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能答應!
她笑道,「這個賭約對你不公平,你也說了你不懂醫。我現在跟你賭,勝之不武。離丹醫大會還有一個月時間,你去學認識草藥吧。到時候,只要你在大會上找到一個對王爺有用的草藥,我就算你贏如何?」
「那你輸了,是不是也要離開京城,離開你心愛的王爺?」寧晚月故意加重心愛的這三個字,聽得寧晚月又羞又惱。
但她可不認為自己會輸。
當即笑道,「那是自然,我隋鈺什麼時候說話沒算數過?就怕到時候,你不敢來。」
「我會怕你?」寧晚月笑得不屑。
「你還有沒有事,要是沒事,就別堵在我家門口了。」
「寧三小姐,寧三小姐,你怎麼樣了,有沒有受欺負?」蕭白的聲音由遠及近。他是跑著來的,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到了近前,直接將寧晚月擋在身後,對上隋鈺的眼睛。
質問道,「隋鈺,寧三小姐怎麼招惹你了?值得你帶上這麼多人堵門口來欺負她?你們隋家簡直欺人太甚!」
「蕭白,你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欺負她了?」隋鈺震驚,不知道蕭白什麼時候跟寧晚月關係這麼好了。
「你沒有最好!」蕭白馬上看向寧晚月,一臉關切,「三小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寧晚月說完,便臉色一沉,看向隋鈺,「目的已經達到,你還不走?」
隋鈺露出一個得逞的笑,轉頭傲慢的走了。
她才剛走出幾十米,便差點迎頭撞上一輛馬車。拉車的馬格外引人注意,彩色的馬鬃馬尾,放眼整個京城,也找不出來第二個。
「吁!」
秋恆嚇出了一頭冷汗,才將馬車拉住。衝著隋鈺大喊,「你這個人, 你怎麼走路的?你幹嘛走路中間?」
車簾被人撩開,露出百里清風那張清風朗月一般的臉。
不等他說話,隋鈺已經出聲,「百里清風?」
百里清風略一點頭,目光便躍過她看向將軍府門口。當看到寧晚月時,臉上明顯一松。
「百里公子駕臨京城,不如到我們國醫會落腳如何?」隋鈺開口邀請他。她能認出百里清風還要多虧他那匹獨一無二的馬,父親的國醫會剛剛建立,若是能與丹閣交好,定會錦上添花。
「國醫會?」百里清風神色淡漠,「抱歉,本王子從未聽過這個名字!」
隋鈺剛要惱怒,想到國醫會才剛成立不久,他沒聽說也正常。當即笑了笑,「國醫會是家父所建,不過月余,百里公子沒聽過實屬正常。它是屬於我們天澤國自己的醫藥協會,還請公子能夠賞臉。」
「不了,我們並不熟!」
「你到是讓開啊,沒聽我家公子說跟你不熟?」秋恆冷著臉色,對面前女子的印象更加不好起來。走路不長眼睛,也就罷了,還想跟公子套近乎。誰認識她是誰啊!
太醫令的女兒又怎樣?
天澤國的醫術排名,早就成為大陸上最墊底的存在。有什麼好牛氣的?
隋鈺面上一僵,感覺跟她來的那些看熱鬧的百姓,已經過來了。不想在眾人面前丟臉,只得先一步離開。
秋恆瞥了眼寧晚月的方向,「公子,你看那個寧晚月,她都看到公子的馬車了,竟然還不過來迎接。」
「秋恆, 你是不是忘了,我來這裡的目的?」百里清風斥責了一句。
秋恆不說話了,趕著馬車穿越人群,來到將軍府門外。馬車停下時,那些人已經走了個乾淨。
寧晚月走下台階,「見過百里公子,你這是……」
「你可真是沒良心,我家公子一聽說隋鈺來找你麻煩,飯都沒吃,便趕緊過來了。」秋恆這次的語氣好上不少。
百里清風撩開車簾,神色含笑,「寧晚月,我路過這裡,便過來告訴你一聲,我最近會一直在京城。如果遇到麻煩,便到福生路丹閣分會找我。或者,你報出丹閣的名字。我留給你的令牌,是丹閣長老令。」
長老令?
寧晚月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這次必須還回去。她何德何能,又沒為丹閣做過貢獻,哪有臉拿什麼長老令。
不等她拒絕,蕭白已經搶著道,「三小姐,你真的拿到丹閣的長老令了?」
啊?
大概是吧?
寧晚月也是此時方知,那是長老令。聽起來很高大上的樣子。
見她一臉懵,百里清風對著蕭白拱手,「蕭太醫,寧晚月手裡的確有我們丹閣的長老令,以後,她可以代表丹閣。」
蕭白這個震驚啊!
丹閣的長老啊!那是多少醫者夢寐以求的榮耀。只是,寧晚月已經是葛老的弟子,再收下這塊令牌……
「百里公子,這塊令牌我不能要,因為我從來沒為丹閣做過什麼。」寧晚月又將令牌拿出來,朝百里清風遞過去。
「你這個女人可真不知好歹,我們丹閣的長老令,可不是好得到的。你愛要不要!」秋恆一臉氣憤,為他家公子不值。
「寧晚月,你收著吧。如果你不願,可以一輩子不用拿出來。」百里清風說完話,便上了馬車。
秋恆氣呼呼的一甩鞭子,五彩的寶馬,疾馳而去。
等馬車看不見了,蕭白才道,「我還是頭一次聽說丹閣,要死要活送別人令牌的。既然還不回去,三小姐你千萬收好了,可別落到有心人手裡。」
微頓之後,他又提醒道,「特別是隋家的人!」
寧晚月點頭,一臉感激,「蕭太醫為了我的事情專門跑上這一趟,到府里喝杯熱茶吧!」
蕭白剛想答應,便看到湛嵐驍不知何時來了。他一落下,便冷冷的掃過他的臉,「蕭白,你沒事的話,可以走了。我找寧晚月有事說。」
蕭白……
他的熱茶呢?
他還想順便跟寧晚月切磋一下醫術。
見他還愣著,湛嵐驍又拋出一句話,「寧晚月是寧晚月,就算他有丹閣令牌,也與天澤國無關。」
這就是赤祼祼的警告了。
蕭白暗自嘆氣,看來王爺早就來了。
他故意按住胸口,做出受傷的樣子,「王爺還信不過我蕭白?我可沒背叛過你。」
他哼了哼,直接走人。
寧晚月一臉疑惑,「湛嵐驍,那個長老令有什麼不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