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暈倒

  」母親稍安勿躁，我們什麼都不清楚，如此下去只恐落一個名聲。兒媳多句嘴，母親何不問過妹妹的心意呢。」

  「我何嘗不知，為母者我怎能不替孩子多想一想，可是這件事不得由她性子。若真隨了她的心，那我便才是真正整的毀了她，何況我已經逼死一個孩子了。」

  說到這裡，萬語荷好像失了神，眼淚止不住的下落，空落落的屋裡滿是哽咽聲。

  「這是我的報應啊，報應啊。」蕭玥七不能說什麼，害死一條人命這是事實。

  送沈母回去後，夜闌忍不住說了幾句，「當年聽過老家的幾個鄰里說過這些事情，當時傳的是柳家大少夫人因偷人被發現後，羞憤不已自縊而亡，而柳家大少爺情深一往因痛失愛妻變得痴傻。現在只道世事無常啊。」

  「夜闌你居然聽過，怎麼沒講給你家小姐我聽聽。嗯~？」

  「不過這謠言倒是歹毒，其心可誅。」

  「小姐說的不錯，當初的事情有心之人已蓋棺定論，而且只是道聽途說，婢子只怕污了小姐的耳朵。」

  「你愈發的機靈了。」

  因著沈勰沒在，晚間和以前一樣由夜闌守在了裡屋，白日裡則由隋桃伺候。

  夢又開始不平，蕭玥七好像陷在了詭異的循環之中，眼前的少年人被人一箭貫穿胸膛掉下了馬，而自己則在大火之中出不去也起不來，只有一支金簪牢牢的被握在手中。

  濃煙滾滾，火勢越來越大，而自己則被已經受傷的少年護在了懷中，冰涼的鎧甲上禁錮著鮮血，少年人的懷抱擁的越來越緊，衣擺被火糾纏，一切的喧囂即將停止。

  火勢捲起飄零的黃色枯葉向高空遠去，零落的火星阻擋著外圍的追擊者，火勢奄奄一息，夢也在一刻就變得清醒。

  淚從眼角入了鬢髮，蕭玥七凝視著窗柩里透入的月光，遠在京城的沈勰也是驚醒了，留在心間的只有刀劍凌遲的鈍痛。

  【我好像失去了重要的人】

  【我好像失去了重要的人】

  ——

  慕媃側臥于美人榻上，聞書替其揉著鬢角，溫婆婆靜候一旁看著眼前碎嘴的孫婆婆恨不得上前好好整治一番。

  「你是說少夫人對少爺很不客氣，最近老是纏著少爺，那她最近跟著你學的怎麼樣？」

  「回夫人，最近學的倒是還可以，就是有時候憊懶借著大少爺的名頭不足心。」說完孫婆婆偷瞄了一眼榻上之人的臉色。

  「再給你次機會，好好想想怎麼回我的話。」

  孫婆婆聞言直接跪了下去，「老奴所言句句屬實，夫人交予奴婢那是天大的事，不敢怠慢有所隱瞞。」

  「溫韻去尋少夫人來，聞書將眼前之人帶到院中去，你知道怎麼做。」

  「是，夫人。」

  孫婆婆慌了神，「夫人，是奴婢言語之間有所冒犯。你相信奴婢呀，奴婢沒有半點隱瞞，我也是為了夫人呀。」聞書見狀直接讓兩個粗使婆子堵了嘴拖到院中，一掌又一掌的耳光落了下去。

  「孫婆婆，言辭之間諸多挑撥是當別人都是傻子嗎？主家豈是你三言兩語刻意詆毀的。夫人說今日起，你便繼續當回帳房先生，少夫人之師另尋他人。」

  秦舒到韞徵院的時候，孫婆婆正好挨完罰離開，紅腫的臉直接讓秦舒的心落了下去。聞書站在屋外看到少夫人和溫婆婆的時候晃了晃身前的手，秀氣的眉宇之間染上了一抹愁色。

  看來溫婆婆的消息已經不可靠了，雖然孫婆婆吃裡扒外受了罰，但也是成功苦害到了自己。

  「母親，兒媳來遲了。」看著正坐妝鏡前由著小婢女打理頭髮的婆母，秦舒很自然的接過。

  「你與蕤兒還沒有圓房吧，那些小把戲收一收，現在我需要的是你腹中的孩子。」秦舒惶恐，一旁的婢女很有眼色的接過了木梳。

  「瞞不過母親，我會儘快如母親所願。」

  「你看著性子溫吞，實則心裡有著自己的小盤算。如今這般還不是想委曲求全，顯然是還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怎的你母親在後宅里就教會了你如何勾搭男人，別的是一概不教是吧。」

  「母親此言差矣，我娘親從不會如此。我知母親你看不上我的家世，可那也不是你詆毀我母親的藉口。」秦舒就站在慕媃身後，那不卑不亢的模樣映在鏡子中倒是十分滑稽。

  「去院子中跪著，什麼時候想清了什麼時候走。」原本還想著和和氣氣裝裝樣子溜了，可現在完全不一樣了。秦舒直接轉身準備離開這個院子，什麼破規矩她不守了，誰愛受就受著去，大不了一切從頭再來。

  可惜剛離開幾步便被拽了回去，被幾個婆子壓在了院子中跪著。午後小憩過的慕媃打理好後，在屋內處理事務。屋外的日頭絲毫沒有饒過人，秦舒的泛紅臉上都是汗，幾個粗使婆子也有些熬不住了，開始輪換著來。

  溫婆婆看著有些著急，「夫人，外面的日頭挺毒的，要不還是算了吧。」

  慕媃勾畫的筆停頓了一瞬，「怎麼我什麼時候替別人養了忠僕，再跪一個時辰放她走。」

  日頭漸漸沉淪，溫婆婆有心無力，知情的人連個消息都送不出去，大少爺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要是出個事可怎麼辦，夫人這脾氣苦了這群孩子呀。

  時間差不多了，溫婆婆立刻讓放人，跪的太久了，秦舒只感覺到自己好像沒有腿了一樣，根本站不起來，散落的髮絲格外狼狽，頭也暈暈的。櫻紅已經哭成了淚人，聞書幫忙攙著將人送回去。

  秦舒走了沒太遠實在走不動，櫻紅一咬牙背著自家小姐往回走。

  「聞書姐姐你拉著我，我有點看不清路。」聞書看著主僕二人心疼的紅了眼眶，替櫻紅擦了擦眼。

  「這下就好了，不哭了櫻紅，我們送少夫人回去。」

  熬到了荷花池附近，秦舒感覺自己的腿好多了便下來自己走，可是還沒一會兒整個人便向一側倒去。嚇住了兩個小丫鬟，聞書先回過了神，囑咐了櫻紅一番便去請府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