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總在連市，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顧霆堯眸光微沉：「怎麼，你不是很喜歡和他在一起嗎？我只不過是一上午沒有在你身邊，你就和他攪和到了一起去。」
「那只是巧合而已。」
「這個世界上真有這麼巧的事？我們明明都已經換了酒店，你還是能碰到他，還是能坐上他的車，不知道去了哪裡，然後又跟他一起回來？」
溫清離張了張口，想要把事情給說清楚。
她和秦知霖真的只是偶遇。
可，鍾半煙在電話里跟她說的那些話，就仿佛是魔咒一般，在她的腦海里不斷地迴響著。
如果不是聽到了那些話，她應該昨天晚上就找顧霆堯解釋清楚了吧。
顧霆堯一直在緊緊地盯著溫清離。
他想要聽她解釋。
只要她說，他就信。
溫清離努力想要忘掉鍾半煙跟她說的話，艱難地說：「那天我只是出去散步，然後……」
「阿堯……」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
姜舒緹裊裊婷婷地走了進來。
在看到溫清離之後，她眼底閃過一絲冷意。
不過很快，她又笑起來，說：「阿堯，你還沒吃飯嗎？」
「你怎麼來了？」顧霆堯語氣冰冷地問。
「我今天不是要來拍代言人照片嘛。」姜舒緹說，「雖然約定的時間是下午，不過我想見你，就提前來了。」
「我希望你下次進門之前，先敲門。」
顧霆堯的話讓姜舒緹臉色一白。
他竟然這麼不給她留面子，而且還是在溫清離面前！
「阿堯，你真會跟我開玩笑。」姜舒緹只能盡力給自己找補。
顧霆堯摘下鼻樑上的眼睛，揉了揉眉心，似乎有些不耐。
溫清離並不想看到姜舒緹。
「顧總，我先出去了。」
說完，她便轉身離開。
見溫清離離開，姜舒緹嘴角勾起一絲滿意的笑，可是她一轉頭，卻看到顧霆堯在看著辦公室的門出神。
他是在想剛離開的溫清離嗎？
姜舒緹感覺到心裡升起一股濃濃的嫉妒之火。
但她強忍著沒讓自己的臉因為嫉妒而扭曲，只是走到沙發上坐下，看著茶几上的菜，說：「阿堯，快點過來吃飯吧，一會兒飯菜都該涼了。」
顧霆堯回過神，卻並沒有直接走過去，而是說：「既然來了，就先去攝影棚那邊做準備吧。」
「阿堯，現在時間還早，我想多跟你待一會兒……」
「姜舒緹。」顧霆堯直接叫了她的全名，「我們之間的交易已經結束了。」
姜舒緹悽然一笑，問道：「所以我們之間就只剩下了冰冷的交易或者合作了是嗎？」
「嗯。」
姜舒緹完全沒想到他竟然會應得如此乾脆，一時間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阿堯，可不可以不要這樣？你明明知道我對你的心意……或者，我們還是可以做朋友。」
她這話說完，顧霆堯露出一絲譏諷的笑意。
「做朋友的前提是，你沒有針對過她。」
「她？你是說……溫清離？」
姜舒緹震驚地看著他。
他現在已經毫不避諱他對溫清離的偏愛了嗎？
縱使心裡翻江倒海，可姜舒緹面上卻還是要做出鎮定的模樣。
「阿堯，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何曾針對過溫秘書？」
「你自己心裡有數。」
姜舒緹頭皮發麻，額頭上冒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難道他什麼都知道？
或許她現在還能好好地站在他面前，只是因為他們之前談好的合作。
如果沒有這個合作的話，會怎麼樣？
姜舒緹想都不敢想。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
姜舒緹嚇了一跳，手忙腳亂地從包里拿出手機。
在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她更緊張了，下意識地看了顧霆堯一眼，眼底滿是心虛。
而她的這個反應，顧霆堯自然是看在眼裡的。
他微微皺眉。
打電話來的人是誰，會讓她有這種反應？
他對姜舒緹的事並不關心，他只是不希望姜舒緹又在背地裡搞什么小動作。
「阿堯，你先吃飯吧，我出去接個電話。」
姜舒緹盡力讓自己的神情和語氣顯得自然一些，說完之後，就趕緊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雖然是午休時間，但是總裁辦里有些人會在自己的工位上吃飯。
她不敢直接在這裡接電話。
手機鈴聲還在不停地響著，仿佛催命一般。
姜舒緹左右看了一下，最終選擇走到了茶水間裡。
茶水間裡沒人。
姜舒緹將門關上反鎖之後，才接了電話。
「餵？」
「你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蘭斯的聲音聽起來十分不滿。
姜舒緹很想罵人，但是又不敢，只能放緩了語氣說：「我手機靜音了，剛剛才看到。」
「是嗎？」蘭斯冷笑一聲，「難道不是因為，你現在跟顧霆堯在一起嗎？」
姜舒緹渾身汗毛直立。
她連忙說：「我今天是來顧氏集團了，但是我只是來拍代言人照片的而已，這是之前就談好的合作。我這次能成為顧氏集團產品的代言人，對我在國內的發展很有好處。」
「我不想聽你說這些。」蘭斯冷冷地說，「我只想知道，你現在是不是跟顧霆堯在一起？」
「沒有。」
她現在已經從顧霆堯的辦公室里出來了。
所以這也不算撒謊吧？
「真的沒有嗎？」蘭斯幽幽地說，「寶貝，要是讓你知道你在騙我，後果可是會很嚴重的。」
他的聲音快要把姜舒緹給逼瘋了。
為什麼蘭斯就是不肯放過她？
當初在國外，是他把她給捧紅的，可是她也陪了他那麼多年，滿足了他各種各樣奇怪的癖好，難道這還不夠嗎？
可這些話，她不敢跟蘭斯說。
一旦惹惱了他，他真的什麼事都能做出來，她最怕的，就是他把他們的事告訴顧霆堯。
「我真的沒有騙你。」姜舒緹故作委屈，「我今天要拍一下午的照片，已經很累了，你現在還要這樣對我。」
「那就解除跟顧氏集團的合作。」蘭斯說，「違約金，我替你付。」
姜舒緹連忙說：「不是違約金的問題！我都跟你說了，這次的合作對我在國內的發展很重要！在M國，你可以捧紅我，可是這在國內，難道你能幫得上什麼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