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消息都不算什麼了好嗎?我可聽說了,這個女孩子,跟顧霆堯關係不簡單!」
「顧霆堯,顧氏集團的總裁嗎?」
「沒錯!」
「你這麼一說,我突然覺得後背有點發涼。難道這個女孩子的死,跟顧家有關係?」
「我聽說,是顧霆堯他媽鍾半煙到顧氏集團的時候,被苗小雨衝撞到了,所以她就下了狠手?」
「跟顧霆堯他媽又有什麼關係?」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跟鍾半煙關係可大了!有人說,苗小雨生前見到的最後一個人就是鍾半煙!」
「聽說她們兩個一起吃的飯,鍾半煙在飯菜里下了毒!」
「哎呀,你們說的都不對!顧霆堯喜歡死的那個女孩子,但是鍾半煙嫌棄那個女孩子出身不好,所以就讓人把她給除掉了!」
「這麼狠心?那可是一條人命啊,有錢人就可以這樣為所欲為嗎?」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可再也不買顧氏集團的任何產品了!」
「沒錯!這也太過分了!」
網上眾說紛紜,說什麼的都有。
似乎有很多人都被謠言給蠱惑了,都堅信鍾半煙就是害死苗小雨的兇手。
鍾半煙就只是稍微瞄了一眼,就看到了各種各樣辱罵她、詛咒她的言論。
其實她的心理素質並不算弱。
但到了這一刻,她還是有點崩潰。
她從生下來到現在,就沒受過這樣的委屈。
更何況,她根本就不是兇手!
這些人,怎麼能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就這樣說她呢?
與此同時,姜舒緹也正在看著網上各種各樣的謠言,還有網友們對鍾半煙的辱罵和詛咒。
她輕輕搖晃著手裡的紅酒杯,嘴角微微翹起。
其實,這些言語過激的網友裡面,有許多都是她找的水軍。
雖然現在謠言很多,但是很多網友都是理智的,知道現在還沒有證據能證明苗小雨就是鍾半煙殺的。
他們或許會討論這件事,但不會說出這麼惡毒的話。
當然,也有一些不理智的人,再加上姜舒緹請的水軍,就營造出了現在的這種局面。
而她看著現在這種局面,心裡很滿意。
一來,她不想讓任何人把注意力放到她身上,所以需要一個人來吸引全部的火力,既然鍾半煙是苗小雨死前見的最後一個人,來由她來吸引火力,最合適不過了。
二來,她心裡一直記著仇呢。她知道鍾半煙看不上她,也不想讓她跟顧霆堯在一起。所以,這算是她對鍾半煙的報復。
三來嘛……只有鍾半煙被罵到崩潰,她才好開展下一步的計劃。
「你在看什麼?」蘭斯的聲音突然在她身後響起。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蘭斯就已經從背後抱住了她。
看到她手機屏幕上的內容之後,他「嘖」了一聲,不耐煩地說:「人都已經死了,你還看跟她有關的事情幹什麼?不嫌晦氣嗎?」
他不知道顧霆堯的母親叫什麼名字,所以並沒有注意「鍾半煙」這個名字,就只看到了苗小雨,他還以為姜舒緹只是在關注苗小雨的事情。
姜舒緹連忙摁了手機鎖屏,放下手機,笑著說:「我這不是在欣賞你的戰績嘛。」
「這算什麼?」蘭斯不屑地說,「這種小角色,對我來說還不夠塞牙縫的。」
「你確定沒留下任何蛛絲馬跡嗎?」姜舒緹問,「肯定不會查到我們頭上來的吧?」
「放心吧。」蘭斯自信一笑,「雖然我在這裡的勢力不如M國,但是這點小事,我還不至於辦不好。」
聽他這麼說,姜舒緹放下心來。
的確,蘭斯這個變態,幹這種事情向來是一把好手。
「寶貝兒,我幫你解決了這個女人,你不應該好好感謝感謝我嗎?」蘭斯的聲音里漸漸染上慾念,「今天晚上,我想怎麼做都可以吧?」
姜舒緹現在心情很好。
所以她心裡對蘭斯也沒有那麼排斥了。
她轉身跟蘭斯面對面,食指在他的胸膛上輕輕畫著圈兒。
「當然了,今晚,不管你想怎麼樣,我都會滿足你……」
蘭斯邪肆一笑,將姜舒緹打橫抱起來,向浴室走去。
「那,我們就先從浴室開始吧……」
……
鍾半煙幾乎一晚上都沒有睡。
好不容易在天蒙蒙亮的時候眯了一會兒,結果又被噩夢給嚇醒了。
在夢裡,她被許多人圍著,每個人都面目兇狠地罵她是殺人犯。
不管她怎麼解釋,都沒有人相信她。
醒來之後,鍾半煙給自己煮了一壺寧神茶。
可她這心臟,卻一直跳得厲害。
早飯她也沒心思吃,也不敢玩手機或者看電視,生怕會看到跟自己有關的新聞。
她乾脆隨便拿起一本雜誌來看。
就在這時,有傭人進來跟她說:「夫人,姜小姐來了。」
「姜小姐?誰?」鍾半煙皺眉問。
「姜舒緹小姐。」傭人提醒道。
「是她啊。」鍾半煙放下雜誌,揉了揉眉心。
她現在滿腹心事,剛剛一時間竟然想不起來姜小姐是誰。
很快,姜舒緹就提著許多補品走了進來。
「伯母,事情我都聽說了……您還好吧?」
姜舒緹將補品交給傭人,然後走到鍾半煙身邊坐了下來。
鍾半煙嘆了口氣:「無妄之災啊!」
頓了頓,她又說:「不過對苗小雨來說,就更是無妄之災了。也不知道是誰,為了什麼,非要她的命不可?」
姜舒緹還是有點演技在的,她的眼圈兒瞬間就紅了。
「是啊,我聽說苗小姐死得很慘……唉!雖然我跟她並不熟,只是見過那麼幾次而已,但是一個人就這麼沒了,我心裡還真的挺難過的。」
鍾半煙沒說話,姜舒緹又說:「看到伯母您竟然被卷進了這件事情里,我就更難過了。網上的那些人,說話真是不負責任,您怎麼可能會是……」
說到這裡,姜舒緹猛然間截住了話頭,一臉愧疚地說:「抱歉,伯母,我是不是不應該在您面前說這些?」
「不管你說不說,都改變不了什麼。」鍾半煙苦笑道。
「伯母,您知道的,我一直都很尊敬您,現在看到您遭受這種事情,我這心裡真不是滋味兒……」
頓了頓,姜舒緹又說:「其實,現在我有一個辦法,可以把人們的注意力,從您身上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