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夢裡的她還挺得意的。
結果,夢裡的顧霆堯突然開始怪她。
「你幹嘛把球踢飛了?你踢飛了我們兩個還怎麼打?」
夢裡的溫清離特別委屈,她說:「這個球都變異了,它明顯是想害你們,我把它踢飛,是為了保護你們,你怎麼不識好歹呢?」
然後夢裡的秦知霖說:「誰讓你保護了?」
「就是就是!」夢裡的顧霆堯附和,「這個球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比你重要多了!」
然後夢裡的溫清離就氣哭了。
等她睡醒了,還沉浸在這個夢裡。
一想到夢裡的顧霆堯竟然說一個羽毛球比她重要多了,她就生氣!
她氣鼓鼓地洗漱完,氣鼓鼓地換了衣服,然後走到客房門口去敲門。
「咚咚咚!」
顧霆堯直接被敲門聲給嚇醒了。
他頂著一頭還有點炸毛的頭髮,睡眼朦朧的走過來打開了房門。
「怎麼了?」
「起床!都幾點了還不起床?」溫清離沒好氣地說。
顧霆堯:「?」
是他的錯覺嗎?他怎麼覺得溫清離有點生氣呢?
明明昨天晚上睡覺之前還好好的。
怎麼睡了一覺起來突然就生氣了?
「你怎麼了?」顧霆堯問。
溫清離已經轉身往廚房走了,一邊走一邊回答:「沒怎麼!」
說的是「沒怎麼」,聽起來像是「我現在很生氣」。
顧霆堯滿頭霧水,下意識地想跟上去,又想起來自己現在剛起床,沒洗漱沒換衣服。
怕她會嫌棄自己,他趕緊去用最快的速度洗漱,換好一套之前準備的新衣服,然後走到廚房裡。
溫清離已經在煮麵了。
顧霆堯站在廚房門口,語氣頗有些討好地問:「你怎麼了?我覺得你生氣了。」
其實,這會兒溫清離已經冷靜下來了。
之前她剛睡醒沒多久,還有點沉浸在夢裡。
但是現在想想,因為一個夢跟顧霆堯生氣,那也太荒謬了。
顧霆堯卻還是覺得不對勁。
「你剛剛那個樣子分明就是生氣了。」顧霆堯說,「你快告訴我,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溫清離一邊往面里打雞蛋,一邊說:「我要是說剛剛那是起床氣,你信嗎?」
「我跟你認識五年了。」顧霆堯幽幽地說,「你有沒有起床氣,我還是很清楚的。」
溫清離真不想說。
但架不住顧霆堯一直追問。
而且她也怕他會一直胡思亂想。
所以只好把自己昨天晚上做的那個夢給說了出來。
聽完她說的話之後,顧霆堯的嘴角不停地抽搐著。
他真的要憋不住了。
她做的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夢?
最重要的是,她竟然會為了夢裡的事情跟他生氣?
「夢裡的我又不是真的我。」顧霆堯無奈地說,「你因為一個夢跟我生氣,未免太不講道理。」
「你說我不講道理?」溫清離氣哼哼地說,「誰知道夢是不是現實的投影?」
顧霆堯忍著笑說:「再怎麼樣,我也不會覺得一個羽毛球比你更重要吧?」
溫清離有點無言以對了。
所以她只好惡狠狠地瞪了顧霆堯一眼,問:「你還想不想吃麵了?」
「想,當然想。」顧霆堯立刻投降,「我都快餓死了。」
溫清離轉過頭繼續煮麵,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笑意。
……
與此同時,姜舒緹家裡,已經是一片狼藉。
蘭斯已經把家裡能砸的東西都砸得差不多了,這會兒卻還在發脾氣,對著洛倫佐派來的幾個人破口大罵。
「我都說了,我不走,你們是不是耳朵聾了?還要我說多少次?滾!」
姜舒緹就坐在一旁,神情漠然。
其實昨天洛倫佐的人就來了。
但是蘭斯卻說什麼都不肯離開。
還發脾氣把她家裡的東西都砸了。
洛倫佐的人想強制帶他走,可蘭斯拼命反抗,他們又怕弄傷了蘭斯,畢竟他是布爾沃家族的二少爺。
所以硬是拖了一晚上。
而蘭斯也鬧了一晚上。
現在嗓子都有點啞了。
姜舒緹心裡煩得要命。
她也很想罵洛倫佐派來的那幾個人。
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那麼沒用,不過就是一個蘭斯而已,他們都控制不住?
「蘭斯少爺,這是洛倫佐少爺的命令。」一個手下苦口婆心地勸,「您還是跟我們走吧。」
「滾!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跟我說話?」
蘭斯一拳打在他的臉上。
手下被打倒在地,卻也不敢說什麼,只能默默地站了起來。
這時,蘭斯的目光又落到姜舒緹身上。
「親愛的,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蘭斯語氣陰森地問。
姜舒緹猛然間回過神來,嚇得一抖,連忙說:「你說什麼呢?我這是在難過呢……我,你馬上就要離開了,我真的很捨不得你。」
「誰說我要離開了?」蘭斯冷冷地笑了一下,「我看,是你心裡在希望我離開吧?我離開了,就更方便你勾引顧霆堯了,是不是?」
他一邊說,一邊走到她面前。
在他說完這番話之後,突然抬手,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
「別……蘭斯,放,放開我……」
姜舒緹嚇壞了,拼命拍打著他的手。
看著他這樣子,姜舒緹覺得他是真的想殺了她!
蘭斯這個變態,衝動起來還真是什麼都做得出來!
她用眼神向旁邊的那幾個手下求救,但他們只是漠然地看著。
畢竟她又不是布爾沃家族的人,在他們眼裡,她當然不如他們的二少爺重要了。
就在這時,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
「蘭斯,住手!」
是洛倫佐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蘭斯本能地放鬆了力道。
姜舒緹趁機掙脫開來,起身,驚慌失措地跑到了洛倫佐身後。
「洛倫佐少爺,蘭斯他要殺我!」
洛倫佐看著蘭斯,眉頭緊皺。
「蘭斯,你瘋了?」
「我是瘋了!」蘭斯咆哮道,「我明明說了我不想走,你為什麼非要逼我回家不可?」
「你留在這裡幹什麼?」洛倫佐冷冷地問,「你本來就做了不該做的事,繼續留在這裡,是想等著別人查到你頭上來嗎?」
「我做得那麼謹慎,沒人會查到我頭上!」
「是嗎?但是我剛剛得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