要治前武林盟主的女兒,都要問一問心裡有數。
霍薇笑著點頭,「一切聽從葉神醫的安排,這些年無人知曉葉神醫隱居之處,想必葉神醫不喜外人叨擾,此次給您添麻煩了。」
「霍姑娘客氣了。」
葉神醫雖然是自己隱居在這裡,但其實還是有人知道他在這裡的,比如夜鷹。他是魔教中人,自然還有其他高層知道他在這裡,偶爾受傷了也會趕來找他醫治,所以房子還是有幾間的,都是竹屋,布置得很是清雅。
時候不早了,夜鷹也沒再說什麼,叮囑霍薇早些休息。他覺得霍薇今天經歷這麼多事,肯定想獨自一個人靜一靜,很快就帶著葉神醫走人。
霍薇確實需要靜一靜,書里沒寫葉神醫是魔教的人,只寫了莫子謙和柳蓉蓉在逃亡時不小心掉了下來,被葉神醫救了。但葉神醫很是高冷淡漠,所謂的救也就是給他們看了看傷,給了一次藥。之後是柳蓉蓉自己在山谷里採藥救治自己和莫子謙的。
後來柳蓉蓉想要拜師,葉神醫還毫不留情的拒絕了。一日柳蓉蓉和莫子謙吃過飯便昏死過去,再醒來已經出谷,他們不知道自己怎麼被送出來的,但他們知道這是警告。葉神醫想殺他們易如反掌,這次下藥就警告他們不要將他的所在說出去,他們日後都沒再來過醫仙谷。
所以霍薇一直沒打過葉神醫的主意,就是因為葉神醫在書里實在是高不可攀,跟要修仙似的,不給任何人情面,連男女主角都搞不定。霍薇以為他只是個救男女主一命的工具人呢,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是魔教的。
想想書里提到過魔教教主身受重傷,被手下的神醫救了,那位神醫想必就是葉神醫。
這可真是天大的驚喜啊,看葉神醫的態度,治好她的身體應該不算什麼難題,她以後也許就可以學武功了!而且,在葉神醫為她醫治的過程中,她也許還可以偷師,畢竟她能聽到萬物心聲。
這一晚她睡得格外安穩,雖然未來的一切仍舊未知,但她目前的處境比之前好太多了不是嗎?她不用時刻擔心有人要她的命了,反而會有人救她的命,她穿越過來之後,第一次睡得這麼安心。
柳神醫隨夜鷹去竹林里說話,夜鷹知道他心裡有疑惑,直接告訴他霍薇和莫家的矛盾。柳神醫恍然大悟,「教主是想利用霍姑娘揭穿莫志鵬的真面目?」
夜鷹一愣,他這麼想了嗎?好像沒有啊。
他瞥了柳神醫一眼,淡淡地說:「我對付莫志鵬用得著利用人?」
柳神醫一臉錯愕,「那教主這是……」
「霍姑娘是無辜的,你只管治好她便是,不得讓她有絲毫損傷。」
「是,屬下遵命。」柳神醫雖然不解,但沒再多問。他當年被夜鷹救過一命,自此臣服。他選擇隱居實際上就是加入了魔教,有時他也會出谷去魔教為人療傷,不過都戴了人^皮面具。這是夜鷹的主意,要讓魔教保留多一些底牌。
只可惜當初正魔兩道大戰,老教主當場斃命,他去遲了一步,否則他一定能將老教主救回來。如今教主親自送來霍薇讓他治,他當然要傾盡畢生醫術去治好霍薇。至於教主為什麼這樣對霍薇,那就不關他的事了,他只要知道教主的態度就夠了。
第二天一大早,霍薇感覺自己是在鳥語花香中醒來,傾聽心聲的時候沒有下人的咒罵、莫家人的算計和花草樹木的無趣,只有葉神醫靜心琢磨藥方的心聲,和鳥語花香的快活。
不得不說,這神仙一樣的山谷中,連花草樹木、飛禽走獸都比莫家山莊裡的有趣,個個都充滿了快樂的氣息,讓人聽見就心情極好。不過她沒有忘記自己的處境,快速起身洗漱好,就去葉神醫身邊打下手幫忙。
葉神醫阻攔道:「霍姑娘是客,不要做這些勞累之事。」
霍薇笑說:「我怎麼好意思這般勞煩葉神醫?總要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才能安心。葉神醫,其實我身子也沒那麼差,平日裡我會適當地散散步,拉伸一下筋骨,鍛鍊身體,近日又用了些好藥材調養,已經好多了。」
葉神醫簡單地看了看她的面色,又給她把了下脈,點頭道:「確實還好,沒有糟到危險的程度。」
葉神醫想到被害死的霍峰,對病弱的霍薇又多了一份耐心,沒再攔著霍薇做事,讓她幫忙稱藥材重量,然後他來配藥。
霍薇一邊稱重,一邊問道:「葉神醫,夜鷹他走了嗎?」
葉神醫搖頭道:「少主他早起去練功了,要過一會兒才回來。」他已經想好了回答少主的問題,但霍薇竟然沒問。
霍薇只是露出期盼的神情說:「能習武真好啊,我最大的夢想就是習得一身好武功,只可惜身體不好,什麼都練不了。」
「你想學,等你病好了,我教你。」
霍薇聽到聲音回頭,就看見夜鷹穿著一身利落的白色衣服走了過來,袖口、腰都束得緊緊的,顯得他身材頎長、玉樹臨風。霍薇突然想到了他瞎編的那個名字,露出笑來,「夜鷹公子,你真的願意教我?」
夜鷹點頭道:「習武有什麼難?等你好了自然能學會,天下武功多得是,到時候你別心疼你家那什麼家傳絕學。」
霍薇依舊笑著,不在意地道:「不會,不管怎麼樣,莫家養我五年是真,昨日我說用御陽劍法還這份恩情也是真。既然已經了斷,過去的事我就不會再想。」
「說得好!想不到霍姑娘小小年紀竟然如此豁達,過去的事多想只會自尋煩惱,將來霍姑娘定然另有一番造化。」葉神醫看向霍薇,眼中露出些許讚賞之色。
夜鷹也是一樣,他就覺得這小姑娘和別人不一樣,心裡通透得很。莫家人各個有自己的心思,自詡聰明,偏偏被這小姑娘耍得團團轉都不知道,他就知道將霍薇帶出來會很有意思。
葉神醫快速配好藥,便洗乾淨手帶他們去吃飯。山谷里的飯食比較清淡,不過正好適合霍薇此時的身體。
她從穿越過來開始,就悄悄鍛鍊身體。在這方面,她是行家。健身這種事當然要量力而行,她沒像之前那樣運動,而是選擇了散步、拉伸、吐納和簡易瑜伽,力求讓身體健康一點,同時她每日用飯也巧妙地選了適合自己的菜,這才能讓自己氣色好了些。
否則就她剛穿過來那個動不動就要暈的身體,怕是都撐不下來一天的武林大會,哪還有機會在宴席上下連環套?
葉神醫這裡每次來人,都會抱怨他的飯食清單,他見霍薇面色如常,吃得很輕鬆,一點都不勉強,心裡又對她多了一點好感。大概也是因為這是教主帶來的人,他從一開始就沒將她排斥在外。
用過飯,葉神醫就正式為霍薇診了脈,望聞問切一項不少。他看診的時候自然心裡會想著這些事,霍薇默默記在心裡,暫時不懂,她只能保證自己記清楚,別忘記。
接著葉神醫開了張方子,親自熬藥。夜鷹問道:「她的身體要多久能好?」
「最好溫和調養,不用虎狼之藥,」葉神醫沉吟片刻,說,「半個月足矣。」
霍薇瞳孔微縮,半個月?她這樣孱弱的、整個江湖大夫都束手無策的身體,在葉神醫這裡居然只需要半個月就能治好?!
「神醫」這兩個字在武俠世界到底意味著什麼?書里柳蓉蓉那一手醫術都能笑傲江湖,那葉神醫若肯出山,在江湖中將會是什麼樣的地位?他是否真能妙手回春,和閻羅王搶人?
這一刻,有一個想法在霍薇的腦海中滋生,迅速生長成為她的夢想。她不止要學武功,她還要學醫。這種神仙醫術絕對是她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她不能錯過這次機會,她一定要在這個世界學會武功和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