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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賣慘

2024-09-19 12:28:31 作者: 塵灰
  李元詞身體上的傷痛好了,卻因為當日在昌國公府被李簪詞罰跪在前院,而染上了心病,覺得丟了面子。

  王氏急得上火,請了好多個有名的大夫來替她醫治,一直不見好轉。

  今天又來了一個大夫,幫她把脈後說:「心病還需心藥醫。小姐是因為什麼事病的?」

  李元詞怎麼也不肯說,王氏知道她難受,便讓大夫回去,大夫開了兩副安神的藥給她就走了。

  王氏說:「你要是有李簪詞臉皮一半厚,這會子也不能病成這樣子。去國公府一趟,什麼都撈不到,反倒因為她一病不起了。」

  看到李元詞一味地發呆,王氏又說,「那就這樣成日成日地不出門?你再這麼呆下去,她就要生下孩子了,國公府那兩個不成氣候的,說不定日後爵位由她的孩子繼承。孩子再爭氣一點兒,給她掙個誥命回來,日後我們家永遠矮她一頭。」

  「娘!」

  李元詞忽然大喊,把王氏嚇了一跳。

  「娘,大夫不是說心病需要心藥治嗎?只要李簪詞被休,或者被人糟蹋,我的病一定會好的。只要我的仇能報了,我的病一定會好。」

  王氏看她像瘋癲了一樣,抓住她的手:「娘怎麼會不知道?現在她要把我們趕出府去,我們還要跟她爭家產,哪裡有心思去整她?再說了,家裡的僕人都聽她的,她又是世子夫人,我們也沒有那個能力去治她啊。」

  「我們沒有,伯府有啊。李伯夫人一定恨死她了,估計早就想殺了她。只要我們上門去找李伯夫人合作,一定會讓她生不如死!」

  王氏想了想,這也是個辦法。

  她出門去李伯府的時候,正好看見許昌。

  原以為許昌會警告他們,再不搬走李簪詞會讓別人把他們的東西扔出去,但許昌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看她一眼,就繼續干自己的活。

  這讓王氏心裡犯怵。

  李簪詞一向咋咋呼呼的,在這種事情上喜歡用暴力,絕不跟別人講理。

  現在反倒不生氣,也沒有回來跟他們吵架理論,莫不是李簪詞在盤算著怎麼使陰招?

  王氏立即就去找宋氏,讓宋氏一同去李伯府,找田氏幫討個公道。

  宋氏一想,李伯爺是族長,讓他來替他們主持公道,也能壓一壓李簪詞的氣焰,免得李簪詞以為自己嫁入了國公府,就高高在上,成了忘恩負義的人,連親戚也不認了。

  於是兩人來到李伯府,田氏原先不想見她們,讓她們滾回家去,聽到過來找她是為了請她去宅子裡替他們主持公道,便讓下人把她們請到側廳。

  王氏看到田氏病殃殃的,長話短說:「我們今兒來,就是想讓伯爺幫幫我們,伯爺是族長,做個見證人。」

  田氏冷一聲:「當日要不是你女兒出的餿主意,宛姐兒也不至於被禁足在佛堂里。」

  王氏賠笑道:「她到底年輕,被她姐姐死死壓著,只想出個氣,哪裡還知道什麼?從國公府回來後,一直躺在床上,病才剛好起來。」

  「那是她活該。」田氏罵道,「你回去吧,伯爺有空自然會去,沒有空你們就自己解決。」

  宋氏忙道:「都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現在我們都有共同的敵人,夫人要是有什麼吩咐,我們可以幫忙。今兒我們來,也不過是想求個容身之所,對於伯爺來說,這不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嗎?」

  宋氏說得也對,不過田氏正在氣頭上,可不會那麼容易答應她們,讓她們先回去,等她的口信。

  王氏和宋氏對視一眼,也不知道田氏心底是什麼想法,但飯一口吃不飽,得慢慢來,她們便起身告辭。

  出門的時候,正好碰到周嬤嬤進來,兩個人看到周嬤嬤著急忙慌的,留了個心眼在外面偷聽。

  田氏不悅地問:「不好好在國公府待著,偷跑來這邊做什麼?萬一國公爺發現你還跟這邊來往,把你打發走了怎麼辦?」

  周嬤嬤高興地道:「夫人,世子回京了,您不是有話要跟世子說嗎?趕緊讓人去戶部找世子去啊。」

  田氏立即就讓人去戶部找梁靖孜,梁靖孜這會子正在整理通州漕運碼頭的倉庫帳目,今天還要把帳目交給魏以蘅,便說有空了一定去。

  戶部的燈一直亮到了半夜子時,幾人才把帳目整理好。

  魏以蘅翻過後,心中有了個數,合上本子,伸了個懶腰:「這兩個多月的活暫時完成,本王請你們去凌月閣喝喝酒?」


  幾人高興地咧嘴笑,凌月閣是京城有名的妓院,裡面的姑娘不管是相貌才學,還是身段聲音,那真是一絕。

  常文濟跟另外幾個同僚討論今晚要點什麼樣的姑娘陪酒,見梁靖孜卻在沉思,同僚便問道:「梁兄是不是新婚不久,礙著嫂子不敢點啊?哈哈哈。」

  常文濟想起李簪詞,要論樣貌,李簪詞比俞氏要驚艷,那種美是一種讓人駕馭不了的美,不像俞氏是一種脆弱的美。

  梁靖孜面色有些不悅:「她作為正妻,丈夫要應酬,理應寬容大度,怎麼敢來管我?」

  魏以蘅托著下巴,手指敲打桌几,看向窗外靜謐的街道,悠悠開口:「本王聽你斥責她不下十次,你既如此厭惡她,為何要娶她?」

  梁靖孜嘆道:「下官時運不齊命途多舛,姻緣也是如此。娶她之前,她溫柔賢淑,說話也極是溫和。不曾想嫁進來後,以為高枕無憂,露出她的真性子,竟然毒害起俞花魁來,把人逼得自縊。如今對下官更是冷嘲熱諷,沒有一點主母的端莊大度。」

  常文濟說:「梁兄,那日在碼頭,我看嫂子天人之姿,也沒有像你說的那樣不堪。」

  梁靖孜氣道:「常兄別說風涼話了,若她是你妻子,我想你比我說話更難聽。」

  常文濟忙道:「可不敢如此褻瀆嫂子,嫂子那樣的人,可看不上我。」

  馬車很快來到凌月閣,三個金紅色的大黑字體在紅燈籠的照映下,把站在門口的姑娘襯得搖曳艷麗。

  幾人一走到門口,便有人迎上來,第一個先拉了常文濟,第二個拉了另外一個同僚,第三個拉了梁靖孜。

  第四個姑娘看到魏以蘅隔絕塵世的斐然氣質,知道他一定是人中龍鳳,也許是來過這裡的客人中,身份地位最高的。

  她婀娜多姿地朝魏以蘅走過去,溫柔地便要上去挽他的手,剛要觸碰到他的衣袖,一把刀劍橫亘在她身前。

  前面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了兩位身穿黑衣的護衛,臉上寫著靠近者死。

  魏以蘅皮笑肉不笑:「伺候那些公子哥去,爺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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