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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莊姑娘,你喜歡他嗎

2024-11-01 01:12:22 作者: 一隻小凍離
  感情嘛,從來都不是一蹴而就的,就像種花一樣,得慢慢澆水、曬太陽,才能開出花來。

  一見鍾情也不過是見色起意,就像看到一朵漂亮的花,只是被它的外表吸引,但真正了解它、喜歡它,還得花時間慢慢相處。

  兩個人也是這樣,從陌生到熟悉,從相遇到相知,需要經歷很多。

  一見鍾情只是開始,長久的感情需要更多的了解和包容,就像建房子一樣,一見鍾情只是打下了地基,要想房子穩固,還得一磚一瓦地慢慢建起來。

  顧川承認自己長得不錯,但又是這張臉也只是門票,裡面怎麼樣得了解才知道。

  名震天下的鬼面將軍啊,因為吃了個悶虧,被人算計了一次,就那樣喜歡上一個男人了?

  不能夠的,最開始應該還是認清形勢的屈服吧,陛下賜婚,恰好是形勢所需。

  「是啊,那時候,只是覺得不想再麻煩了,有時候想起來還有些不甘心。」蒼舒月說起這話的時候泛著笑。

  當初的不甘心,現在回頭看來,一笑置之。

  「妾身是幸運的,比起這世上的其他女子,能夠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能夠遇到夫君這樣的人。」

  顧川牽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中緊握,笑著道:「為夫又何嘗不是呢?」

  「你說他們在外頭說什麼呢?」雅間內,看著外頭走廊里膩歪的兩人,顧芳瑜手裡拿了一塊糕點,對一旁的莊晚雲問道。

  莊晚雲正在撥弄自己的古琴,驟然聽到她的話,抬起頭來啊了一聲,旋即又看向顧川和蒼舒月,笑著說道:「公子和蒼將軍是夫妻嘛,夫妻就該這樣的。」

  「是這樣嗎?」顧芳瑜想了想,瞧著一旁角落裡抱著劍的阿竹,發現她目不轉睛的盯著顧川看。

  臭書生,怎麼身邊這麼多女子都那麼在乎他……顧芳瑜是有些羨慕的,不是羨慕顧川,是羨慕蒼舒月。

  羨慕歸羨慕,卻沒有絲毫嫉妒的念頭,在府中這麼久以來,她知道的事情也多,明白蒼舒月為顧川做了多少事情。

  從皇城到北州,她可是帶著人一路殺過來的啊,從北州入北境,在大草原上輾轉半月的時間,其中不知道有多少兇險。

  可她從來沒有懷疑過顧川制定的路線,就那樣帶著人殺過去了,這需要多大的信任。

  顧芳瑜想不到,也不敢去想,自己若是設身處地的想一想,在那個位置上,能不能做到像她那樣的義無反顧呢?

  大抵是不能的吧,她是會權衡利弊的,不完全的信任某一個人——小偷是這樣的。

  想到這裡,顧芳瑜收回目光,又看向一旁的莊晚雲,小聲的問:「莊姑娘。」

  「嗯?」莊晚雲撥弄著琴弦,笑看著她:「怎麼了顧姑娘?」

  「你有沒有喜歡那個……臭書生啊?」顧芳瑜悄悄地問了一句。

  莊晚雲眼眸一下瞪大了些,接著俏臉一紅,這位曾經的江南行首咬了咬下唇,羞道:「顧……姑娘,怎麼說這樣的話?」

  這是能說的嗎?都是女子,怎的能在這樣的場合問出這樣的話來,而且這叫人如何回答?

  顧芳瑜沒有想那麼多,她本來就是山里長大的,接觸世事不多,也就不具備尋常姑娘的那種矜持和羞恥心。


  「怎麼了?」顧芳瑜大咧咧的道:「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嘛,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

  莊晚雲被她搞得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搖了搖頭,沒有再接話,兀自的弄著古琴。

  「阿竹姑娘,你喜歡的吧?」顧芳瑜見她不說話了,覺得沒意思,轉頭又對阿竹問了一句。

  阿竹也是一愣,回過頭來看著她,接著點了點頭:「嗯。」

  聲音小小的,幾乎都要聽不見了,但總算是回答了的。

  「你看你看,人家阿竹姑娘就承認了,莊姑娘你也說嘛,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顧芳瑜嘻嘻笑著,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其實轉過臉後,眼裡卻有些難過,不過也很快就遮掩下去了。

  莊晚雲終究是沒那麼厚臉皮,沒有再發一言,等顧川進來的時候,瞧見她們各自做各自的,一臉的詫異。

  「你們是沒有話聊嗎?」顧川就在顧芳瑜對面坐下,順手拿起一塊糕點放進嘴裡。

  「什麼嘛。」顧芳瑜賭氣似的也拿起一塊糕點,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問了一句:「你家娘子怎麼不進來?」

  「外頭熱鬧,我吃點東西也出去看看,你們要是無聊也一起出去看啊。」顧川隨意的道。

  顧芳瑜撇撇嘴:「有什麼好看的,左右不過是一些高談闊論的所謂才子,還不如眼前糕點來的實在。」

  顧川輕笑一聲,道:「那也不止,這流霞閣的舞和曲樂也不錯,待會兒還有人作詩呢,總歸是難得的熱鬧,不看白不看嘛。」

  「作詩?」顧芳瑜眉梢微挑,問了一句:「書生,你待會兒要不要作一首詩?」

  顧川搖了搖頭:「我就不湊這個熱鬧了,這是長公主殿下用來挑選人才的,要是我也作了,那不就是砸場子嗎?」

  「咯咯~」莊晚雲聽到這話笑了笑,道:「公子才情舉世無雙,詩詞一道也是一騎絕塵,這話倒是沒有說錯,只是可惜了,不能得見公子新作。」

  她還記得之前七夕盛會上,顧川作的那一首詞呢,真真是技驚四座,叫別人都不好意思再作詞了。

  後來又聽聞許多,每一首都是傳世之作,現如今只怕是無人能與之比肩。

  「哼!說的這麼厲害,是不是心裡沒底啊?」顧芳瑜看不得他那得意樣,故意嗆了一口。

  可惜顧川不接招:「你說是那就是吧。」

  起身拍了拍手,接著道:「要是覺得無聊,就一起去看看,悶在這兒不好玩,出來玩就是要多看看的嘛。」

  「不去不去!」顧芳瑜哼哼道。

  顧川見此也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就走出去了。

  外頭已經是很熱鬧,收到的了請柬的人陸陸續續都到場了,一樓大廳中設立了座位,此時已經有人招呼著大家落座。

  至於二樓和往上三樓的人,則是大多如同顧川他們一樣,或端著酒杯倚靠圍欄,或是乾脆在雅間內坐著。

  不一會兒,喧鬧聲到了頂端,有大人物來了。

  只見一位身著儒衫的老者緩步而入,身形雖顯精瘦,卻目光如炬,透著幾分睿智與深邃。

  緊隨其後,還有幾位同樣德高望重的老者,皆是廣陽城中昔日身居高位,如今雖已賦閒,卻仍人脈廣布,地位顯赫。


  此次文會,便是由這幾位老者共同主持,眾人皆知其分量,無人敢上前攀附。

  曾公與幾位老者相攜上了三樓,隨後,又有人陸續而至,動靜方才稍減。

  一樓角落,幾個身披絨衣,內藏錦繡的青年正低聲交談。

  其中一人眉頭微蹙,疑惑道:「今日並非特殊日子,怎的曾公他老人家會突然舉辦文會?」

  另一人目光閃爍,看向眾人中的曾申,問道:「曾兄,你應知其中內情吧?」

  青年名為曾申,乃曾家正宗子弟,按輩分,曾公算是他的伯祖父。

  此時聞言,他微微一笑,道:「他老人家並未與我們明說,不過我倒是聽到些風聲,似乎是哪位大人物親自囑託了此事,伯祖父這才出面主持。」

  先前問話之人聞言,驚疑不定:「能請動曾公主持文會,咱們幽州還有這樣的大人物?莫非是知府大人?」

  話音落下,旁邊一名青年搖了搖頭,開口道:「絕不是知府大人,這場文會背後的,該是城中那位。」

  眾人目光齊聚在他身上,曾申看著發話的青年笑道:「高兄,大傢伙都是熟人,就不必藏著掖著了,你若是猜出來了,索性告訴大家。」

  那青年姓高名瀚,此時聞言,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笑道:「還能有誰?不就是公主府里的那位殿下嗎?」

  「哦?長公主殿下?」曾申詫異道:「高兄此話怎講?」

  高瀚呵呵一笑,故作高深:「舉辦一場文會,將廣陽與附近郡縣的青年才俊匯聚一堂,又請了曾公與陳公這樣的大儒出來主持,即便是知府大人也沒有這樣的面子。」

  「縱觀整個幽州,有這樣能力的,也只有那位長公主殿下了,而且她也很有這麼做的必要。」

  高瀚在幽州一帶,向來以才名著稱,曾作出幾首膾炙人口的詩詞,在幾場文會詩會上大出風頭,對於他的話,其他幾人皆是點頭贊同,未有異議。

  「如此說來,倒也合理。」曾申說著,隨即繼續說道:「不管如何,此次文會這般隆重,諸位可準備好了大作,一展風采了?」

  「倒是偶得一首好詩,不過有曾兄和高兄在,只怕是輪不到咱們幾個出風頭了。」

  曾申搖了搖頭:「說來慚愧,在下今日狀態不佳,雖說也能作出一首來,只怕是難登大雅之堂——倒是高兄,看你這樣子,應該是成竹在胸了。」

  高瀚聞言笑了笑,放下手中的杯子,隨意的道:「曾兄你知道的,在下對這些虛名一向不太看中,倒是這舞台上的姑娘,頗為不錯。」

  「呃……哈哈哈哈,高兄你!」這話惹得曾申和一眾旁人大笑不止,話題也開始跑偏。

  「高兄所言極是,方才進來時我就看到了,那彈琵琶曲的姑娘是誰?我來了這流霞閣幾次,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呢。」

  「我倒是見過的,聽人說這姑娘叫冉眉,出身江南,一手琵琶彈的著實不錯,先前還賞了五十兩銀子呢。」

  「這些風塵女子有什麼好看的?你看那邊的姑娘,那樣的大家閨秀才是真不錯。」

  「哈哈哈~孫兄,那位是水仙姑娘,相思樓的頭牌,你不知道嗎?該是哪個有錢的公子哥兒請來的。」

  打趣聲一片,高瀚瞧著只是笑笑,目光跟著看向那水仙姑娘,著實也是不錯的,只是沾染了些許風塵氣,若是往常高瀚說不得還會上去攀談幾句。


  不過這時人家有男伴,他也就懶得去了,待收回目光之後,忍不住往上瞄了一眼,忽的目光一滯。

  一道身影,陡然間闖入視線。

  那是怎樣的佳人?姿容婉娩,舉止間流露出彬彬有儀,猶似蘭芷清芬,不自覺地引人敬慕,猶春冰未泮而江流奔騰,勢不可擋。

  頭戴珠翠映秋霜,眉間英氣難藏,顧盼流轉,眸如皓月,即便是容顏半掩,也已是絕世。

  這女子,定然是極美的。

  不知為何,高瀚看到她的第一眼,腦子裡便浮現出這樣的一個念頭來。

  「高兄,你怎麼了?」一旁的曾申本想與他交談,瞧見他像是失了魂兒,忍不住喊了一聲。

  高瀚這才回過神來,戀戀不捨的收回目光,道:「怎麼了?」

  曾申不疑有他,笑道:「方才我等在說,這廣陽城中哪位姑娘最漂亮,我知高兄在廣陽城內的青樓待的時日久些,便想問你。」

  高瀚聞言,腦海中卻是浮現剛才瞥見的那一道身影,又不由自主的望去,佳人依舊在那兒,卻不敢多看,生怕被奪了心神。

  和她相比,再回想廣陽城內那些姑娘,便覺得都是俗物了,根本搬不上檯面,即便是那相思樓的水仙姑娘,也是差了許多的。

  越想,高瀚心中便是一陣瘙癢,忍不住對曾申道:「曾兄,在下想跟你打聽一件事情。」

  曾申聞言,眉梢微挑:「哦?什麼事?」

  「你知不知道那位姑娘,是哪家的?」高瀚說著,目光看向二樓的某個位置。

  曾申聞言,跟著望去,也看到了那道身影,瞧見那佳人容顏半掩,其實他倒是不太感冒的,向來不喜女色。

  於是便道:「能入了文會,想來也是有些身份,而且能在二樓有個雅間,身份就更顯赫些,應該是城內官宦人家的女眷了。」

  「不過,看著有些面生,應該是沒有見過的——怎麼,高兄有興趣了?」

  何止是有興趣,高瀚覺得自己魂兒都要被勾走了,此時聽到曾申的話,道:「且去幫我打聽打聽?」

  「如何要那般麻煩?」曾申道,「別忘了這場文會是誰主持的,我這就叫人去邀請過來。」

  說著,他便喚了身邊僕人,讓他叫個姑娘上去邀請,如此也算不得唐突失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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