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霆堯和秦知霖之間，她自然是要選擇顧霆堯的。
秦知霖對跟他打招呼的人頷首回應。
邀請他來的男人走到他身邊，小聲說：「秦哥，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剛剛他邀請秦知霖的時候，秦知霖似乎不太想過來。
但是當他說了在場都有誰之後，他便說他現在沒什麼事，可以過來。
難道秦知霖是為了在場的某個人才來的？
不過他也沒想太多，拉著秦知霖去打牌。
「你先去吧。」秦知霖說，「我剛辦完事，有點累。」
「好，那秦哥你坐這裡歇會兒吧。」
男人連忙讓他在沙發上坐下，又給他倒了一杯酒，拿了不少果盤。
「不用太在意我。」秦知霖笑著說，「我只是想過來休息一下，你去玩你的。」
「行，有事你叫我。」
好巧不巧，秦知霖坐的沙發，就在溫清離旁邊。
男人走後，溫清離率先開口打招呼：「秦總。」
「溫秘書也在。」秦知霖點點頭。
溫清離笑著說：「那天晚上的事情，我還沒好好感謝您。」
「舉手之勞而已，溫秘書不必太過掛懷。」
「不管怎麼說，您都幫了我大忙，我欠您一個人情，以後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您儘管開口。」
雖然以秦知霖的身份，應該沒有什麼忙需要她來幫，但不管怎麼樣，她總得拿一個態度出來。
秦知霖也沒反對，淡笑著說：「好。」
頓了頓，他又說：「那天晚上，我看顧總好像有點不太高興，你們兩個，沒事吧？」
溫清離一愣。
秦知霖這麼一說，她突然感覺到頭皮有些發麻。
現在，顧霆堯就在她對面的沙發上坐著呢。
雖說中間有一段距離，但她和秦知霖兩個大活人在這裡坐著，顧霆堯不可能看不到。
那天晚上他就是因為她和秦知霖走得近才生氣了。
現在看到她和秦知霖坐在這裡說話，他不是得更生氣？
但，她和秦知霖之間確實什麼都沒有，只是再平常不過的聊天和道謝。
而且，今天她也不知道秦知霖會出現在這裡。
剛剛她想離開，也是他們硬攔著不讓走的。
所以她沒有什麼好心虛。
「沒什麼事。」溫清離說。
秦知霖點點頭，說：「那就好。」
這個時候，溫清離突然想起了馮賓實給她打電話的事。
她忍不住問：「秦總……那天晚上的事，您跟馮氏集團的馮總說了嗎？」
「偶然遇到他，就跟他提了一句。」秦知霖淡淡地說。
隨即他又問：「你找你了？」
「嗯……他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跟我道歉。他還說，已經把馮弘光給趕回國外了。」
秦知霖的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一下。
他是想讓馮賓實把馮弘光趕走。
可沒想讓他去打擾溫清離。
「秦總，您這次真的是做了一件大好事。」溫清離笑著說，「馮弘光那種人，要是讓他留在國內繼承馮氏集團，他以後還不知道要害多少人。」
秦知霖唇角微勾。
「嗯，是啊。」
既然她都這麼說了。
那就當他想做好事好了。
兩人相談甚歡，完全沒注意到，對面的顧霆堯，臉色已經陰沉得幾乎要滴出水來。
「阿堯，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姜舒緹擔憂地問，「你的臉色很難看。」
「我沒事。」顧霆堯心裡略微有些不耐，「你去玩吧，不用在這裡陪著我。」
溫清離和秦知霖一邊笑一邊聊天的這一幕實在是太刺眼了。
他現在只想一個人靜靜。
「阿堯，你知道的，我會來這個聚會，其實就是為了你。」姜舒緹苦笑著說，「如果不在你身邊，那我留在這兒還有什麼意義？」
顧霆堯沉默了一小會兒，冷聲開口：「我們只是合作關係，我記得，這是一開始就說好了的。」
姜舒緹後背一僵。
「阿堯……」
「如果你不願意跟顧氏集團合作，那現在取消，還來得及。」顧霆堯淡淡地說，「我會去找新的代言人。」
「不要！」姜舒緹急聲說，「不要取消。」
他們確實一開始就說好了。
要不然，顧霆堯怎麼會親自送她去酒店？
如果不是為了合作，網上關於他們兩個的事情怎麼會傳了這麼長時間，還沒有被撤掉？
這些，顧霆堯從一開始就跟她說得清清楚楚。
也給了她拒絕的權力。
可是姜舒緹並沒有拒絕。
即便知道這些都是假的，她也願意沉淪在幻境之中……
而且，她也確實需要，顧氏集團帶給他的利益。
但，顧霆堯真的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她真的不願意相信。
明明五年前他對她很好的……
顧霆堯沒再搭理姜舒緹。
他現在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溫清離身上。
他忍不住想，溫清離到底在跟秦知霖聊什麼？
秦知霖說了什麼，逗得她那麼開心？
越想，顧霆堯的心情就越糟糕。
就在他想起身離開的時候，包間門突然被人狠狠撞開。
而闖進來的人，竟然是杜溪雲。
「杜溪雲？她怎麼來了？你們誰喊她來的嗎？」
「沒有啊，咱們之間沒人跟她熟吧？」
「那她怎麼……難不成，是來找阿堯的？」
眾人議論紛紛，但畢竟是杜家千金，沒人敢直接把她給趕出去。
季寒舟連忙走過來，笑眯眯地說：「杜小姐來了，那正好，來跟我們一起打牌。」
然而杜溪雲理都不理他，直接走到顧霆堯身邊坐下。
姜舒緹只覺得頭頂蹭蹭冒火。
她還在這兒呢，杜溪雲到底有沒有把她放在眼裡？
她知道杜溪雲是杜家千金，可那又怎麼樣？
想當年她也是姜家的千金小姐，要不是姜家被她那個無能的父親給敗了……
心裡這麼想，姜舒緹面上卻是露出友好的笑容。
「杜小姐，你有什麼事嗎？」
「你算哪根蔥？」杜溪雲冷冷地問，「我是來找顧霆堯的，輪不到你開口。」
姜舒緹本不想跟杜溪雲撕破臉。
可沒想到她開口就這麼嗆人。
姜舒緹的臉上的笑容逐漸淡去。
「杜小姐這樣說話，未免太失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