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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被懟得啞口無言

2024-09-19 12:28:17 作者: 塵灰
  梁靖孜終於公幹回來,整個人清瘦了許多,有一股清雅的氣質。

  石氏拉著他詢問這段時日的境況,他看了眼坐在一旁的李簪詞,故意問道:「大奶奶沒有告訴娘我的情況?」

  李簪詞雖然對梁靖孜和魏以蘅恨之入骨,但他們去公幹是為老百姓除害,她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去向任何人透露他們的行蹤,要報仇她也是找到他們的罪證再上交官府,堂堂正正的報仇。

  李簪詞陰陽怪氣地道:「世子出京去公幹,過得如何,也不寫信告訴我,我如何告訴婆母聽?」

  石氏不高興了:「你丈夫難得回來一趟,你怎麼說話的?怎麼越來越不會當媳婦了?不說他進門給他端茶遞水換衣裳,你總得說句好話吧?」

  李簪詞說:「婆母也別光說我,世子剛才說的那些話,我不過是解釋一下,我如何知道他的行蹤了?」

  石氏發現李簪詞越來越難管了,立即擺手:「罷了,罷了,原先我心情挺高興,被你這麼一攪和,只剩生氣了。你先回院子吧,世子今晚上就去你院裡陪你。」

  梁靖孜立即道:「娘,戶部幾個同僚今晚約了兒子喝酒,兒子不能不去應酬。」

  李簪詞知道他是去俞氏那裡,應酬只不過是個藉口。她也省了把梁靖孜趕走的力氣。

  但石氏信了,說道:「這才剛回來,也不知道讓你們休息一天。」

  梁靖孜掃了眼屋內,問:「怎的不見宛姐兒和玉哥兒?」

  石氏把昌國公罰姐弟兩個的事情說了,梁靖孜看向李簪詞,質問道:「父親罰得也太重了些,宛姐兒是有錯,但下的不過是瀉藥,也不會要了你的命,你作為母親,應該勸勸父親,怎的還火上澆油?怎麼當母親的?」

  李簪詞手癢得想上去給他兩耳光,微笑道:「世子也別這麼說。都說子不孝父之過。今日他們因為生氣於我,敢對我下瀉藥。明日他們便會因為世子教訓他們,下老鼠藥給世子。後日他們會因為公爹懲罰他們,下鴆毒給公爹。將來就會因為婆母不願意讓他們跟門不當戶不對的人談婚論嫁,給婆母下鶴頂紅。日後這府里都是冤死鬼,地下埋得是白森森的屍骨,世子願意看到這樣的情景?」

  石氏被李簪詞說得毛骨悚然,沒好氣道:「他們還是孩子,你也別把他們想得如此惡毒。」

  「他們還是孩子,已經如此惡毒,長大後,豈不是大魔頭?稍微不合他們心意,便要殺人?我們府里還能慣著他們,出府了遇到的都是達官顯貴,誰不比公爹和世子的官職高?到時候他們闖出禍來,不僅害公爹和世子丟了官職,極有可能全府的人都要遭殃。防患於未然,別到事情發生了再悔過,那已經沒用了。」

  石氏覺得也是這麼個理。

  天子腳下,連三品官都不算什麼,何況昌國公五品的官?便閉嘴不再說話。

  梁靖孜直覺李簪詞在胡扯,說的都是歪理,但一時也想不到用什麼話來堵她,便說:「我去看看他們姐弟。」轉身便往佛堂去。

  李簪詞也起身回自己的院子,張澤家的正好過來,說李宅來人了。

  李簪詞來到前院正廳,看到來的是李宅的管家許昌。

  許昌見她了後,跟她說大房和二房死活不肯搬出宅子,要是再逼他們,他們死在宅子裡,大家都別想住了。

  李簪詞心中已經有了更大的謀算,讓許昌先回去等她的消息,許昌嘆道:「大小姐,大爺和二爺住了這麼多年,他們拿不到錢,根本就不會走。即便拿到錢了,也會要我們脫一層皮。」

  李簪詞道:「我知道趕他們這樣的無賴走沒那麼容易,拖得時間越久,日後他們就會更理所當然。如今皇上的壽宴要到了,這件事先放些日子,等我回家了再說。」

  許昌唉聲嘆氣地走了。

  另一邊,梁靖孜到了佛堂後,姐弟兩個立即就撲到他懷來,悽慘地哀嚎起來。

  「父親,您可算回來了,我們被她欺負得好苦……」

  「父親,您快點跟祖父說,讓祖父把我們放出去吧,我們每日不是學習,就是抄經,要麼就是練習,已經快要瘋了。」

  梁靖孜摸了摸姐弟兩個的頭:「父親已經知道了,你們先坐下來,父親考考你們。」

  姐弟兩個乖乖地坐下,眼裡的淚水直流,可憐巴巴地看著梁靖孜。

  梁靖孜先讓他們背三字經來聽聽。

  姐弟兩個對視一眼,為了能讓父親幫他們出去,他們拼了。


  於是姐弟兩個超常發揮,把三字經磕磕絆絆地背完了。

  一旁的先生都震驚了,這些時日,姐弟兩個但凡偷懶,他就用木棍打他們掌心,逼他們學習,雖然他們也能背了一些,但一直不能背個完整。今日竟是背全了。

  梁靖孜又抽了論語,詢問他們意思。

  姐弟兩個也都大概回答了出來,不再像是以前一樣,一問三不知,什麼也不懂。

  待終於抽查完課業,姐弟兩個眼睛發亮地看著梁靖孜:「父親,我們沒有偷懶,我們已經改了,父親讓祖父放我們出去吧。」

  梁靖孜卻是站起來,他覺得李簪詞的話興許是對的。

  「日後你們就在佛堂學習,像祖父說的,學有所成了再出去。」

  說罷,他走了,留下兩個面面相覷,呆若木雞的姐弟。

  等他們回神,衝著梁靖孜的背影跪求道:「父親,難道我們表現不好嗎?」

  梁靖孜並沒有回答他們,先生倒是看明白了,世子這是知道姐弟兩個在外面肯定不會好好學習,所以才讓他們繼續留在佛堂學習。

  佛堂里傳出姐弟兩個鬼哭狼嚎的聲音,附近灑掃的下人被滲人的聲音嚇得紛紛躲遠了。

  梁靖孜回院子沐浴換了身衣服,這才去找俞氏。

  俞氏昨晚已經收到梁靖孜今日會過來的消息,早早起來梳妝打扮,還讓下人備了飯菜,拿出琴來擺好。

  聽到下人說世子來了,俞氏心撲通撲通跳,剛要行禮,就被梁靖孜扶了起來,溫聲地對她道,「我不在的這些時日,大奶奶可有來找你麻煩?」

  俞氏正想說話,忽然咳嗽起來,蒼白的臉頰染上一層緋紅,看著楚楚可憐。梁靖孜忙把她拉到屋子,著急道:「莫不是大奶奶真的趁我不在,讓人來找你的不是了?」

  俞氏咳了許久,總算緩過氣來,輕聲細語道,「世子如此待我,大奶奶除非不想呆在國公府了,以她的精明,不會來找我的不是的。」

  梁靖孜卻道:「你待人處事寬容,她一個潑婦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真欺負了你,你也別怕她,只管告訴我,我給你出頭。」

  說著,他從袖裡拿出了個精緻的盒子,放到俞氏手上,「這是我出京公幹買的,只有你有,別人都沒有。」

  俞氏打開來看,裡面是一對玉手鐲。

  她像吃了蜜棗一樣甜,越發放柔了音量,「前世我一定是做了許多好事,才遇到世子這樣對我至真至誠的人。我,我無以回報,給世子彈兩首曲子助助興,如何?」

  梁靖孜求之不得,就坐到小几旁,丫鬟便給他上酒上菜。

  俞氏身姿曼妙地坐在琴旁,纖纖玉手輕觸,眼睛嫵媚至極地望著梁靖孜。

  一曲彈完,她走到桌前,拿起酒杯,嬌柔地道:「我跟世子干一杯。」

  梁靖孜早已經被勾了魂,眼睛一直看著她,緩緩喝下酒。

  俞氏坐下,給梁靖孜夾菜,梁靖孜第一次享受到她這樣極致溫柔的服侍,心中感慨,俞氏沒有任何怨言,這樣沒名沒分地跟著他,叫他心裡越來越過意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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