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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醉酒,走錯房間

2024-09-15 04:51:19 作者: 登臨送目
  第二日,陳芸醒來小竹已經做好了早飯,還是粥,不過這已經很不錯了,她安慰自己坐下開始喝粥。

  「月姐姐,月姐姐,那個人醒了。」外面傳來小竹興奮的喊叫。

  陳芸放下碗到了那人床前,男人趴在床上,睫毛輕顫緩緩睜開雙眼,眼前的是一張陌生的臉。

  「你是誰?」男人氣息虛弱問道:「這裡是哪裡?」

  「你受了很嚴重的傷暈倒在樹林裡,是我月姐姐把你背回來的。」

  男人這才看到床邊還蹲了個小子,他掙扎著要起身,不慎牽動了傷口,疼痛讓他發出「嘶」的呻吟聲。

  見他想起來,陳芸連忙按住了他:「不要亂動,剛下過大雨,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連個大夫都沒有,我們只是簡單的給你上了藥,小心傷口。」

  豈料男人緊緊攥住陳芸的手,受了這麼重的傷不知哪來的力氣,陳芸使勁也掙脫不開。

  「你這人我月姐姐好心救你,你卻輕薄於她,快鬆手!」小竹氣急敗壞的企圖用手將他拉開。

  男人依舊緊緊握住,好像握住了什麼希望似的問:「姑……姑娘,你救我時就只有我一個人嗎?還有沒有其他人?」

  他臉色蒼白,眉眼虛弱眼神中帶著希冀,陳芸動了動嘴唇,即使不忍心終究還是說了:「只有你一個人。」

  剎那間,男人眼神變得空洞無光,嘴唇微張,喃喃自語:「怎麼會,怎麼會——」

  「你也別太傷心了,雖然我不知道遭遇不測的是你什麼人,但你活下來了,他肯定會安心的。」陳芸安慰他道:「我弟弟煮了粥,喝一點吧。」接過小竹端來的粥遞到他面前,男人滿臉落敗,沉浸在失去的痛苦中,微微搖了搖頭。

  陳芸哀嘆一聲,走到榻邊將粥放到方几上向小竹招了招手:「快來,別在那裡杵著,讓他冷靜一下。」她帶著小竹出去關上了門。

  一大一小坐在門外的木梯之上,神同步的托著腮望著蔚藍的天空。

  「你說他怎麼還不來接我們,不會是將我們忘了吧!」陳芸苦著張臉,盯著院外的路一直看。

  「不會的,離風侍衛肯定有事耽擱了,他肯定會來接我們的!」

  「他哪有什麼事,真要有也是王爺的事。」陳芸一想起每天離風為了那人跑來跑去心裡便煩的很。

  「月姐姐,我看你好像對殿下很不滿。」小竹有些不理解,殿下是他們所有下人的主人,府里的所有人歸殿下所屬,殿下要他們做什麼他們便做什麼,為何月姐姐每次提到殿下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陳芸啞然,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總之就是覺得每個人都對那個王爺唯命是從好像有些卑賤。

  陳芸聲音慵懶說道:「我哪敢對他不滿,他可是皇子,是王爺,一句話便可讓我人頭落地。」

  聽這陰陽怪氣的話語,小竹無奈的聳了聳肩,事情還要從五天前說起。

  自陳芸醒來,離風對她便頗為嚴厲,平時不讓外出就算了,飯食上忌辛辣、油膩、葷腥,頓頓如此清湯寡水,就算是神仙也受不了啊!

  陳芸晚上又沒吃飽,只灌了碗藥,到了本該睡覺的子時,肚子空空的叫了。

  小竹還在長身體,在耳房睡的正香,平白的被她叫醒,揉著眼睡眼惺忪的被她叫醒,走到門口開了個小縫意識不清的問:「月姐姐……什麼事啊?」

  從門縫裡看陳芸,只得見到一隻眼,她伸手扒拉的更大一點道:「我餓了想吃東西,你想不想?」

  大半夜的吃啥東西?雖然無奈,但是,小竹還是領著她躥去了廚房,可惜,吃的是有,但都是些生食。

  陳芸抱著根蘿蔔就啃,臉腮像土撥鼠一鼓一鼓的。小竹都看呆了:「這……好吃嗎?」

  「還不錯。」她將吃了幾口的蘿蔔遞到他面前道:「要不要來一口?」

  小竹抗拒的晃著腦袋。

  這蘿蔔一口一口的進到陳芸肚子裡,旁邊的小竹無意中打開了鍋蓋,一隻雞閉著眼躺在盤子裡。

  「月姐姐,這裡有肉可以吃。」

  「哪裡!」陳芸低著聲音過去,仔細一瞧,這哪裡是雞分明是吃剩的雞頭。

  看錯了的小竹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道:「殿下今日未回府用膳,他們這些人都將這些好東西吃光了。」

  折騰了這麼久,早就過了那個餓勁兒了,方才吃的那蘿蔔有些也得慌,陳芸順了順胸脯,打了個嗝兒,黑暗中,隨手拿過一個封著的罈子打開一個小口仰頭喝了一口,刺激的辛辣味兒讓她懷疑人生:「這是酒?」

  「好辣!」她不斷用手扇舌頭,話都說不利索:「快……快給我找水。」

  小竹慌忙的四處找水,半途還被絆倒在地,起來繼續找,終於在鍋邊的角落裡找到。

  陳芸舀起一瓢水咕嘟咕嘟的灌下去,用衣袖擦了擦嘴道:「辣死我了,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燒。」她甩了甩腦袋:「我怎麼頭有點暈,走……小竹……我們回去了,噯怎麼有兩個你啊……」

  「小月姐,小月姐。」,小竹搖晃著陳芸這個醉鬼,人已經醉的失去了神智,再怎麼呼叫也沒有用,小竹咬咬牙將她的兩隻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將人背起來。

  陳芸雖是女子,但身形比長期營養不良的未成年的小竹高許多,小竹背起來很吃力,出了廚房走進花園就沒勁兒了,他將陳芸放在花園的亭子內,轉了個彎去搬救兵去了。

  陳芸趴在石桌上,一陣兒冷風將她吹醒,她攏了攏衣服,拱了拱鼻子借著月光看了看周圍嘟囔道:「我怎麼在這兒?」

  「我的院子……我的院子……」她迷糊的站起身晃晃悠悠的沿著花園走向幽遠閣相反的方向。

  「秋……月……軒……月?遠?幽遠閣……」陳芸站在門口看著頭頂的三個大字:「到……到了,睡……碎覺……。」

  確認無誤後,她抬腿往裡走,進去後順暢的往中間那間衝去,她推門推了兩三下怎麼也推不開,逐漸的失去了耐心,對著門猛踹,嘴裡還罵咧咧的:「你這個死門,看我不把你拆了當柴燒。」隨後,偃旗息鼓輾轉到窗前,輕輕的將窗子打開利落的翻了進去。

  她意識朦朧的邊走邊脫衣裳,走到床邊時上身只剩下一件鮮紅的肚兜,上面還繡著荷花,有兩隻蜻蜓在花瓣上駐留。陳芸閉著眼欲掀開帷帳,突然自帷帳中伸出一隻手猛的將她按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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