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啊。」顧霆堯立刻說，「好好好，是我錯了，你的語氣很真誠，是我的耳朵不太好用。」
溫清離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說，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會是什麼反應？」
「我覺得不會有什麼反應。」顧霆堯說。
他這是在喜歡的人面前的正常反應。
「那你想錯了。」溫清離撇撇嘴。
頓了頓，她又說：「不過，我不想給別人看，就只有我自己一個人看就好了。」
顧霆堯的嘴角忍不住又翹起。
「你還挺霸道。」
「跟你比起來，我可算不上霸道。」
「我要是真霸道，剛剛就不會讓你跟秦知霖說話。」
「為什麼？我跟秦總清清白白。」
顧霆堯輕哼一聲。
溫清離對秦知霖清清白白，看他看溫清離的眼神，卻算不得清白。
不過這些話就沒有必要對溫清離說了。
車子很快又停在了溫清離樓下。
「那我先回家了。」溫清離說。
顧霆堯看了一下時間。
在溫清離即將拉開車門的時候，他突然嘆了口氣。
「怎麼了？」溫清離立刻停下了開車門的動作，關切地問，「是哪裡不舒服嗎？」
「沒有。」顧霆堯說，「就是覺得，有點累，畢竟打了一晚上的球，剛剛又一直開車，都沒怎麼休息，我感覺，我現在都沒什麼力氣開車回家了。」
他這麼一說，溫清離一下就聽出了他的小心思。
她硬憋著笑，一本正經地說：「既然這樣，那就叫司機過來吧。」
顧霆堯：「……」
「怎麼了？」
「現在都這麼晚了，司機肯定都已經睡著了。」顧霆堯說，「這會兒把人家叫起來，不太合適吧？」
「這樣啊。」溫清離點點頭，「那我開車送你回去。」
顧霆堯嘴角抽了抽，說：「我先開車送你回來，然後你再開車送我回去，咱倆是很閒嗎？」
「你這麼說，也有道理，那這樣吧，我記得附近有一家酒店……」
聽到溫清離這麼說，顧霆堯的臉色肉眼可見地挫敗下來。
溫清離差點沒忍住笑出聲。
「好啦，你跟我一起上去吧。」溫清離說，「不過，只能睡客房。」
「我本來就是要睡客房的。」顧霆堯說，「難道你想……」
「我不想！」溫清離連忙打斷了他的話，生怕他會說出什麼讓她當場滿臉通紅心跳如鼓的話來。
顧霆堯笑著揉了揉她的頭髮。
他現在是不會對她做什麼的。
雖然他心裡很想。
畢竟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但是他很清楚，那是對她的不負責任。
他現在只想能跟她多相處一會兒就好。
他已經在籌劃對她的正式告白和求婚。
等兩人正式確定關係之後，她可就跑不掉了。
溫清離是真的困了。
在電梯裡都直打哈欠。
兩人進了家門之後，她跟顧霆堯道了晚安，就直接回臥室洗澡睡覺去了。
顧霆堯：「……」
合著他就只能跟她多相處在電梯裡的那麼一會兒。
不過，也比他剛剛直接在樓下離開要好。
顧霆堯微微嘆了口氣。
沒關係，他們的時日還長。
來到客房裡之後，顧霆堯也準備去客房的浴室里洗澡。
他剛脫掉上衣，手機卻突然震動起來。
他拿起手機一看。
是鍾半煙打來的電話。
「媽，怎麼了？」
「阿堯，沒事兒，就是好幾天沒看見你了，給你打個電話。」鍾半煙聲音溫和，「你在家呢？」
顧霆堯沉默了一小會兒，說：「我在溫秘書這裡。」
鍾半煙一愣，說：「都已經這個時候了，你怎麼會在她那？難道你們已經……」
「沒有。」顧霆堯立刻說，「今晚我們有點事，送她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所以我便在她家裡借宿，我睡的客房。」
他倒不是怕鍾半煙說什麼，只是，這種事情，肯定不能亂說。
「原來是這樣。」
「但是，媽。」顧霆堯又說，「我喜歡她，我們早晚要在一起。我很確定，能跟我共度餘生的人，就只有她。」
「那你能確定她喜歡你？」鍾半煙說，「當初，可是她親口跟我說的，她對你沒有任何非分之想，難道，她都是騙我的？」
「不是。」顧霆堯說，「只是，她足夠理智。」
那個時候，溫清離本來就沒想過會跟顧霆堯在一起。
她也從來都沒想過，顧霆堯會喜歡她。
後來，是顧霆堯主動接近她，一點一點地打開了她的心扉。
「唉！」鍾半煙嘆了口氣，「我知道，我勸不動你……算了，只要你能夠開心就好。哪天有時間了，帶溫秘書一起回來吃飯吧。以前的事情，我覺得，我需要好好跟她道個歉。」
顧霆堯有些詫異。
「媽？您……」
「從前我總覺得該給你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妻子。」鍾半煙苦笑著說，「但是，這些天，經歷了那些事情之後，我好像突然想開了，那些，都是虛的。沒人能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我現在最希望的，就是身邊的親人朋友能夠開心幸福，尤其是你，兒子。」
「謝謝您，媽。」顧霆堯說，「您放心，我們一定會查出真正的殺人兇手，還您一個清白。」
「我知道。」
跟鍾半煙聊完之後，顧霆堯很高興。
不管怎麼說，以後，他不需要再擔心鍾半煙和溫清離之間的關係了。
他恨不得現在就去跟溫清離說這件事，好好分享一下自己的喜悅。
不過想想她剛剛困得眼皮子直打架的樣子，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還是讓她好好睡覺吧。
溫清離洗完澡，勉強吹乾了頭髮，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她還夢到了顧霆堯和秦知霖打球的那一幕。
只不過，打著打著，羽毛球突然變大了。
不僅如此，球上還長了一張十分邪惡的臉。
羽毛球對他們說：「想結束這場比賽嗎？休想，有我在，你們永遠都別想離開這個羽毛球場……」
然後，夢裡的溫清離生氣了。
她上去就是一腳，直接把這個大羽毛球給踢到了窗戶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