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緹跟顧氏集團的合作，很得集團重視，所以每一步都需要總裁辦這邊確認。
溫清離看了看，說：「沒什麼問題，等一會兒顧總來了，我拿給顧總看一下。」
「好的。」
Anna應了一聲之後，看著溫清離，擔憂地問：「溫秘書，你昨晚是不是沒有休息好？」
畢竟溫清離昨天一晚上都沒有睡，雖然她在來公司之前特意化了個淡妝，但是還是無法完全遮住疲憊。
「昨晚剛從連市回來，有點沒睡好，沒關係的。」溫清離笑了笑。
「其實你完全可以休息一天再來的，顧總肯定不會不同意。」
溫清離沒有說什麼，只是微微搖了搖頭。
她當然知道她可以休息。
顧霆堯都沒反對她繼續留在連市，所以就算她今天不來上班也不會有什麼。
可她想著，還是來工作吧。
在離開之前，盡力多做一些工作。
履行好自己最後的職責。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響起。
溫清離抬頭一看。
顧霆堯來了。
就在她抬頭看去的時候，顧霆堯恰好也在看她。
兩人四目相對，溫清離很清楚地感覺到了自己的心臟抽痛了一下。
在看到她的時候，顧霆堯的眼底似乎閃過了一絲詫異。
不過很快，他就移開了自己的視線。
「顧總好。」
「顧總早。」
在附近的同事紛紛跟顧霆堯打招呼。
以往顧霆堯都會點頭回應，可今天卻是冷著一張臉，徑直走進了辦公室。
Anna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其他同事也是戰戰兢兢。
「看來今天顧總的心情很不好。」
「顧總之前不是為了姜舒緹特意從連市趕回來了嗎？這兩天都沒來公司，應該也是在陪著姜舒緹吧？難道又跟她吵架了？」
總裁辦的人之前都看到過顧霆堯跟姜舒緹一起吃飯的八卦新聞。
不過他們不知道顧霆堯當天又去了連市。
他們還以為他這兩天一直都跟姜舒緹在一起。
「不要議論了，都去工作吧。」溫清離淡淡地說。
她發話了，眾人也不敢再說什麼，都回到各自的工位上了。
溫清離剛起身準備去準備咖啡，苗小雨來了。
她倒是春光滿面，和之前被顧霆堯趕回來時那垂頭喪氣的樣子完全不同。
在看到溫清離時，她挑釁地揚了揚眉。
「呦，溫秘書也回來了啊，我還以為溫秘書要在連市好好度幾天假呢，畢竟秦總還在連市，溫秘書竟然捨得從那離開？」
溫清離瞥了她一眼，說：「你要是羨慕，可以現在就去跟顧總申請，再去連市出幾天差，我想顧總會同意的。」
「溫秘書這話說的，我去連市幹什麼……」
「是嗎？我聽你張口閉口都是連市，還以為你對那裡有什麼特殊的感情。」溫清離說，「也有可能，是在那發生了什麼難忘的事。」
苗小雨臉色瞬變。
溫清離這麼一說，她一下子就想起來那天晚上她被顧霆堯拒之門外的事……
而且當天晚上她就被趕回來了。
如果不是鍾半煙，她還不知道能不能再有接近顧霆堯的機會。
苗小雨咬牙，壓低聲音道：「有必要嗎？拿這件事情諷刺我？」
溫清離勾了勾唇，冷漠地說：「你要是不來我面前犯賤，我也不會閒著沒事幹去諷刺你。」
說完，溫清離便不再搭理她，邁步向茶水間走去。
苗小雨又碰了一鼻子的灰，灰溜溜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深吸一口氣。
她真是越來越沉不住氣了，這樣不行。
明明一開始，她想的是要跟溫清離搞好關係。
可是後來，她卻按捺不住自己的野心了。
再這樣下去，恐怕會不妙。
溫清離做了一杯手磨咖啡，又拿了文件，走進顧霆堯的辦公室。
他已經坐在了辦公桌前，正在看著面前的電腦屏幕，握著滑鼠的右手骨節分明。
這樣的一幕，五年前她已經看到過無數次。
可是現在，她突然覺得，顧霆堯離她好遠。
她走到辦公桌前，將咖啡放到桌上，然後又把文件遞給顧霆堯。
「顧總，這是今天姜小姐來公司拍代言人照片的具體事宜，請您過目。」
顧霆堯面無表情地接過文件，看過一遍之後，說：「沒什麼問題。」
頓了頓，他又說：「她之前節食太過，有點低血糖，注意一下。」
「好的。」溫清離垂眸道。
又等了幾秒鐘，她見顧霆堯似乎沒有要再跟她說什麼的意思，便轉身準備離開。
然而她剛轉過身，就聽到了顧霆堯的聲音。
「咖啡太甜。」他說，「重新做一杯。」
溫清離有些詫異。
她還是用以前的方式做的咖啡，也沒有什麼紕漏，怎麼可能會甜呢？
但既然顧霆堯都這麼說了，她也沒有異議，只是說：「好的。」
顧霆堯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微微失神。
過了一會兒，溫清離拿了一杯新的咖啡回來。
顧霆堯嘗了一口，微微皺眉。
溫清離以為他又不滿意。
但他卻沒有說什麼，只是淡淡地說：「出去吧。」
溫清離鬆了口氣，轉身離開。
然而這只是個開始。
這一上午，顧霆堯用了無數個藉口讓她進辦公室。
不是說需要這個文件，就是需要那個資料，再不就是要她煮咖啡泡茶。
溫清離覺得五年來她從來都沒有這麼忙過。
她一度懷疑顧霆堯是在故意折騰她。
但是按照顧霆堯的性格，這好像不是他會做出來的事。
而且每次她進辦公室的時候，顧霆堯都是一臉嚴肅認真的模樣。
溫清離覺得，或許是她想多了。
一直到午休時間，溫清離才閒下來。
她給顧霆堯點了午餐。
午餐送到之後，她送進了辦公室。
顧霆堯一般都是在茶几上吃飯。
她將飯菜一樣一樣都擺在茶几上之後便準備離開。
這時，顧霆堯突然開口問她：「你怎麼回來了？」
溫清離腳步一頓。
過了一會兒，她才說：「在連市也沒有什麼事情，所以我就回來了。」
「是嗎？」顧霆堯意味不明地笑了兩聲，「秦知霖不是也在連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