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見陳一一

  病好以後，趙北軒就正常上學了。張慧芬就跟著他。

  南城初中。

  張慧芬站在學校門口，有點不敢跟。趙北軒走進學校大門，回頭看著張慧芬那茫然的樣子有點無語。

  雖然兩個人待了幾天，大概也知道她的一些事，但是，還是顛覆了這些年九年義務教育的認知。

  比如，這個鬼雖然穿著很兇的紅色裙，但是基本不會什麼能力，也沒有什麼怨氣很重的樣子，也比如大白天可以跟著他，不懼陽光，看來恐怖小說都是假的。什麼禁忌之類看起來就是一個傳說。

  畢竟身邊這個才是真的。

  「北軒..."

  李牧，趙北軒的同班同學，大呼小叫的從校門口跑進來，跳起來勾著他的脖子，拍了一下他的頭。誇張的笑著。

  一身南城初中的校服，被他穿的歪歪扭扭的，後背衣服還畫著一些亂七八糟的圖案，還寫著一些加油，努力之類的詞，跟趙北軒一身乾淨整潔形成鮮明的對比。

  張慧芬終於敢邁進校園了，沒有什麼阻擋。

  她飄到趙北軒身邊的時候，暗暗鬆了一口氣。

  趙北軒一邊跟李牧打鬧著，一邊觀察他的表情，確認他是否能不能看見張慧芬。

  一如既往的表情和神態，吊兒郎當，果然是看不見。

  趙北軒有點氣。這不公平。幹嘛只嚇他一個人。

  李牧聽不清楚趙北軒的喃喃自語，一邊拽著他往教室走去，一邊笑嘻嘻的跟他說著這幾天他生病不來學校的八卦。

  「那個陳一一知道吧，她瘋了，她竟然跟孫慕斯打架」

  「哎呦，就她那個小身板，你不知道把孫慕斯壓在下面打的時候，巴掌打的有多狠」

  「她們以前不是好朋友嗎，真奇怪，一下子變仇人了」

  「今天學校會處分陳一一，就她那個家庭，不知道她怎麼敢的，得罪孫家，看來估計要退學咯」....

  趙北軒默默的聽著，一言不發。

  張慧芬跟著他們，一路聽的津津有味。

  這個瓜吃的，哎呦，現在的年輕人這麼牛的嗎，小小年紀，還是女孩子這麼勇，直接干架呀。她都不敢想，她當初15歲的時候，有多乖，額，多無聊。

  這該死的熱血的青春呀。

  她的青春一定是被狗吃了。

  一進教室。

  「鈴鈴」

  上課鈴聲就響了，幸好沒有遲到。

  到了教室，李牧就立馬閉嘴，安靜下來。

  張慧芬跟著趙北軒進了教室，環顧了一圈。

  趙北軒的桌子上堆著厚厚的書，李牧的座位就在後面，跟趙北軒相反，李牧的桌位上啥也沒有，只桌面上貼滿了各種各樣海賊王的帖子，還有一些刻的亂七八糟的字。

  張慧芬好笑的瞄了他一眼，果然，好學生和鬧學生一眼就知道了。

  上課了，她沒有興趣呆著聽課，一路飄出來在走道里東瞧瞧西看看。

  飄著飄著聽見一陣大嗓門的爭吵。

  校長室的門緊閉著，聲音就是從那裡傳出來的。

  張慧芬猶豫了一下，飄了進去。

  當然穿牆是日常操作啦。

  只見一個禿頭清瘦的老頭坐在辦公椅上，應該是校長，一個穿金帶銀的女人用手指著一個女孩，面紅耳赤的吼著，「你這個xxx，xxx,是不是想死，這麼沒有家教，你看我們慕斯都被你打成什麼樣了，你怎麼敢的，年紀輕輕的，這麼惡毒，你媽媽是不是沒有好好教你」

  張慧芬一下子看明白了。很明顯是剛剛吃的瓜。

  應該是陳一一和孫慕斯的媽媽。

  陳一一眼不發的低著頭，兩根凌亂的辮子耷拉在肩頭，顯然之前是經歷過了一番撕扯。

  孫慕斯的媽媽越罵越大聲。

  陳一一的手慢慢拽緊，但是臉上依然面無表情。

  「一一，道歉」

  陳一一旁邊站著的一個男人推了她一把，另一個女人過來拉了男人一下

  「你不要對一一那麼粗魯...」

  「你閉嘴！」陳一一瞪了 那個女人一眼，然後看向孫慕斯的媽媽

  」我沒有錯，我不會道歉「

  孫慕斯媽媽顯然被陳一一這句話氣到了， 嗷~~的一聲就想衝過來打她。

  校長一下子站起來，拍了一下桌子。

  」慕斯媽媽，請你注意一下你的態度，這裡是學校，不是你打學生的地方！「

  孫慕斯的媽媽狠狠的瞪著陳一一不甘心的喊

  」現在我家慕斯還在家裡養傷，憑什麼這個打人的一點事沒有，還在這裡不肯認錯，你們學校就是這樣教學的？就是這樣教學生的，打人就算了，還能理直氣壯，今天要是沒有對她做出處罰，我要投訴到教育局去，看你這個校長還能不能當！「

  校長看了一眼陳一一，看見她還是一言不發的樣子，貌似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行，我先給你看一段監控，要是你還堅持是陳一一同學的問題，我們再來討論這個問題「

  陳一一的爸爸和媽媽在旁邊對望了一眼，沒有吭聲。

  校長陰沉著臉從電腦調開了一段視頻，投放在牆上。

  孫慕斯的媽媽一開始還不屑的眼神，隨著視頻的播放，慢慢的暗了下來。

  張慧芬看著看著，也越來越生氣。

  媽的，這個孫慕斯被打得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