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將傅寒霖帶到休息的房間,站在門邊。
「傅總,您有什麼需要嗎?」
傅寒霖不動聲色地扯了一下領帶,側著的身子叫人看不見他臉上的神色。
只聽他語氣冷淡,「出去。」
「那您好好休息。」
服務員關上門之後,傅寒霖骨節分明的手倏然緊繃,下一秒,將領帶拽開。
連帶著襯衣的扣子也被拽開了兩顆。
在沒開燈的角落,男人的呼吸愈發沉重,空氣中蔓延著濃烈的荷爾蒙的氣息。
傅寒霖粗喘著氣,目光森冷地看向浴室方向,咬緊後槽牙,跌跌撞撞走進去。
「呃!」
喉間發出難耐痛苦的聲音。
傅寒霖閉了閉眼睛,試圖將藥效強壓下去,雙眸滾燙,呼出的每一口氣都像蒸汽一樣,蒸騰著,令他無法冷靜。
手指胡亂地在牆上亂摸,終於打開花灑,任由涼水兜頭淋下,將他渾身打濕。
也暫時找回了一絲理智。
這種感覺,似曾相識。
和當年被下藥的狀況很類似。
只是這一次更加猛烈。
冷水將他渾身都淋濕了,濕了的襯衣緊貼著肌膚,渾身的肌肉鼓脹凸起,即使被冷水淋濕,也透著一股不同尋常的熱度。
他怎麼也想不到,竟然有人敢在這樣的場合給他喝加了料的酒。
他知道這樣的場合大有想要巴結他的人,肯定也有人劍走偏鋒。
可他已經足夠小心,竟也遭人暗算!
不過當務之急不是找出是誰給他下的藥,而是先解決眼前的困境。
不過現在他不能離開房間半步,否則他無法保證自己會不會失控做出什麼事來。
而且。
既然有人給他下藥,一定有所準備,他開門出去,就是給了別人可乘之機。
傅寒霖拖著濕漉漉的身子走出浴室,找到被他丟在地上的西裝外套,從口袋裡拿出手機。
可是一低頭,渾身的血液仿佛瞬間往腦子裡沖。
沸騰的血液將藥效推到了極致。
……
今天是周末。
每個周末花顏基本上會在外面做兼職。
她有一個兼職的微信群,每次她都會在上面找兼職的信息。
今天的兼職也是從群里看來的。
豪華遊輪要舉辦宴會,臨時招一些在幕後打下手的人。
這樣的派對,請的都是社會名流。
她是不夠格當服務員的,都必須是訓練有素,足夠有經驗的人才行。
免得一不留神被他們這些半路出家的兼職人員破壞氣氛。
只是當花顏上了遊輪,這次派對的主辦方的負責人一見到她的臉,驚艷不已,連忙叫人給她做了個臨時培訓。
「你這樣的顏值,就該露面,待在後廚簡直是暴殄天物。」
「時薪會高一點嗎?」
花顏並沒有立刻跟上去,而是談起了薪資問題。
負責人一愣,是沒想過這麼漂亮的一張臉,這麼脫俗的氣質是怎麼問得出這麼俗的問題?
不過轉念一想,對方是來做兼職的。
如果不是缺錢,誰願意做兼職?
既是缺錢,談錢才是正常的。
「當然有,每個小時加一百。」
大學生嘛。
都好騙。
一個小時加一百和外面比起來算不錯的了。
然而花顏卻說:「兩百。」
她看著負責人的目光從一開始的盤算到薄怒,在視線落在她的臉的瞬間,薄怒轉為克制,最後到無可奈何的妥協。
「行行行,兩百就兩百。」
要不是看她漂亮,氣質又好,這個錢他才不願意給。
而花顏也正是猜中對方看上她的原因,才出口討價還價。
拿得到兩百那是最好的,拿不到的話至少還有多加一百的保底,怎麼算她都不虧。
她太缺錢了。
能多賺一百是一百。
宴會接近尾聲的時候,她接到經理的任務,給某一個房間送酒。
宴會是在遊輪的二樓舉辦的,客房區在六樓。
花顏出了電梯,手裡拿著端盤,上面放著客人點的酒。
因為她是臨時被聘為服務員,只能穿其他人的衣服。
和她的尺碼只能說大致相同。
但襯衣的胸口略緊了些,腰身更寬鬆,她在裙子後面別了一根別針才能勉強固定。
所以她邁的步子不能太大,步子太大了可能會將褲腰往上擠。
及膝的裙子就會越來越短。
花顏在走廊上走著,找九號房間。
敲響九號房間的門,把酒遞給對方,花顏轉身就要回到崗位上。
忽然她經過的八號房間的門打開,一個渾身濕透的男人靠著門框,一隻骨節分明的手緊緊扒著門邊,骨節凸起,青筋蜿蜒到手腕,像穿破土地,盤根錯節的樹根。
整隻手透著不同尋常的紅。
他低垂著頭喘氣,看上去好像很不舒服的樣子。
「先生,您怎麼了?需要幫忙嗎?」
花顏停下腳步,低聲詢問。
忽然,那男人的手緊抓了一下門邊,指甲從門板上划過的聲音驚得她下意識後退一步。
可還不等她反應過來,男人抬起臉,一雙蔓延著紅血絲的眼眸如瘋魔般落在她的身上。
那隻抓著門的手倏然扣住她的手腕,猛地將她往裡拽!
「啊!」
花顏一聲尖叫被男人堵了回去。
那只有力滾燙的手揉過她的襯衣領口,炙熱的呼吸燙著她的耳廓,「對不起……」
花顏哭求道:「求求你放了我……求求……」
她從沒被人這樣對待過。
即便她談了男朋友,可男朋友最多只是親她的額頭,蜻蜓點水地碰過她的唇。
強烈的恐懼席捲著她,在男人滾燙的唇吻住她的瞬間,她倏然瞪大眼睛,淚水模糊的雙眼裡只剩綿長的絕望。
她哭著從男人的身下掙脫開,卻被地毯給絆倒。
男人趁勢將她抓起丟進沙發里,從後將她的衣物全都撕碎……
明亮的房間,破碎的衣物。
女孩孱弱的呼救聲被海浪聲淹沒了。
海上的明月很亮,很圓。
花顏最後看到那一輪圓月,傅寒霖又將她從沙發的角落拽過去,不知疲倦地占有她。
初經人事的她,怎能抵抗得住這樣猛烈的掠奪,沒多久就昏了過去,只記得自己在海上搖搖晃晃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