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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被氣暈了

2024-09-19 12:27:52 作者: 塵灰
  田氏不經意地打量著李簪詞,發現她不但沒有受傷,精神似乎也不錯,是那四個人已經放她回來了?還是昨日沒有劫到李簪詞的馬車?

  就在她暗自琢磨的時候,李簪詞微笑道:「夫人不用瞎琢磨了,我今天來,是想告訴夫人,日後出門小心些。昨日我從韓府回來,遇到四個人打劫,還好兵馬司的巡捕路過,抓了這四個人。如今這四個人已經招供了,不日就要堂審判刑。」

  田氏手發抖,嘴角僵硬,原來如此,難怪她左等右等,都等不來消息,怎的她那麼命好,巡捕就剛好到那裡了呢?

  她卻並不跟李簪詞說話,而是看向李簪詞身後的管家:「你們府里的夫人可知道了這件事?」

  管家知道自家夫人不喜大奶奶,但眼下他在李簪詞跟前辦事,還是知道怎麼說話辦事的。

  「夫人讓小的陪大奶奶出門,什麼事都以大奶奶為主。」

  聽到管家這麼說,田氏知道了,石氏這是知道了李簪詞的事情,似乎並沒有怪罪李簪詞被打劫的事情,反而擔心李簪詞,還讓昌國公府的大管家保駕護航。

  田氏挑刺道:「不管怎麼樣,你們大奶奶被劫持了,就是被男人碰過,有辱家風,自己還不知道廉恥,竟敢報官府,這樣的人能教育好大小姐和少爺嗎?」

  李簪詞笑著說:「我知不知廉恥也不是夫人說了算。但論陰狠毒辣,夫人當之無愧,且下作為老不尊。自己幹的好事,還以為別人不知道。別叫我找出證據來,不然進了牢里,可晚節不保了。」

  田氏氣得頓時站起來,指著李簪詞:「你說誰為老不尊?」

  李簪詞說:「不是誰蹦得高,誰就有理。僱人打劫我的人,我若不好過,她也別想好過。」

  田氏老臉被氣得紅一陣白一陣:「好啊,反了,反了,原以為你是個好相處的,不成想是扮蠢為了嫁進昌國公府,如今竟敢當面辱罵我,這是哪家的規矩,有這樣的女兒,我二話不說就把她浸豬籠了。」

  惜紋插話說:「奴婢以下犯上,斗膽說一句。老夫人自己教育的女兒也好不到哪裡去,前些日子大小姐手上的鴛鴦壺,為什麼被國公爺砸了,老夫人難道心裡不知道嗎?」

  惜紋說完這些話,李簪詞也不給田氏還嘴的機會,直接回府去了。

  田氏頭回被李簪詞帶著丫鬟一起上門頂撞,心裡的氣還沒有發泄,也沒有懲罰李簪詞,李簪詞就走了,這股氣堵在心口,她直接氣病倒了。

  嬤嬤忙請了大夫來,大夫讓田氏放寬心,有些事能不計較就不計較,再吃上三副藥,很快能好起來。

  田氏聽大夫說她心眼小,又忍不住大罵大夫庸醫,把人趕出了府去。

  嬤嬤安慰道:「夫人,這個法子不行,咱們可以換個法子啊。世子後宅里的人都不是她的對手,我們再送個厲害的進去,還怕治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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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簪詞回到府里,張澤家的說韓府的人送了謝禮過來,感謝她昨日幫忙操持壽宴的事情。

  謝禮是補品與緞子,李簪詞收下了。石氏那邊叫了管家過去,私下詢問李簪詞被打劫的事情。

  管家把今日的所見所聞一五一十跟石氏說了。

  石氏不滿田氏為了除掉李簪詞,不顧昌國公府的名譽。昌國公讓兩個孩子遠離景陽伯府是對的,跟著這樣的外祖母,實在是上不得台面。

  不過這李簪詞以下犯上,今日敢這樣頂撞田氏,明日就敢這樣頂撞她,她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一絲威脅。

  管家說:「這件事是田氏做的話,哥兒姐兒有這樣的外祖母,日後不免要學壞了。老爺不讓哥兒姐兒去伯府那邊,是有道理的。」

  石氏點頭,這田氏為了自家女兒,竟真是想讓自己的兒子子嗣單薄,心思如此歹毒,她又如何能讓田氏得逞?

  兒子後宅的姨娘生了不了,李簪詞也一直沒有身孕,是得給兒子納兩個身子好的姨娘來。

  翌日,石氏在李簪詞來請安時,跟她說了幫梁靖孜納兩個姨娘的事。

  鄧姨娘陰陽怪氣道:「夫人也不想想,大奶奶做得什麼主?前有前夫人給我們下藥,李伯府那邊管著,生怕我們生下孩子跟大小姐大少爺搶家產。後有世子一擲千金,把俞花魁安置在府外,她都還沒有生下呢,世子怎麼會納姨娘呢?那不是對不起俞花魁了?」

  實話難聽,石氏面色難看,即便是真的,也輪不到一個妾室說主子的不是。

  石氏呵斥道:「現在是幾個主子在說話,輪不到你說。世子再不好,也不是你能非議的。到外面罰站一個時辰。」

  鄧姨娘撇了撇嘴,恭恭敬敬地到外面罰站去了。

  李簪詞說:「婆母也別怪鄧姨娘說話難聽。她和別的妾室都沒有孩子,也是受害者,有些怨言也是難免的。再說了,京城誰不知道世子把俞花魁安置在府外的事,現在世子滿心滿眼都是她,也不願意進我們的屋。」

  李簪詞把遮羞布徹底掀開,罵梁靖孜是個寵外室滅妻的男人,石氏臉上更加掛不住了,她可以罰鄧姨娘,卻不好罰李簪詞,只好從李簪詞別處找錯。

  「你一個主母,成親幾個月了,怎的也沒有孩子?你若有孩子,我還能想著要讓他納妾嗎?自己的夫君抓不住,管不了,你也得找找自己的原因。別一天天的怪別人,得找找你們自己的原因,都盡心盡力去討主君的歡心了嗎?」

  梁靖孜為了向俞氏證明自己對她的愛,幾乎不宿在姨娘們的院子裡,對她這個正妻更是連洞房也沒有,如今她還是個清白之身。

  別說她前世沒有孩子,今世梁靖孜踏進她的臥房裡,她也要拿艾葉熏了去去晦氣。

  李簪詞微笑道:「婆母說的這話,也沒有什麼道理。我是帶著金銀財寶嫁過來的,是你們求的我。自古以來,不見哪個求財的是高高在上的。話又說回來,世子不踏入我的院子,我是可以生孩子,只是怕世子不敢要。」

  石氏氣地蒙拍桌子:「你說的什麼不守婦道的話?你們幾個人都抵不過一個俞氏,說到底,就是不如俞氏。不想著如何能抓住主君的心,天天怪主君只寵俞氏。我知道你們都看不住世子,再抬兩個會邀寵的進來幫你們,你們有什麼怨言?」

  什麼進來幫她們?不過是想給梁家開枝散葉而已。李簪詞問:「婆母已經有看中的人了?」

  石氏說:「這件事我打算讓你去辦。」

  李簪詞寧願拿時間睡覺,也不去做這種讓梁靖孜爽快的事。

  再說了,一個把妻子獻給上司的窩囊廢,軟腳蝦,把姑娘抬進來,不是害了人家嗎?

  「這事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還是等世子回來,問過世子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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