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輕顏依偎在男人暖熱懷裡,這回安安分分,乖巧至極。
沈執洲抱著人好一會兒,他忍不住低頭看一眼。
發現漂亮的眼睛睜著,一眨一眨的,那模樣可愛又動人。
莫名忍不住一把將人捂緊了,故意似的,這溫柔又熱烈的懷抱過於強勢,仿佛要把人嵌入骨血深處。
蘇輕顏嚶嚀一聲抗議,她抬眼看著故意欺負自己的未婚夫,「我不乖嗎?」
沈執洲低頭看著好久好久,他想,乖極了,要說這樣感覺還真是要命。
人就在懷中,他睏倦想睡,又難以安心入睡。
實在不知如何是好的,只能將人摟緊了,仿佛這樣能緩解一些。
「阿執不困嗎?」
「困。」
「那你睡。」
「又睡不著。」
「那怎麼辦?」
蘇輕顏想,讓你放我走,你還不願意,這不是在自討苦吃嗎?
沈執洲低頭靠近軟軟的耳朵,灼熱的呼吸噴薄而出,掃過紅艷艷的耳廓,若有似無的吻輾轉著,移到秀致無暇的臉上,眼睛,鼻尖,到軟軟殷紅的小嘴上,一把吻住了。
蘇輕顏抓緊男人的衣袍,這還是第一次這樣相擁而眠,之前發於情止乎禮,親吻的時候心跳加速,如今這樣心跳更快了,不由自主貼進去,也不知道要靠向哪裡。
張嘴迎接著糾纏的吻。
她呼吸劇烈起伏的,想躲無處躲,只能無措動了動。
沈執洲覺得要命,他明明想睡覺,真的想睡,但懷中是最愛的人,這感覺是不撓一下,難以安心。
當手法雷利剝下嬌氣的人身上的衣物。
蘇輕顏手忙腳亂想阻止,她讓不要。
她不習慣就這樣不著寸縷面對他,哪怕發生過親密。
「阿執,你說了睡覺。」
「我是要睡了,你把衣服脫了。」
「……」為什麼要脫衣服。
懵懂的人一臉無辜。
沈執洲眼神濕熱深邃,將人攬進懷中,再度吻住後,一把將她身上礙事的衣服剝開。
蘇輕顏:「……」
「乖,就這樣抱著。」
眼熱的男人呼吸不穩,身體滾趟滾燙的像個大暖爐。
蘇輕顏覺得羞,「故意嗎?」
「不是。」將人緊在懷裡,他不亂來,就想這樣抱著,「我睡會。」
「嗯。」
蘇輕顏不好再說什麼,被擁在炙熱懷中,她一動不動依偎著。
……
這日起床,某會欺負人已經不在,看到桌上留下便簽:我去開會,沈夫人不用想我。
蘇輕顏嘴角翹起,她邊刷牙邊看手機。
沈執洲坐在會議室里,邊聽著匯報邊看聊天頁面。
靜悄悄的,小寶貝沒起床?
蘇輕顏只是不回復而已,吃飽喝足,她拿車鑰匙出門。
在家陪著心情不好的某人好多天,他是沒事了。
蘇輕顏卻有事。
天天被欺負,她身子感覺要熟透了,想到那些就面紅耳熱。
「額,我在想什麼?」蘇輕顏扶額,她黑線滿面的,看著響起來的手機,她拿起接聽。
沈執洲問,「顏寶還沒起來嗎?」
「我都出門了。」
「是生氣了,不回我消息?」
「急著出門沒注意看。」
「就是生氣了?」
男人坐在旋轉椅里,他輕點著扶手,並沒覺得自己欺負人有多過分。
蘇輕顏否認生氣,「你一大早去開會,集團有事啊?」
「婁家的問題,我爸讓我解決。」
「哦,要緊嗎?」
「沒事,我會處理。」
「嗯,我今天去閨蜜公司,她說有事找我談。」
「自己開車?」
「對啊。」
沈執洲讓人開車注意安全,他看一眼進來的董秘,下一輪會議又要開始,他不好多說。
掛了電話,起身去開會。
蘇輕顏停車在露天廣場,多走了幾步路,搭乘電梯上樓,給閨蜜發消息說,「我來了。」
姜枝兮沒有回覆。
蘇輕顏沒覺得有什麼,到了辦公室,感覺氣氛怪怪的。
莫名的有種不好預感。
然後感覺真的沒錯,確實出事了。
之前找張董投資,人家要絕對控制權,姜枝兮不願意,還說要把張董踢出局,如今她找到了新的投資人。
新投資人是席矜霓?
蘇輕顏進入辦公室,看到好友跟席家大小姐談得高興歡喜,一看還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蘇輕顏微微皺眉,陪同坐下後,姜枝兮說了大概,她不喜歡受制於人,因此不跟張董和談了,好聚好散,張董撤資,席矜霓入資。
蘇輕顏表示反對,她沒辦法和席矜霓共處。
姜枝兮說句實在話,「做生意講究和氣生財,再說了這是企業利益,不是我們的小打小鬧。」
「你沒有跟我商量,姜枝兮,我是公司的第二股東。」
「我發消息給你多少次了,你說沒空不是嗎?你什麼時候管過,你一直在當甩手掌柜,還覺得自己有理了?」姜枝兮冷著臉,明顯是要算帳的意思。
當初成立這個公司,姜枝兮出大頭,蘇輕顏為了支持好友,她拿出了三千萬支持,每半年投入三千萬,一年多時間,將近一個億。
營收是有的,但利潤太低,說是公司小,各方面需要完善。
蘇輕顏也不好說什麼,畢竟是好朋友,因此沒有追究關於投入和收支不成正比的問題。
而今天姜枝兮說你什麼都沒有付出,公司有事問題你不曾管,也沒任何建議,我為了公司的發展,我尋找更合適的合作夥伴有什麼不對嗎?
姜枝兮說,「顏顏,席矜霓和我同齡,她更懂得市場需求,我們談得也很愉快,我想讓公司活下去知道嗎蘇輕顏,我不像你,毫無追求,天天就知道談戀愛,你有爸爸媽媽疼,甚至還有大哥無條件寵愛支持,可我有什麼,我爸有小媽小兒子,我需要為自己的人生負責,我沒辦法像你這樣無事一身輕。」
「總之,你要是不滿意,可以撤資。」姜枝兮挺狠的,蘇輕顏沒想到好友會這樣說,完全不給任何反駁。
蘇輕顏看一眼席矜霓,讓人先出去。
姜枝兮覺得沒必要,「霓霓是公司股東之一,我們開會,她有必要在。」
「我想跟你談談。」蘇輕顏冷靜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